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待字闺中的房间依然没有变,那是自己还在家中的房间,天鹅绒的围帐被金丝绳子束起,顶盖床华美精致的雕饰镶嵌着珍珠和云母,床头柜上独角兽和云彩的雕刻包裹住的灯柱,以及单独的巨大衣帽间。
“妈妈。”莉莉丝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对突如其来的奢侈晃的有些害怕。
触景生情,艾琳忍不住掉下泪水,怀念说道:“莉莉,妈妈没事儿,妈妈只是有点难过。”
“我们不是回到外公家了吗?”莉莉丝不解,但是乖顺擦拭着妈妈的泪水。
艾琳年龄三十八,多年前是曾经上流社会有名的美人,也是家族中最有可能嫁入皇家的女孩子,如今不复存在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如果经过精致的保养,依然是一位充满魅力的女性。
“莉莉乖,我们去看你的房间怎么样。”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女儿的依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艾琳看着乖巧的女儿,心里有种想法,逐渐成型。这辈子自己也算糟了,但是女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自己不能成为女儿的累赘。
丽丽丝乖巧懂事地跟着妈妈,莉莉丝的房间在艾琳房间的右上角,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房间,但是采光极好,窗户旁甚至有做功课的桌子。
“原本这里是妈妈的书房,曾经爱看书,经常睡在这里。”艾琳笑着解释道,“莉莉在这里可以看见很多书。”
果然莉莉丝抬头一看,两面墙壁上的书架上摆满书不由的惊讶地“哇!”了一声。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多的书,这只有贵族才享有学习知识的权利。
这时有一个侍者走了过来,端着滚烫的红茶和香甜的饼干以及水果,恭敬道:
“艾琳小姐,公爵大人今晚将会举行一个家庭的小聚会,到时候希望您和小小姐能按时参加。”
“太好了!”艾琳高兴起来,连忙拉着莉莉丝去梳妆,“莉莉,我们得好好打扮一下。”
在盥洗室,艾琳希望莉莉丝将项链摘下来,“不!妈妈我答应过老师不会摘的。”莉莉丝坚持着。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艾琳有些时候也难以招架住莉莉丝的执着。严厉道:“就连给亲人看也不行吗?莉莉,这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我知道了。”莉莉丝有些委屈,自己不是故意违背与老师的约定的,希望老师能原谅自己。
“我们的莉莉丝终于要长大了!”艾琳看着面前洁白柔软的躯体,触摸的感觉像是上等的绸缎。不禁感叹:“回到公爵府,得好好养着,我们的莉莉丝这么漂亮,到时候嫁一个好人家。”
莉莉丝脸一红,“妈妈,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太遥远啦,我还是先…先成为一位魔法师吧。”更何况自己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位伟大的魔法师,去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两人都没有过多华丽的衣服,身着朴素,万事不出挑。在宴会前,艾琳带着莉莉丝去单独见了父亲一面。
艾琳握着莉莉丝的手,有些湿热用力,施礼道:“这是您的外孙女莉莉丝。”
莉莉丝羞怯地向前,有些惧怕公爵的威严,声音清脆动听:“外公,您好。”
公爵新奥二世依旧带着老花眼镜,不紧不慢地用羽毛笔批改着公文,半晌,书房中只有公爵蘸取墨水轻碰着墨瓶的声音,也不开口,不抬头。
艾琳觉得难堪,想要打破僵持的困境。于是手臂碰了碰莉莉丝,这是之前妈妈给她的暗号,莉莉丝鼓起勇气,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露出了她原本精妙绝伦的容貌,苍白的肌肤上点点玫红,精致的小嘴轻咬着,清澈无辜的双眼含羞带怯地看着公爵。
终于,公爵停下了他手中的笔,审视般看着这个容貌过于常人的孩子。
“莉莉丝?”公爵严肃的声线念动着莉莉丝的名字。
“外公?”
“妖致美丽的脸会引起祸端。”公爵似不悦地看向艾琳,莉莉丝过人的容貌没有一丝长得像艾琳的地方,茨奥公爵甚至觉得连莉莉丝亲身父亲,那个穷光蛋,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儿,对艾琳说:“你应该有事要和我说。”
随后,莉莉丝就被赶出书房,周围一个侍从都没有,小女孩只能无聊地坐在前厅里看着周围奢侈的装饰。
“父亲,我有罪。”书法里,艾琳痛哭着,跪倒在地,“我想挽留我的婚姻,请求神明再赐给我一个孩子……”
“无时无刻我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神明无法聆听我的忏悔,竟然招来了魔鬼。”
“献祭了灵魂,我获得了一个乖巧女儿……”
公爵气得发抖,这是违背神的行为,一旦被光明神殿获知,是要被绑在绞型架上处死的。
“你违背神的吗?”公爵气得不轻,“孽障!”
“没有!父亲我没有!我一如既往地爱着神。我的忠诚,我的身心都是属于神。”艾琳跪倒在书桌前,身体贴在柔软的地板上,辩解道,心中悲痛万分。
“糊涂啊!你给我滚回修道院去!这种事情连累了家族,死不足惜。”公爵恨声道,抬起手想让她滚出去。
“父亲!”艾琳尖叫,她才不想回那个贫穷落后的修道院,数十年的忍耐只为回到今天,“世间无与伦比的容貌,您说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