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晓霜发嗲,我活动了下手腕抱住她,她顺势倒进我兜里,伸手揪我下颔。
“霜霜!莫搞的聊死人!”翠翠往后瞥两眼。“我眼谗怎么办?”
“找位子停车,一起聊香!”晓霜笑。“大帅哥够好玩!”
翠翠笑着摇头,两眼盯紧前方:车流奔腾,打野要付出代价。
晓霜伸手够着我脖子往下吊,咻咻的气流,喷到我脸上,麻痒痒的。大美女好性感,让人热血沸腾……
“坐起来,別谗人!”翠翠忍不住叫。“我要打喷嚏流鼻涕!”
“流口水也不管我们的事。”晓霜笑着坐起身,照我头拂一掌。“害死人的东西!背着我成家立业,气死我了!”
“搞了个半天半原来没想到手!”翠翠讥笑。“那不是天天晚上睡不着瞌睡?”
“睡不着就臆想他,抱着揉着他入梦。”晓霜咯咯傻笑。“梦醒了再瞧,怀里抱着个大枕头,口水印子是满的!”
“哈哈哈……”翠翠听罢大笑。“霜霜啊,你是个苕情痴!”
车子穿过闹市,在一条较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一幢建筑,耸立眼前,闪光的警徽,在阳光的投射下炫目耀眼:缉毒大队到了。
翠翠将车停在大门一侧划着黄线的地方,我们三下车,走向大门。门卫见晓霜翠翠都身着警服,也没过问。
到一楼大厅,晓霜翠翠到咨询处问队长办公室。咨询员回答:上二楼右拐。
我们三上楼。翠翠说:“公子!你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用说,绝对是漂亮女人!”晓霜踹我屁股。“风流鬼对不对?”
缉毒大队很安静,听不到人声喧哗。
我不想理呼晓霜,装聋作哑,只是对她笑笑:是漂亮女人又能怎么样呢?
到队长办公室门前,翠翠叩门,里面喊:“请进!”
我们三进门。大队长一张大黑脸,大檐帽没戴,挂在身后一旁的挂架上,在搜索电脑。见我们微微一笑。“有事吗?”
晓霜望望我,说明了来意。
“新锐大酒店的何总何燕?”队长嚯然起身摸脑壳。“坏了!竟把她忘记了!”
我听着有点来气:把人丟进号子关着,不闻不问,也不管有事无事,竟然忘了个一干二净!有这样办案的吗?要一生记不起来,把人关一辈子?
“她究竟参没参与贩毒?周局要结果!”翠翠有点竖柳眉。
“她这个案子是姚志刚经手办的,我呼他。”队长拿手机拔号,嘟嘟几声接通。“小姚!快到我办公室来!”
一会推门进来一个三十余岁的精干警察,剑眉朗目,英武轩昂:“王队!有任务?”
“何燕到底是怎么回事?惊动周局来人过问?”队长不悦。“该抓抓,该放放,案子不能总拖着。”
“新锐大酒店的何燕?”姚志刚好象才记起。“我忙忘记了!这就去处理。”
都忘记了!人抓进来关着,不会是无限期,总有个时间限制吧?
晓霜与翠翠对视几眼,晓霜说:“人在哪里?事情到底怎么样?我妈要确切的结果!”
“我们调查过了,梅昌盛的老婆找何燕,是要她找人帮忙捞梅昌盛出去。”姚志刚说。“没直接证据证明,何燕参与贩毒。”
“赶紧放人!”队长说。“带周局的人去拘留所。”
晓霜翠翠无言,我不便多嘴,随姚志刚下楼,出大门外。
我们上车,翠翠双手把晓霜推进驾驶室:“你开车,让我享受下公子抱!”
“他是我的,你还想横刀夺爱?”晓霜发动车子倒过车头,等姚志刚开车过来。
少顷,姚志刚开车到大门,晓霜驱车后跟,沿途人烟渐渐稀少,车进入郊外。
外环线天桥曲折多变,四通八达,伸向远方,没有尽头。车行在下面,仍是来往飞流,波涛起伏,逐浪追逐……
不久抵达大河湾,路两旁梧桐树遮天蔽日,一道上面竖着坚剌的大铁门横在眼前,门前竖着大黑字牌:市公安局河湾拘留所。
姚志刚在前面“嘀嘀”按了两声喇叭,铁门打开,我们进入。
里面是大院,团叶青落叶松杂种一排排,两面高墙,上置着玻璃尖剌。
车停大院车棚下,姚志刚下车,走向管教干部楼,我们三在楼下大院等着。
“这里专门关押女犯人的地方。”翠翠两眼四下观望。“女人进了这里不能称女人。”
“不称女人称什么?”晓霜好笑。“称男人?”
“称母狗!”翠翠笑。“人一旦失去自由,还能是人吗?连狗都不如!”
这不知是什么逻辑?我不懂:人迷失自我,失去自由,人格也就无从谈起,被人呼来唤去,但应该还是人。
姚志刚下来,身后跟个胖墩墩的大头警察,二人走进一楼大门。朝右边门房打声招呼,我看到一名二十余岁的女警,手拿大挂钥匙,在前引路向里走去。
未几,三人带着何燕出来。这女人披头散发,上着半截短袖黑布衫,下着半截仅仅包住屁股的一条破灰白裙子,赤着双脚。
“石……头……你终于来了!”她见我踉跄着扑进我怀,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