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对鸾衡情根深种,皇后绝不想三皇子的正妃或者侧妃是鸾衡这样出身的人家。
那日泡完浴池后,鸾姜缠着闹着要跟黑衣厂公住同一间房,说是白天被吓到,晚上得找个放心的人安慰安慰。
花怜月为她准备的衣服不是红色就是亮紫色,无论站在哪都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风景——
只见那红衣女子跟没骨头似的扒在黑衣厂公身上,小嘴半撅,两只细细的手臂宛若两条灵活的蛇,勾住黑衣厂公的脖子就不肯放。
她晃悠着他的身体,调子故意拉得很长很棉,娇滴滴地哀求着:“让我睡嘛~你什么都依了我了,凭什么这不行~”
——人家什么都依了你了,还在得寸进尺!
“我就是怕嘛!哪有女孩子家家见了血不怕怕的呢?我都在发抖,你感受一下?”
——你抱着平阳身体喂食丹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还抖呢,我更愿意相信你这是兴奋得发抖!
“你再不同意我就把腿勾到你腰上啦?真勾啦?”
系统:“……”你这不是对人家耍流氓吗!!他现在只是个太监!你放过他行不行啊啊啊!
黑衣厂公脑后就跟长了双眼睛似的,他一把握住那人要抬起来的腿,气息曾不稳了片刻。
最终,在她无孔不入的攻势下,花怜月咬牙说了个‘好’字。
但他很快让人去搬个床放到自己屋子里,还备了用来遮挡的屏风等物,一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绝情模样。
鸾姜不生气,她依旧挂在黑衣厂公身上笑吟吟,时不时用手挑一挑他的下巴,逗他玩儿。
她要兑换的东西跟三个月后露面的重生丹有些像,只是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而重生丹则是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身体,让他残缺的东西回来。
系统严重怀疑,宿主压根就是想睡花怜月!
怎么说呢——按照系统的口味,花怜月当然只是个普通的目标而已。可据宿主那一张破嘴所说,花怜月有一种令人想征服的感觉?
反正,挺少儿不宜的。
*夜里*
花怜月站在门口足足有一刻钟,才缓慢地抬起手,推开了门。
——屋内扑面而来的熏香气让他轻轻皱了一下眉,但他很清楚今晚自己不是一个人睡,所以心底早有预期。
稍稍适应了会,他便垂着眸,将门关上了。
等他走到里屋才发现,白天让属下搬进来的床和椅子统统不见了,唯独那个孔雀屏风孤零零放在正中间,只隔开了一半。
最要命的是——
那个衣服不好好穿的人正托着腮斜躺在他的床上,一只漂亮秀美的手慢慢抚摸着床单。
他睡过的床单。
“来嘛,夜深了~”
泡过澡的她浑身又白又粉,眼眸里似乎还荡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连着睫羽也跟着湿漉漉,比往日多了几分纯粹的墨色。
长发擦干了铺在床单上,她肩上的领口时不时滑落,露出那一片白腻肤色。
花怜月定定看了她半晌,转身要走——
鸾姜直接从床上翻身起来,腿在空中转出个半圆,红衣掠过之处香风阵阵。
她跪坐在床上,黑发分了一拨在胸前。
她撇着嘴:“你还记得我说三个月后要让你恢复原样嘛?今晚是让你彻底相信我~”
“……”
黑衣厂公在门前停下,他在红衣女子期待的目光中转身回来。
“唔!”
鸾姜被一把摁在了床上。
他两只手分别紧紧制住她的两只,摁压在脸颊两侧。
黑衣厂公面色难堪至极,像是被人戳中了内心最不堪的黑暗——那些黑暗顺势而出,逐渐占据了他的身体,令他整个人都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这样玩下去——我会忍不住杀了你吗?!”
黑衣厂公双手捏紧,气息变得急促:“鸾衡,我不想杀你,但你别逼我。”
红衣女子眨眨眼看他,眼中细碎的笑像无数碎金子喷薄而出,那样夺目那样璀璨。
她一点儿也不生气自己被暴力对待,她甚至还能恰到好处勾起三分笑:“这是你跟我说过最长的话,我很高兴~”
“……别找死。”
黑衣厂公还想说什么,却被骤然贴近的、香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震得惊住了。
他眼中只有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手中的力道不知何时卸掉了。
他的脖颈处再度环上了两条能将他扯下地狱的毒蛇。
*河蟹爬呀爬*
*次日*
系统昨晚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提前陷入了休眠。
见宿主从被窝里伸出细长细长的手臂活动筋骨,它幽幽道:【昨晚过得很不错喔?】
鸾姜想到什么,笑嘻嘻:【是呀~哪天你这个小宝贝能兑换成实体身体了,我也帮你找个好男人~】
系统:【你怎么知道我选的身体一定是女人?】
鸾姜笑笑不说话。
系统反应了半天,最后骂了她一句禽兽。
鸾姜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