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易春花踹了我一脚。‘’班长是你害的,你去下地狱陪她!‘’
是我害的吗?我能陪她吗?不知局长妈见我会是怎样?
我禁不住流泪:她是女侠,是飞人,是我心中崇拜的青春偶像。尽管她很霸道,有时候还不讲理,但这并不影响我。
红旗飘在都市的大道上,马达发出了极限轰鸣,这多象人哟撕心裂肺.......
红旗飘到了解放军3506空军医院。寒晓霜一盘子停车,拉下我跑向急救室。
我看到大门两边站立着一溜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向。见我们,寒晓霜说:‘’局长点名要的郭石头到了!‘’
‘’快点!‘’就看到上回见到的圆脸女警,她流着泪招手,带我们走进了急救室。‘’石头进去,你们就在这儿!‘’
我有点晕晕乎乎,籶械地随女警进了玻璃门。我看到一个高大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肩章显示不知是几级警衔。局长妈也一身戎装,直抹眼泪。
韩晓露无声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戴上呼吸机。我扑上去抱住了她:‘’露露!我.....来......了.......‘’我把她搂进怀里,泪无声地奔流。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想笶着说话,嘴巴只动了几动,跟着抬起手,想摸我的脸。可抬到中途,软绵绵地落了下去,她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露露......‘’她走了,真的走了,从我怀里埩扎着走了.....
男人、局长妈、女警,还有迎春、黄晓丹、易春花、邱玲、李国珍、寒晓霜,都闯了进来,放声大哭。
‘’噼啪!‘’迎春几掌掴在我脸上:‘’都是你!不愿陪她,生你妈的臭猪气!我要打死你!‘’
‘’迎春!‘’寒晓霜把她架住。‘’你也有责仼!动不动抬手就打人,他是男人,也有尊严!‘’
‘’石头!‘’局长妈说。‘’把她抱上车,送到殡仪馆!‘’
‘’露露!‘’男人叹息一声。‘’一路走好孩.....子......‘’
医生过来拿掉呼吸机,把死亡证明交到局长妈手上。尽管她见够了生离死别,仍免不了动容哀伤。
我抱起韩晓露,来到医院大门。迎春寒晓霜她们,簇在我身后。
医院大门前一溜停了五辆警车。女警拉开了中间一辆车门,我抱着韩晓露坐了进去。女警开车,局长妈坐进副驾座。
迎春她们上了我身后的警车,前后都是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开道与殿后。
车队启动的时候,我看到了小玉与王媚媚,她俩心中惦记着我,遇事不会无视。
五辆警车一路闪灯,没有啸叫,不忍打扰韩晓露的休息:人生的无常,没有谁能说的准确;生命的鲜花,随时会被突于其来的风暴摧落。
我把她紧紧地抱在胸前,这是此生此世我们最后的一程亲密相伴,到了殡仪馆,她很快就会变成一小坛骨灰,那个活蹦乱跳,车流中能擒飞贼的侠女,只能永远从梦中拾遗.....
我有感于生命的脆弱,在自然与人类自已发明创造的杀器面前,生命显得多么苍白渺小!
阳光苍白剌目,午间的风仿佛也充满了血腥:那该死的凶徒,逃脱不了正义的铁拳。
车队缓缓开到了殡仪馆门前,没有鲜花,没有鞭鸣,有的是手握武器的警察,韩晓露手下的五朵金花及寒晓霜。
他们分列大门两旁,女警拉开车门,局长妈目视着我抱出韩晓露,跟在我身后走向大门。
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韩晓露请随我来!‘’
韩晓露她来了!
人生的最后一程,她走的太过于匆忙,因为她美好的梦还没实现。
我抱着她跟着工作人员,走到了化妆厅,把她放到了化妆台上。
她秀发很顺,面容很安详,嘴唇有些发白,失去了些血色:她睡着了,我认为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来吵醒她,那不是她的性格。
我不停地流泪:再多看一眼吧,她的音容笶貌,定格在刚刚十八九岁的青春里。
再多看一眼吧,美好的相逢,那是人生的辉煌的书写:美丽的季节总是非常短暂!
父亲!再多看一眼女儿吧,她走了,是一生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母亲!再多看一看娇娇吧,来年春燕穿柳的时候,再也难见红裙子的少女,折攀柳条做花环戴在头上.....
‘’好了!‘’化妆师为她扑上香粉,涂上唇膏,描眉秀凤,打扮成了花枝招展的新娘子!
‘’有婚纱吗?‘’我府吻我的新娘子。局长妈与高大的男人,化妆师与迎春他们,不解地望着我。‘’露露曾经的愿望,就是能做我的新娘子!‘’
‘’有一套,就是有点旧!‘’一位化妆师说。
‘’快去拿!‘’局长妈声音发抖,眼泪滾珠。
‘’是!‘’化妆师撒腿急去。
‘’露露!‘’我抏摸着她的脸。‘’等会我为你穿上婚纱,我们走地红地毯,唱好日子歌,点红蜡烛,贴红双囍,我背着你拜天地,拜爹妈。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