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长可没打人,是她自已走路不小心摔的!‘’中文系的女生都出面作干证。
‘’郭石头!‘’辅导员逼视着我。‘’她们说的是真的?‘’
我很想说是真的,可韩晓露也两眼逼着我。我忙去扶起杨惠惠:‘’摔的重不重?我送你去医院瞧瞧?‘’
‘’老公!摔的是好疼。‘’杨惠惠呲呀咧嘴。
‘’没事就好,都散了!‘’辅导员转身钻进车子,发动‘’呜‘’地一道烟而走。
‘’死胖子没摔得!‘’韩晓露指着杨惠惠。‘’再听到你喊石头老公,我拔光你满口牙齿!‘’
‘’刚才怎么不狠?‘’我冷笑。
‘’你以为我怕他呀?‘’韩晓露跳到我面前,点我鼻尖。‘’我不想顶撞他而已。‘’她转身:‘’统统都有,拦车去新锐,昨晚没闹成,再杀他个回马枪!‘’
十余人拦了三辆出租车,韩晓露、王媚媚、尹怡梦、晓芳与杨惠惠坐我车,又气势讻讻杀奔新锐大酒店。
众人簇拥着韩晓露走进了大堂,那红帽杏衣的迎宾小姐一脸笑。大概昨晚都看了新闻的,对韩晓肃然起敬:‘’欢迎擒贼英雄再次光临!还是二楼202。各位请!‘’
‘’慢!‘’头顶一扎毛的强哥突然出现。‘’抓个小贼满了不起?还搞的电视台报纸,铺天盖地拍马屁!尽做马骚味!‘’说完,‘’啪啪‘’就击了两掌。‘’小丫头!等的就是你!‘’
‘’呱呱呱!‘’是高跟鞋兜刮擦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脆剌耳。
一个人走了出来,确切地说,是一个长发纤修,一身黑衣,面容沉静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咬着嘴唇,目露寒光,冰冷得袭人。
‘’哦!请来了帮手!‘’韩晓露微笑着,径直迎了上去。‘’怪不得迎宾小姐笑的那美目恬静,原来是有埋伏!‘’
‘’是的!正好送你见阎王!‘’强哥下令。‘’花蝴蝶!剋她!‘’
好大的步子,好快的双腿,是飞吧?
无声比有声可怕。花蝴蝶展开了双翅,起飞到空中,衣袂飘飘。
同样花影,也飞了起来。‘’啪啪!‘’那是双掌交击的声音。
‘’呼呼!‘’花影与花蝴蝶同时跌落。
她在揉手颈,她在挽手晼,都是纤修白皙的玉指。不同的只有脸色:笑与冷峻!
跟着,花影再次蹿起,化成了一抺闪电,流星在月色里拖动长长的火苗!
花蝴蝶翅膀断了么?‘’哧嗵!‘’怎么会往地上栽呢?
闪电呢,还没熄灭哩,眩目得眼难睁开!
不过,断翅的花蝴蝶,挣扎着拍翅又起。‘’噌‘’地响声,拖着一道白光,划破沉寂的店堂。那也是闪电么?
不!那是三角刮刀!工业上用的,可以切割铁质的刮刀!
真要下死手了!豪胆么?
花影仍是活跃,闪电映着刀光,穿梭在大堂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嘭嗵!‘’刮刀挥出一片散光,花蝴蝶又栽到了地上!
闪电与刀光同时歇止!
‘’操!散打冠军也能败下阵来?‘’这太令强哥失望了。“妈的!没用的花架子!”
花蝴蝶艰难地爬起来,用白净的小玉手,揩着嘴角上的血迹。她走到强哥跟前,‘’嘭‘’地香脚飞起,蹬在他肥胖的腿上。‘’贱货!去死吧!‘’花蝴蝶扫了我们几眼,扬长而去,还带着几分豪气哩,好笑。
好笑的是她居然还挺着个俏腰杆,打架好玩么?
韩晓露走到强哥前面,最拿手的‘’噼啪‘’抽笑脸:‘’赶快给老子备酒席!半小时以內到位!否则,老子拆你的牌子!‘’
真是豪爽,亏她想的出来。
‘’上二楼!服务员给老子茶水赶快送到!‘’我们上二楼,坐进202,静候徍音。
‘’怎么又想放歌呢?‘’韩晓露把我一拉。‘’椅上坐好,老婆打架累了要躺会。‘’
她不讲客气,直接坐进我兜里:‘’打的真他妈痛快!好久没过这种手瘾了!‘’
拳不离手。是不是喜欢打架的人,三天不搓拳,想呢?
‘’迎春!‘’韩晓露微闭着眼睛下令。‘’喊送酒来!‘’
‘’要得!‘’迎春跑的好快,出门在楼梯道间高叫。‘’服务员!送雪花啤上来!‘’
人生的威风,从拳头而来?不大一会,两名服务员搬来两提雪花啤,拆开往圆桌上派发。
‘’叫菜上快点!‘’韩晓露伸手捏着我的脸,一叠声吩咐。‘’慢很了我要生气!‘’
服务员‘’蹬蹬蹬‘’赶紧跑下楼去报信。强哥在吐血吗?怎么嗅到血腥味哩?
‘’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不断,大钵小盘,一溜花蝴蝶开始忙碌穿梭,圆桌上开始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我很奇怪,人为什么眼睛能看物,鼻子会闻味,嘴会说话还能品尝美味隹淆。造物主真是神奇,令我望而生畏。
‘’开席!‘’还真佩服韩晓露,大家闺秀的风范,处处呈现。她一声令下,全席开酒。‘’使劲吃喝!不把我哄好,老子天天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