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松开始长跑,宽阔的跑道两旁,彩旗飘飘,树影婆娑,空气流动。选手们拉弓上弦,迎着阳光,全力冲剌……
终点到了,得中的头名状元,举着双手,狂呼大喊——成功的喜悦,盖过登上了珠穆朗玛……
干妈运动了个香汗涔涔,一冬的沉积毒素,在这剧烈的运动中,得到了排放,顿时全身轻松。
“我再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干妈吁了几口气,精神焕发。“妈的,人都是贱东西,玩着也不舒服!”
老玩着会出毛病,做事累着了,回来沏上壶茶,坐下小憇,那是最高级的享受。
干妈披衣起床找好换洗衣服,把我一拉:“去给我好好搓下子背!”
女人都会找乐子找享受,我只好陪她。
进卫生间打开热风加热器,暖气融融。热水器总燃着,温水是现成的,让喷洒的水流与汽雾,弥漫空间,仙韵飘缈……
“婊子养的真舒服!”干妈如梦如幻,攀上了九天星云,随着气团逸动……
心境的舒张,伴随着愉悦徜徉,踏足在桃花盛开的明媚里……
干妈心满意足,吹干了秀发,穿着干净舒适的睡衣,投入了温暖被窝的怀抱。
“妈!我走了!”看时间,十一多钟,我得赶到科技城,去接明丽。
“哥!”晓红笑的很狡诘。“不在这里吃饭?妈睡了?昨晚哼叽了一夜不舒服!”
“好好服侍妈,你的未来在这里!”真不知晓红的母亲,在家怎么过日子?
“哥!我晓得。”晓红的未来,应该五彩缤纷。
我抱抱晓红出门,忽生出些许伤感:人啊,怎么混世界,才叫真正的人呢?
我推门下楼。外面的空气很冷,风扫在脸上有点象刀。
我下到大院,抬头看天空,太阳挣扎着露出点小脸,混浊浊的,无力地散出些白光。
我出大院大门,路旁梧桐树上的积雪,还是在无声的消融,一坨坨往下掉,水珠似滴雨。
步行街上,逛街人也很少,三两个人都着带帽羽绒服,把脑壳捂得紧紧的,哈气成云,鼻尖下结晶珠子……
我到公司大门,保安躲在门房里,开空调还烘着电炉子。反正烧电是公司的,他们不心疼。
楼梯间很安静,一个人都没碰着。上到三楼推开明丽的办公室,周宜萍周芳两人在写交待材料,小玉双手插在裤子袋里,晃动在两人背后。明丽没见着。
“老总呢?”称妈也不好,叫姐也难听,称老总最好。
“你妈在开会,有人要挨整。”小玉箍住我摇呀摇,咬耳朵。“再去爽一回?”
“乱屋子横七竖八,太没情调!”一动灰尘直飞,激情大打折扣。“天又冷,不好玩。”
“我好玩就行。”小玉吧我一嘴放开,盯两人写的东西。“认真写,写不好莫想回去吃饭!”
二老总当监工,两女人有的是甜果子吃。
“给老子写好了么?”明丽挟着一阵冷风进来,有点气势汹汹。“都给老子交待清楚,莫指望蒙混过关!”
“周宜萍!”小玉蹬她肥圆臀。“这多年明总对你么样?心里没得数?背后敢捅刀子,你她妈真是活腻了!”
周宜萍闷头写着,屁不敢放一个。
“你俩中午不许回,就在这里给我写!”明丽拿桌上的包包。“今天写不好,晚上不许回去过夜!石头小玉,我们走。”
“姐!财物的事不是处理了吗?”我有些纳闷,怎么开年还接着来呢?
“年前事太多,抽不出身。”明丽仍气怂怂的。“最信任的人,悄悄挖坑坑人,倘没揪出来,黑锅得我背!她俩写出的材料,我得审核清楚,盖章留下存根,以备后患。”
我们三出公司大门,明丽拐上我胳弯,路途防止打滑摔跤。小玉挽住另一边,来个双保险。
一路明丽与小玉都议论着周宜萍与周芳的事,还有一女人,大概没沾边,明丽放过了她。
我们安全到家,红与芳雅在厨房做菜。
“红!饭好了么?”我们三都进厨房,明丽说。
“好了!快清餐桌拿菜。”红回头见我,“咦”一声。“哎石头!干妈不是病了么?怎么回来了?”
“轻微感冒,买药她吃退了烧。”干妈其实也很可怜,单了快大半辈子,收了我们做干儿干女,才有人时时相伴在身旁。
“你干妈得的是相思病!”明丽望我有些坏笑。“石头!要你去帮她做运动,发一身臭汗,然后再帮她洗个热水澡,就万事大吉!”
“是病了,额头发烫,脸烧的通红。”干妈脸确实红的,运动一通全身放松了。“晓红急的不得了,以为又要去住院。”
“小玉!趁早找人!”明丽调戏小玉。“看到没有?你妈一个人,要是半夜三更得个么急病,疼的床上嗷嗷叫都没人晓得,有多惨呀!”
我们往桌上拿菜,鸡丁炒玉米,蒜杆青椒丝炒瘦肉,藕片,红菜苔,蒸鸡蛋,煎鱼块,外加一碟花生米,整了七个菜。
“还随便弄一个,来个八八发满好。”明丽说。“石头赶紧去弄。”
我开冰箱,看有豆腐干子,切一盘红辣条炒干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