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炎嫣说罢,缓缓向紫月方向走去。
“我师父为何会受害!灰月为何被挖取妖丹!为何那天先到山洞的,是最晚出击的紫月!”
她的每句话,都引领着众人的注意,只见飞炎嫣靠近紫月,头挨近她的右耳边,已经可以轻嗅到从她身上隐约散出的腐臭味。
“紫月,华天辰近日可还好?”飞炎嫣小声地说道,但紫月没有一丝情感的变化。
“紫月,华天辰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他成了···阉人!”紫月微微皱眉,并不时地呲着牙。
“紫月,被你师父害得不人不鬼,又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啊?”听到这句话,紫月终于情有所感,粗喘着气,慢慢转头望向飞炎嫣,她低吼着,不管凌决怎样在脑海中对他下命令,她都无动于衷。
紫月伸出仅存的一只手臂,张开充满黏液的嘴,向她袭来,飞炎嫣不紧不慢,一手还腰,一手从怀中掏出一瓶草木灰,扣在她的口中,草木灰顺着食管,直达巨魔虫的位置。
不一会儿,紫月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肌肉、关节,也都开始扭曲起来。
突然,从她后背两道血沟中,窜出数条黝黑的触角,肚子上也窜出了两条。巨魔幼虫遇到草木灰,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且为了保护性命,会瞬间在皮囊上长出触角,以逃离这个不安环境。
紫月痛苦地低吼,这是她慢慢拥有人类意识的表现,眼睛忽而为黑,忽而变白,她痛苦地抱着头部,踉跄地乱窜着。
许多门派弟子看见后,纷纷逃窜,只有各派掌门原地伫立,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凌决!这只是开始!”
“你的阴谋,我会一一拆穿!只要我飞炎嫣活一天!我就要你提心吊胆!”
飞炎嫣看着紫月的暴走,轻蔑抬眼,看向凌决,一抹冷笑,挂在嘴角。
气得凌决,眼眯成一条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诸位掌门,紫月为我凌决长老门下的爱徒,朝夕相处,她身体的变化,这个做师父的,定会一清二楚!蛊虫!可是蛊毒教秘器,怎会出现在紫月的身体里,且凌决长老毫无态度!各派掌门,还是好好查一查吧,可别犯了江湖门规!”
飞炎嫣说完,后退几步,准备趁着躁乱全身而退。
所谓的江湖门规,第一条,就是江湖各大门派,不允许私交,甚至拉帮结派!如果出现,必要得江湖铲除!
她向凌决嘲弄地笑了笑,转身向山脊边缘跑去。原本准备追上去的凌决,直接被拦住了去路!
“凌决,自己弟子的烂摊子,还要我帮你收拾吗?”魏邦直接将重剑插在了他面前的地上,面露霸气地说道。
“蛊虫的暴走,可不是好现象啊!”白懿庄一个瞬移,如轻风般来到凌决旁边。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紫月私下都和谁来往,孩子年轻气盛,跟错了人走错了路,这都是保不齐的!”
“是我这个师父不中用,没看好我这徒儿!但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凌决和大家交互着眼神,那份“真诚”、“人畜无害”的样子,引得了大家的关注。
“但···我这孽徒,必须!就地正法!”
说罢,凌决单腿侧移,扎起马步,全身蓄力,从手中幻出金黄色火焰,这正是南离玄火,如果不细致观察,根本发现不到,在这金色火焰中,裹藏着一根毒针!
“咻————”南离玄火直奔飞炎嫣背部飞去,此时,她正乘雄鹰于空中,无法自如地在空中调整姿势,眼看这火焰就要击打在她的背部。
一个熟悉的身影,紧紧抱住自己,御风快速离去。
看着飞炎嫣再次被救走,凌决怒火中烧,拿起长剑,向紫月走去。
“凌···决···,你害我害得···咳···!”看着凌决持剑向自己走来,恢复意识的紫月,捂着腹部,嘴中流出黑血,痛苦地向他走去,伸手想要拽住凌决。
而凌决,眼都没眨,单手抓住她的肩膀,似泄愤的长剑,连捅数下,但每剑都避开胃部。
几剑下去,紫月痛苦地瘫倒在地上,身上的触角,也不再蠕动,黑血、红血,布满地面。
“诸位掌门,我焚天派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紫月虽是我弟子,但被指认私下勾结蛊毒教,我定不会坐视不理!”
“刚刚,我已将这逆徒就地正法!还望诸位掌门看在她只是个孩子的份上,宽恕她!”
看着凌决手段如此残忍,众人皆沉默······
“哎,我焚天,师门不幸,又出了个飞炎嫣这样的逆徒,混淆是非,心肠歹毒,破坏结界之事,是我们诸位掌门共同决定之事,可谓木已成舟,她却还要在这里跌倒黑白!这不是试图挑战诸位掌门的威信嘛!”
“不过诸位放心,我凌决做事,一向说一不二,焚天家丑,我定会做个了断,给诸位一个交代!”
在场的除了魏邦、颜圣千、白懿庄、白枝、鬼向和、鬼莫莲及玄铃坊掌门玉冰没有鼓掌,其他派掌门及弟子,纷纷为凌决这“正义凛然”、“豪言壮志”所打动。
凌决让弟子将紫月的尸体搬回焚天派,午后热闹之事,也暂时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