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诸多容貌尚佳的上房姑娘们都排起了队,待里面出去一人,再进去一人。
只是李月白发现,这每个出来的姑娘脸上都带着娇羞,且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这让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待到她进去以后。
那名画师既不言语,也不动笔而是直接将一只手伸在了李月白面前。
李月白开口道:“什么意思?”
容貌平平,神情却相当猥琐的中年画师看向李月白道:“李姑娘是伊人楼的台柱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既然是这里的台柱子,拿出个五十两给我应该不过分吧?”
“我要是没有呢?”
“那也行啊……姑娘脱了上衣容我上下其手把玩一番。再对照画上一副美人图。这五十两就免了!”
中年画师饶有兴趣看向李月白。
李月白这便明白,那些姑娘出门时为何都是面红耳赤的了。
她柳眉微皱,杏眸里对画师流露出几分厌恶。
画师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别这样看我,你们这里的女子不就指望着借这个百花会枝头变凤凰吗?还有,我改变注意了!那十五两我不要了!我就要你答应我后面说的条件!”
五十两虽好,可哪儿能比得上和这等美人一亲芳泽?更不要说,事后的那张无衣美人图卖给那些仰慕李月白的公子,少说都是几百两!
如此,这才算得上人财两得。
“哦?你一个小小的画师,胆子倒是不小。”
“嘿嘿……姑娘!这世道这么乱!胆子小的人哪能活得长久?姑娘快些考虑吧?”
画师表情悠哉看向李月白。
可突然,他发现李月白手中多了三根针。
他心中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你想对我做了什么?我可是官府的在籍画师!”
“没什么……就是让你成个残废,乃至植物人,让你以后都画不了画。”李月白说着,将手中三根银针扎在了画师天灵盖上。
画师则瞪大眼睛倒在了桌子上。
李月白并没有杀他,而是用这三针坏了他的神智,等他醒来后就会成为一个空有意识、不能言语和动弹的植物人。
那时,官府就算来查案,也注定什么都查不出。
将银针收起后,李月白向着外面人道:“不好了,画师突然晕倒了。”
很快官府的人赶了过来,领头的葛宣东在看了一眼画师后,又看向李月白道:“吕画师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单单在和姑娘独处的时候晕倒了。”
但很快,有给画师查看身体的郎中对葛宣东道:“葛班头,吕画师晕倒应该是中风所导致的。只是以后醒来……就是半生不熟的活死人了。”
“中风?”葛宣东听着郎中的解释,在打量了一眼李月白后,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随后这名吕画师被人带走,官府又派了新的画师过来。
新来的画师让李月白有些意外,竟然是那位端庄贤淑的白衣美妇人洪秋月。
这次,她在给李月白画完像后说了一句:“三天后的河神祭,李姑娘若是在明河上看到了些什么,切记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果身边突然出现陌生的人,他的话一句都不要回应。”
“为什么?”李月白觉得洪秋月这些话很是耐人寻味。
洪秋月温婉一笑答道:“历来未出阁的女子总会在明河上看见些什么。我告诉你的那些只是本地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说法。你可当做历来有的禁忌习俗。”
禁忌习俗?
李月白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从来没和她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