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成泽用一本正经又清淡疏漠的语气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竟然也会觉得感动。
觉得,我跟他的距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远。
我依旧无声地笑着,因为找到的这个话题而开心:“你不知道,当时他们两个的脸色有多难看。哼,以前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还不是被我几句话就给说的哑口无言。”
霍成泽此时也低笑了一声:“这么有底气。”
“是啊,现在我可有底气了,出去谁都不怕。”我嘿嘿笑了笑,“主要是因为有钱了,所以才谁也不惧。”
还有一句,因为有他在身边,所以才谁也不怕。
霍成泽对此不置可否,毕竟他是最清楚我的账户上有多少钱的人。前两天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我还忍不住在想,霍成泽知道我现在这么有钱,他是怎么想的呢?
会不会……心里也生出那么一点不同。
不过很快我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决掉了,要说钱,霍成泽的家底肯定是丰厚的不能用数字来计数,我的这点小财小利的他可看不上眼。
唉,要是他能看上眼,该有多好啊。
要挂断的时候,霍成泽忽而又低声说了句:“杨熠有没有再找过你
?”
我答道:“没有,自从上次他来找我,之后就再也没出现。”
顿了顿之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身体忍不住一个激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熠失踪了。最近这几天你进入注意一点,也不必太过在意,没事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杨熠失踪这件事,还是让我触动很大,也让我忍不住心慌。
我不是很怕他来找我什么麻烦,是怕他出了事。万一他想不开,到时候我真的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好好生活着吗?
说到底,把他逼上这一步的人,是我。
许是听到我好久不出声,霍成泽接而继续道:“别想太多,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可是霍总,杨熠是因为我抛售全部的股票才落得这步田地。”我心里有些惶惶,“要是他……”
“时暖。”这大概是第三次,他开口叫我的名字。
我全身震住,有些说不出话来。
“杨熠不过是咎由自取,你不欠他什么,更没做错什么。要说真的错在哪里,就是当初不该轻信他,把所有的家当都抵给他。除此之外,你做的都很好。”
除此之外,你做的都很好。
以往哪怕我连续一个周加班,为陆氏促成了一个
跨国的合作案,都没得来的一句话,没想到此刻竟然会从霍成泽的口中听得。
时暖,你做的很好,很棒。
这句话几乎绝迹在我的生命中,没人提起过,更没人会想到。
因为我做的任何事在他们眼中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霍成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句话呢?
我做过的所有,自己都觉得无知和愚蠢,你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我抹了一下眼睛,上面微有些干涩,我以为自己又会没出息地流眼泪。
无声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我压低声音说:“谢谢霍总。”
哪怕他说这句话并没有其他的意图,我还是很感谢,很感激。
霍成泽的声音照例清淡,只是多了几分沉哑:“晚上我会让傅涛去接你,先休息好,别多想。”
嗯,不多想,不管是对其他人,还是对你。
收线之后,我的心情也没方才那么酣畅了,仰躺在床上有些怔愣发呆。
只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心,好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动乱。
霍成泽说得对,什么都不用多想,该来的总会来,没人能阻止,也没人能改变。
……
晚上六点,傅涛如期而至,接到他的电话下楼时,我有些慌忙地绊了一下,差点磕
在桌角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上车时候,我见傅涛今天穿的格外正式,便忍不住问道:“今天要参加的是什么酒会啊?”怎么连他打扮的也这么隆重。
傅涛转头笑了一下,却卖了个关子:“何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还去了就知道了,好吧,我也不是好奇心那么强的人,不至于连这一时半会儿都等不了。
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说道:“去之前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下?”
上次霍成泽给我买的衣服我已经洗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本来今天还想穿着来着,可是他们上流阶层的人最是讲究,同一件礼服一般不在两个场合穿。我倒是无所谓,本身就是草根土包子一个,被人笑话两句也没什么,但别给霍成泽丢人才好。
所以细想之下还是决定新买一件,这一次也不用多为难,拿着卡一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能用钱解决的事,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不叫事。
可傅涛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何小姐不用准备。”
“可我……”我总不能穿着这条二百块钱的亚麻裙子去酒会吧。
我还想多问两句,傅涛突然接了个电话,耳朵上戴着耳机在讲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