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盛浅予依旧神采奕奕,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公公眼神一滞,随后扯着公鸭子开口。
“太后有旨,传明阳县主觐见!”
盛浅予稍微活动了一下腿,古代的裙子很长,腿脚稍微动动根本就看不出来,片刻酸麻的感觉稍微缓和一下,这才抬起头跟着往里走。
皇宫后院,盛
浅予之前就来过,如今也并不算陌生,只是太后的宫殿看起来要比一般的宫殿更加冷肃一些。
跟着往里走,进门便看到太后正躺在正座的软榻上,瞧见盛浅予进来,她的眼神之间闪过一抹冷厉。
“参见太后!”
盛浅予上前行礼,姿态动作都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太后伸手接过宫女地递来的香茶,低头浅尝一口,垂眉细细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盛浅予,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将茶盏放在桃木桌上,青花瓷盏轻轻磕在桌沿,发出一声脆响,在宽旷的祥瑞宫回响,不由得让人心中一抖。
盛浅予眼神流转瞬间,随着太后的话抬起头来,没有任何躲避,同样也看向太后。
几个月过去,太后如今比之前百花节见到的时候更下消瘦了几分,犹记得当时锦公公说太后还要吃药,看来是越吃越不好了。
太后看着盛浅予,在她抬起头的一霎,面上闪过一丝异色,指尖不自主地抖了抖,很快又恢复平静,又看了两眼,才说:“起来吧。”
“谢太后。”
盛浅予起身,虽然已经跪得双腿有些发麻,但还是强忍着起身,暗自咬紧了牙,脸上依旧是往常的淡然无波。
太后瘦是瘦了些,不过那双威力的眼睛依旧带着光芒,如今这样看来,皇上倒时跟她有几分相像。
就在盛浅予心中胡四乱想的时候,太后的目光也落在她脸上,随后冷哼一声,沉着声音问:“赤云侯的接风宴上,是你将旬王妃推下兽斗场的?”
说着话,太后眼中多了一丝凌厉。
盛浅予心中一突,似乎没想到太后竟然真的是为了盛心雅的事情,虽然想不明白,可她还是沉了沉心神,回答。
“回太后,是旬
王妃将臣推下去,自己却不小心被带了下去!”盛浅予面色平静,没有任何躲闪。
然而,这样的平静却让太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脸色一沉,声音也多了几分厉色:“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你还狡辩!”
“臣并非狡辩,当日旬王去誉王府讨要说法,誉王便带着旬王去皇上面前主持公道,皇上已经给出了判决,相信如今满朝都应该明白的!”
这听起来平淡无波的话,听在太后耳朵里,却让她瞬间满脸愠怒。
“大胆!”
太后冷喝一声,随着站起身来,几步到盛浅予跟前,威厉的眸子逼近她:“连皇上都护着你,你究竟有什么居心!”
听着太后的话,盛浅予忍不住眼神一滞,转脸迎着抬头那看妖怪一般火眼金睛的模样,心中顿时诧异。
“臣不明白太后的话!”她回一句,神情依旧平静,可是心里却开始泛起了浪花。
太后冷哼一声,目光在盛浅予脸上扫过:“你刻意接近玄王,又跟赤云侯不清不楚,昨日醇王还将亲自给你送了舞姬,如今还迷惑皇上为你撑腰,你是哪国的尖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太后眼神之中似乎带着刀子,落在盛浅予身上,犀利无比。
若是平常,一个女人引得这么多男人为之庇护,定被认为是下贱放浪,可盛浅予不一样,她身上有功绩,还是鬼翼军的监督使,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刚听着太后的话,盛浅予脸色阴沉下来,可是听到最后,她却忍不住想笑了。
哪国的尖细?她老人家可真是看得起自己!
“臣是冥苍国鬼翼军的监督使,并非什么奸细!”
盛浅予回一句,扭头看着太后依旧逼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停顿瞬间,神情多了几分冷肃,继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