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饲养员猝不及防被猜中，面色不自然地别过脸，“是又怎么样？他有这个能力。”
看着那白莹莹的耳垂染上绯色，顾帆哈哈大笑，指着脆弱的小饲养员，一脸敬佩：“你可真厉害。”
“到这个地步还敢招惹别的男人！”
小饲养员牙尖嘴利：“谁让你不会唱歌迷惑其他人？”
“……”顾帆翻了个白眼，“老子五音不全，怎么啦？谁说人鱼必须要唱歌？？”
其实不是。
这歌不是一般人唱得起的，会损耗魂力。顾帆做个任务只想拿东西，不想损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绝不会去唱那什么鬼歌。
顾帆有能让鱼尾变成双腿的药水，他之前不用只不过是苦于上岸之后没有身份。
他咧着嘴角让鸾姜帮忙去找一条裤子，然后躲在岩石后面窸窸窣窣换完了——鸾姜看着眼前这个穿上衣服俨然不同的青年男性，扶了下眼镜。
顾帆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没出现自己想象中的‘惊艳’‘欢呼’，他失望地说：“你怎么都不夸我帅？”
小饲养员目不斜视：“地下室里的那条人鱼比你帅很多。”
“……”顾帆哀怨的看了她好半天。
干嘛拿人家跟人鱼王比啊喂！都要不是一个物种了好吗！
陆城那边没什么问题，他怕鸾姜介意，都没敢问鸾姜这小伙子是哪儿变出来的。
倒是鸾姜简单解释了下是自己的远房表弟——陆城受宠若惊，看顾帆的眼神也慈爱了许多。
顾帆：“……”喵喵喵？
顾帆成了鸾姜的助理，其实鸾姜很清楚，这个身份问题不止有陆城的帮忙。
还有在水箱里一直没出去，却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人鱼王。
所以这天晚上被拖进水箱里直到天亮才放出来，她也没有在人鱼身上啃两口。
过了大概半个月，顾帆在海岛上也都混了脸熟。
某天。
鸾姜路过小花园时，碰见了顾帆。
他不是一个人。
坐在秋千上的言秋正仰着脑袋跟他说话，而顾帆高大的身形弯下来，金色阳光洒在他温柔的侧脸上，十分美好。
言秋的这条腿废掉了，她再也不能参加演出或选秀，她的演艺生涯就此结束。
活了二十多年的她除了一张脸没有别的生存技能，她需要快点找到下一家，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而顾帆——这个在地下室工作的男人，拥有一张俊朗的样貌，温和善良的品质，还不被鸾姜诱惑，像一道光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
他不嫌弃她的矫情，不介意她的过去，愿意全心全意爱着她，给她美好的生活。
言秋很快沦陷了，她答应他，会在秋天叶落时与他结婚。
系统：【他的任务快完成了！】
系统能看见他脑袋上的绿色数据，明白这是任务完成可以离开的前兆！
鸾姜脚步微顿，下一秒——
她看见男人背在身后的手上缓缓变出了一把匕首！
鸾姜脑子转得飞快，她几乎是瞬间认出了这是专门用来获取某种特殊光环的匕首！
被刺杀者会瞬间消亡，甚至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鸾姜：【兑换防御伞。】
系统反应跟上了，它在鸾姜跑过去时成功将物品传送到鸾姜手中！
顾帆听见脚步声微微抬头——就这一刻，鸾姜迅速出手。
漂亮的花伞‘嗖’地一下自她手中飞出，眨眼间重重打在顾帆的手背上！
“……嘶！”
匕首掉落在地上消失，顾帆也跟着倒退两步。
鸾姜直接挡在言秋面前，手中稳稳接住了合上去的花伞。
她眸光很冷，看也不看抬手在言秋背上点了两下，刚想开口质问的言秋立马晕过去。
顾帆看着鸾姜的眼神变了。
他一改漫不经心的态度，重新跟系统兑换一把冒着金光的长剑，横在自己胸前。
“原来你也是攻略者。”
顾帆心底说不清的沮丧：“让我留下一个美好回忆不好吗？可爱的小姜？”
白大褂不近人情地无视他的凑近乎，直接问：“获得了她的能量，为什么要杀死她。”
女主若是死在原住民手上就算了，决不能死在任务攻略者手上！这是鸾姜制定的第一条规定！
要是人人绑定系统就可以去世界里乱杀乱砍，迟早变成没有理智的杀戮机器。
这有违鸾姜创造系统的初衷。
顾帆无所谓道：“死一个女主而已，世界又不会崩塌。再说了——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光环都消失了，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鸾姜：【男主光环消失了？】
系统：【卧槽！我不知道呀！我我我看看！】
几秒后，系统尖叫：【真的消失了！！】
鸾姜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人鱼直接控制了陈先生的精神，扼杀了他的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
男主已经不是男主了，只是一具空洞的躯壳。人鱼一离开，陈先生就会死亡。
“你在哪个部门？新人？不懂规矩？”
顾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