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一脸讥讽:“呵,怎么?连话都不想说了?仗着自己有了靠山,姿态也不一般了!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什么意思!”飞炎嫣听到这句话,真是冤屈得够呛,明明是樵姬自己追过来的,又在百鸟居开战,为什么自己就成了那个“有靠山”之人了?
“意思就是,再见面,我们!便是敌人!”青月收紧瞳孔,微微仰头,俯视着飞炎嫣,一字一句,狠狠咬着字说道。
说完便抱着受伤的樵姬同灰月离开,看着樵姬欣慰地望着青月,即便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能眉开眼笑,这次,她连挑衅的目光都没有投给自己,因为她得到这几句话,早心满意足!且完全确信,青月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这里!
望着他的离开,飞炎嫣知道,这次,他真的离开了!她用最后的倔强,向他告别,并附上:“我们!战场上见!”
“哪怕事事都大度宽容,伤害又何曾减少,思念的人已经不在,却要替别人的故事感动!”
飞炎嫣原地伫立,望着渐行渐远的三人,是伤心?是悲痛?是痛恨?还是怨恨?
不管何种情感,此时的她没有留下一滴眼泪,而是紧紧握住双拳,再次在心中暗自许愿——“我飞炎嫣!一定要成为御火师,踏遍江湖,永存我的名号!”
“炎嫣,狼肉你觉得怎么样?”凌燕蹲在一头狼前,左看看右看看。
“偶尔尝尝野味也不错!”飞炎嫣转身走过去,淡淡地说道。
“嗯,那一会儿打扫一下,你先随我来,裴雪也一起!”凌燕拄膝起身,带着两人穿过曲桥,走过雅居,来到一处山洞。
依旧是潮湿的感觉,这让飞炎嫣想起了,青月拥入樵姬的画面,她猛力摇头,就好像要把这个画面从自己脑中甩出去一样。
待到山洞深处,一处石床上,正躺着一位老者,周身被金光笼罩着,罩外印有咒文,若离近,可感受到这份力量的温暖。
激动的眼泪,从飞炎嫣的眼中夺眶而出!
看到师父云常,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她想伸手上前,可又怕自己的莽撞,破坏了这金光罩。
“云常没事,只是被蛊虫堵住了经脉,运功的时候,引起了身体内爆,经脉俱断!”凌燕一脸肃然,望着云常说道,这眼神中,无不透出对他的尊重!
“经脉···俱断!”飞炎嫣重复着这四个字!瞬间瞪大眼睛,瞳孔收缩握紧拳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只需要记住,你这个师父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抛弃!”
“是不是···又是凌决!”飞炎嫣咬牙切齿,怒火在胸中翻腾,以前的她平平淡淡,此时的她,拥有了憎恨!
“嘛,你心里知道就行,所以,接下来···”凌燕一脸狐狸相说道。
其实这些话,凌燕本可以不说,一直瞒到云常醒来,一切皆大欢喜时说也可以。但他害怕飞炎嫣会再次选择“平淡生活”,而忘了事前经历的一切,他需要给她制造憎恨,因为这是她最好的前进动力与用不尽的力量。
人,不被逼一次,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
“复仇!狐妖,凌决,华天辰,紫月,还有被夺走的焚天派,我要一一让他们还回来!”此时的飞炎嫣,眼里如燃烧的火焰,整个人似绷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
她慢慢跪在地上,向云常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向洞外走去。
已是入夜时分,凌燕三人走在回雅居的路上,安排好两人的住处后,飞炎嫣主动找到了凌燕。
“燕师父,我想找个时间,把治凯救出来,自那天在祝融殿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我有些担心。”飞炎嫣语重心长道。
“嗯,他现在不在焚天派,那日被鬼莫莲带走后,一直寄宿在鬼扇派,不如等你练成黑毒体,有所成就的时候,亲自去接他吧!”凌燕的一字“接”,让飞炎嫣眼前一亮。
“好!燕师父,那现在便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练功的话,现在已经很晚了!”
“时间是阻碍练功的借口吗?”
听到飞炎嫣这句答话,可是令他兴奋不已,他终于在飞炎嫣的眼神中,找到那份坚贞和不服输的目光!
“好!裴雪,去后屋,把那浴盆拿来!还有,你会针灸吧?一会儿会派上用场!”
“去换一身宽松透气性好点儿的衣服,院中等着!”凌燕快速地安排着两人。
飞炎嫣的感觉一直告诉自己,这个凌燕虽然看着脸上有几道皱纹,但除去这个特征,通身来看,他和二十多岁之人没有任何区别,再从底蕴来看,有点似中年大叔,就是怎么也靠不上年过七旬的老者!
穿好一身白缎衣,凌燕在水中加了一袋草药,探了探水温,示意让飞炎嫣进去。
浴盆和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袋草药,每一样都是毒草,最厉害的,就是这里参杂了毒箭木的叶子及新鲜的汁液。
不一会儿水变浑浊,水面上窜出颗颗小泡,飞炎嫣只觉得浑身刺痛,额头满是汗水。
“有什么感觉?”
“身体刺痛,浑身酸冷!”
“这里有一味毒箭木,它的毒性极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