君临晚没有靠近床铺,而是用块板子把药递给白一简,等白一简把药喝完之后,再用板子把碗收回来,而床上的毒蛇就这样在白一简身边游走,看似无害,却又偶尔扭头望着床铺意外三人所处的位置,直到白一简再次躺回床上,那条毒蛇才藏到了白一简身下。
躺在床上的白一简,喝完药以后长舒了一口气,而君临晚什么都没说的把碗拿回原位,跟着望向白一简所在的方向,什么都没说的似乎在等待什么。
寒曦邪疑惑的站在原地,连同目瞪口呆的流敖一起。
明明应该冬眠的毒蛇,为什么会这么精神?而且还是在府里?为什么白一简和君临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任凭毒蛇栖身在白一简身边?不是说要治病吗?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做什么?!
就是这一瞬间的恍惚,原本躺在床上的白一简突然发出嚎叫,在床上扭曲的同时,也惊动了身下的那条毒蛇,蛇行缠绕在白一简手臂上,张嘴就是一口,看得寒曦邪差点拔剑,却被君临晚走过来抓住了手。
“……!”恶狠狠的回头,寒曦邪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特别是在白一简就这样晕死过去的时候。
“别去。”看流敖想要过去查看,君临晚急忙哑着嗓子大喊,结果扯得喉咙生疼,于是瞪了寒曦邪一眼,走到旁边拿起茶壶对嘴喝了一大口。
“君儿?”流敖一脸匪夷所思的望着君临晚,脸上担忧的在寒曦邪和白一简之间来回打探,然后有些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不是说不用过来吗?”君临晚说着在心里忍不住叹了一气。
“不过来?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不想我过来?”寒曦邪表情嘲弄的望着君临晚,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信了什么邪,才会放任眼前人的恣意妄为。
“不想公子来的不是我,是他。”嗓子终于可以顺当说话的君临晚,
扫了一眼晕死在床上的白一简,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什意思?”寒曦邪瞪着君临晚。
“这幅模样,换了公子,会想要让对方看见吗?”君临晚不答反问,让寒曦邪眉头紧皱的没有反驳,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白一简所在的方向,不忍直视的咬牙。
“我记得我是让你医好他。”不管怎么医,也不应该是这幅模样,寒曦邪瞪着君临晚用力将手握成拳头,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他就不应该怀抱这该死的希望。
“我尽力了。”君临晚也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十几年的毒,要是那么好解,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生离死别?
“尽力?!你这样也敢说自己尽力了?!”忍不住嘲笑的哼了一声,寒曦邪瞪着君临晚的表情略显狰狞。
“……”望着寒曦邪,君临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事情复杂,要怎么解释呢?难道白一简的配合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详细的说给公子听吧!”不然,谁也不知道公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流敖担忧的望着君临晚。
说什么呢?君临晚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一简,那人应该是不希望她说的吧!不然也不会借着喝药晕死过去了,把问题丢给她又有什么用呢?她终究是无法拒绝他的。
抬头望着寒曦邪,君临晚在心里叹了一气,然后示意寒曦邪和流敖走到角落放置桌椅的地方,一边给两个人倒茶,一边说了句。
“喝了吧!”君临晚如是说。
“这是什么?”不等寒曦邪开口,流敖望着茶杯里古怪的颜色皱眉问道。
“解药。”君临晚低声的回应,然后望着脸上表情微变的寒曦邪。
“解药?!”流敖鹦鹉学舌的一脸茫然。
“从你们走进院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中毒了,如果不喝这个,你们离开院门的那一刻,就会毒发。”君临晚也不想说
这么吓人的话,特别是看到流敖吓得瞪眼的样子时。
“你觉得本公子会信?”寒曦邪望着君临晚冷哼。
“那公子以为床上那条黑风蛇是怎么从冬眠里醒来的?”君儿不答反问的望着寒曦邪,后者微愣的皱起眉头。
“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流敖已经完全糊涂的愣在原地。
“流大哥,你还是先把茶喝了吧!免得中毒太深。”面对流敖的时候,君临晚的态度变得和蔼了一些,跟面对寒曦邪的时候差了那么点温度。
眯着眼睛打量君临晚,在寒曦邪不松口的情况下,流敖也不好自作主张,于是只得安静等候,直到寒曦邪拿着茶杯就口,流敖才松了一口气的跟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的味道有些淡,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没有人留意到寒曦邪脸上一闪而过的诡秘,甚至不觉拿着茶杯放在鼻息前用力的吸了一口。
果然是有些熟悉的,他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闻到过,而君临晚也没给他机会细想,开始把白一简的病情娓娓道来。
小时候中的毒,目前找到了三种,但君临晚觉得应该有四种,所以现在还得在确定,因为每种毒药的配药比例不一样,所以解药也比较难配,但好歹也算是看到了希望。
因为改了方子,所以身体里的毒会偶尔发作,为了保证毒物不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