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个鬼!”芳雅踹我一脚。“别人要杀你,你还跟她讲感情。气死我了!”
“丫头别生气!”杏芳转身,从车里拿出个绿油皮包,随抓把钱,往芳雅手里塞。“努!拿去买好吃好穿的!”
“我稀罕你的钱?”芳雅把钱“哗啦”丢到草丛里。“我买什么都有钱,钱花不完!”
杏芳忙低头捡,俏脸通红,好没面子。
“丫头你苕吧?”杨碧桃说。“芳芳把你接着,买什么不好?”她从杏芳手上抢过钱,塞到晓霜手上。“人民公安,你拿着。”
晓霜望我:“石头?”
“接!钱于她们,无异于卫生纸。”钱在她们富婆手上,真的不叫钱。可怜穷人一年做到头,不抵她们有时玩一天的花销。
晓霜把钱揣进了兜里:“车都倒回去,下不为例。”
大品脸女人的车,钻进个小胖女人,启动倒车走。
“石头!”杏芳过来揣一把钱我。“你车呢?快带老子去揉一盘!”
“揉你的大头鬼!”芳雅拉我走。“不要脸的快些滚哟!”
她可不怕得罪谁,更不怕谁。
大品脸女人与杨碧桃不知嘀咕什么,站着不动让车走。
“石头等着!”杨碧桃手上拿着个绛色的牛皮纸袋,走到我跟前。“梅香姐是万达集团的董事长,她真想收你做干儿子。”杨碧桃把纸袋插进我手里。“石头!万达集团比科技城规模还要大,攀上她尊神,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万达广场,万达灯饰,万达服装城等,电视广告满天飞,是很了不起。
我差人赏识吗?我差前途吗?我差要找靠山吗?我现在什么都不差。拜她做干妈,无非是做下贱的小鲜肉,老子伴着丑肥猪婆,恶心。不过我要吊足她的胃囗。
“请你告诉她,我得好好考虑考虑。”纸袋子我收下,不要白不不要,这是拚命拚来的,差一点流汗又流血。
我拿的心安理得,没一点愧意。
连声“谢谢!”都说不出。
妈的,大品脸臭肥猪婆!
“石头!”晓霜笑。“她们都很有钱,一抓一大把,完全多得没有数啊!她妈的真有能耐!”
除了杨碧桃与大品脸女人,其她人都是干什么的?钱打哪儿来?
“做小三!”芳雅好天真:小三手上能如些富得流油?
“小三不好做,得偷偷摸摸。”晓霜做个小三么?这有感触?“手上更不可能有这多钱,出手这大方——到车上数数,这一把有多少?”
我们折入小路,进入土场上车。
晓霜将钱掏出,与芳雅两人数。
“天呀!一万五千八!”晓霜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婊子养的真骇人!”
两把加一牛纸袋,我身上又有多少?富人在天堂,可怜穷人在地狱啊!
天色暗淡了下来,太阳也成夕辉,山风吹的柳林衰草,㗭嗦有声。
我直接在山场里调头,爬出草丛,沿原路返回。三辆路虎倒回在新路上不知候谁?我冲下土山,打盘子走人。
“石头——”杏芳下车喊。“停下等会,大姐有话说”
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招?我只好停下车来。
杨碧桃杏芳,陪大品脸女人走过来。
“石头!天快黑了,找位子一起吃个饭?”大品脸女人脸上笑挤笑,挤的笑快翻跟头。
“改天吧!”现在还没到家,说不定局长妈要发火。“我妈老早让我回家,一大下午还在路上,回家见不着要发脾气,我得挨打。请原谅!”得了人家那多好外,总得给个笑脸。
“石头!”大品脸女人上前捧住我的脸,大肥嘴吧了一口。“叫我声妈行不?”
“妈!”反正喊声妈我也瘦不了一斤肉,更少不了什么,满足她的要求,让她空欢喜一场。
“好!听着舒服!”难道她没有孩子,没听过儿女喊妈?怎么激动的抹眼睛呢?
“妈!我走了。”继续激动流眼泪,哭一场更好,于我相什么干?驱动奔驰,我呜呜开跑。
“为什么喊肥猪妈?”芳雅非常不满。“石头!我想打你!”
“芳雅!你没看到她在流泪吗?”做妈做娘,对女人来说,多么神圣伟大!象干妈,一生都做不成妈与娘,内心的痛苦与遗憾,又有谁能够深深体会?
“她虽然丑陋不堪,但打扮入时,敷粉涂唇,坐拥钱山。”晓霜说。“叫妈粘不身上去,逢场作戏,犹为不可,多捞点实惠得了。”
奔驰重新奔入大道的怀抱,与它的贵兄贱弟们一起撒欢在彩色的河流里。夕阳已没入山顶,路灯已发光柔光,晚风太过清凉,吻的人心撞小鹿直哆嗦……
终于到了局长家的楼下大院,停好车我们三上楼。
“妈没回,爸的车也看不到。”晓霜说。“局里又忙。我们正好玩游戏。”
我的手机唱歌。打架真打忘了,没跟我的美丽大姐打电话。真是的,怎不视频哩?
“把我!”芳雅抢过手机。“妈!”她还叫妈,改不了口?“我与石头在局长妈这里,他犯错,妈要教训他!”她把手机还我。“要你接!”
“石头!你在外搞名堂唦?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