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总手里有了尚方宝剑,更气势夺人。
老总吩咐的事敢不认真落实,那是找死。
“石头!你也算是公司的一员,挨到一到多钟,跟小玉一块行动。”明丽扒我脑壳。“中午都吃饭,不许喝酒。”
“有石头那更好!”小玉喜。“他会打架,以一敌十!”
“石头给我听着!”红瞪眼睛。“保持距离,身心健康!”
明丽一怔,随即会意:“你俩在一起,注意形为。公司是公共场所,不是在我家里。犹其小玉,别见了我石头抱呀搂的!”
“大老总狠,红老总更狠!”小玉笑。“红!我可没得罪你!”
“乌龟吃萤火虫,心里有数。”红不给她面子。“姐!石头可要管紧,给我们三披绿衣,可不好看!”
小玉盯着红有些心虚:女人对直觉还是很敏感。
“红说的对,石头是我们的专利,不容外人分享!”芳雅跟着起哄。“石头给我过来!”
小丫头在我面前,也成了大佬。
“天使有甚吩咐?”芳雅可是花了大价钱,捡回了一条小命。我得当宝捧着,起身走了过去。
“耳朵伸过来。”小玉手搭上了耳根子。“给我要长记性!记性!记性!!”
她一连强调了三次“记性”,看的明丽与红卟嗤笑。
吃完饭,我沏茶,让两个大宝好饮:这屋里明丽与红得小心侍候。
接着,我帮芳雅收拾餐桌洗碗洗盘子。
“老公!”在厨房,芳雅竟然改称呼。“我这一生,你再别指望甩掉我——大姐二姐我们三抱成团来侍候你,你多享受幸福!”
我是享受幸福,都掐着我脖子玩,三人都是我的顶头上司,一声呟喝,我得府首贴耳。
“我怕你们!”芳雅擦手踮脚够脖子吻我。
“就要你怕我们!没管头好随意趵蹄子?”芳雅发起嗔来,撅着个小翘嘴,挺动人。
“行!我服你们管!”收拾完,我拉她到客厅喝茶。
空调吹着,几杯热茶下肚,浑身上下都热和。
一点半钟,我随小玉去公司礼堂。
“石头!我俩的事你红晓得?”小玉抓我头皮子。
“红早就发现了,今早回去脱我下衣,伸手抓内衣,骇的我冒冷汗!”现在可不同,她成大奶奶,背后有我爸妈她爸妈撑腰,我只有捧宝的份。
“这样?”小玉驻足盯着我。
“不这样哄你?”红已经够容忍了,有愧的是我。“她警告我别惹她,惹她不好过带着肚子里的伢不活了!”
她一旦有么事,我可就成了几家的不肖子,千古罪人。
“石头!”小玉忽然沁眼泪。“我没想过象芳雅那样,能与几个人一起挤床,我只想要个伢,老来了图个有人说话,好有个依靠。”
小玉还很年轻,大可不必守着我,更没必要。
我有点伤感:“小玉!你真该好好找个人,携手走好不半生。这样子单着,你值吗?”
“他妈的男人都不是东西,只想玩老子!”小玉抬手抺泪。“石头!你虽也不是个东西,但你对所爱的人负责,心地善良,最起码值得依靠。”
我从来没想过玩弄谁的感情,相反,都是别人想玩弄我。
“小玉!你就晓得我那么值得你依靠?”说良心话,我很想对她与干妈都负责,可我有那个能力吗?混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扒着大老总明丽。
寒风更吹急切了,天空中能看到细雪花飘飞,打在我脸上,有些疼痛。
“你就值得!”小玉拍我头。“你不是个东西却是个东西!老子认定了你!”
我们进公司大门,上到六楼礼堂。男男女女十几人,正在忙碌。桌椅门窗都擦的干干净净,前后左右都贴满标语:热爱工作,热爱企业。服从安排,服从领导。争当标兵,敢为人生。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很有气氛。
小玉大大咧咧地走上主席台,“噼叭“扒开开关,手拍麦克风不见一点动静。
“吴世花!”小玉大叫。“喇叭怎不响?”
“二老总!桌子下面的开关扒了么?”吴世花是个大高个女人,一身工装,身材与小玉有得一比。
“下面还有开关?”小玉嘀咕着低头,打开桌子两门,下面线成排,纵横交错。按桌门侧,有个白色的按钮。小玉嘀嗒按下,“吱呜——”麦克风一阵啸叫,回荡在大厅内,非剌耳。“吴世花!这个鬼叫能用?”
“请把话筒拿开点!”吴世花有点不满。
“把音响给我打开,放曲子!”小玉对这些玩艺不懂,总记得鬼叫。
“别乱吼,你又不懂。”我捏下子她的手。“调音需专业人员!”
吴世花无法,放下手中活,上台来接通音响,放老曲子《边疆的泉水青又纯》。她扒调音台,顿时礼堂内音韵,曲调悠场。又把墙幕打开,犹若有电影院那种震撼效果:礼堂的设计与布局,明丽真是花了大手笔。
“二老总!有不有雅兴来一曲?”吴世花表面在笑,实则在挖苦。“唱首么曲子?我调出来。”
“《阿里山的姑娘》。”小玉来了兴致。这礼堂的音响挺高级,音质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