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安危,跟着一起进宫去了。”
桑辞暗道了声糟糕,起身跃起,向着皇宫方向飞去。
他一直觉得涂山凌的父亲是个正直的憨憨,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带着家人跑路,还主动进宫送死。
涂山一族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傻?
果不其然,等桑辞赶到宫里已经迟了。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那个总是笑容温和的国师躺在血泊里,已经没了呼吸。
一旁疯了一般的新皇萧杰眉宇之间尽是淡淡的黑气,已经被有苏一族勾起了内心潜藏的恶念,失去了理智。
他大声地吼叫着,说他要狐尾,他才是真龙天子。
最前方的皇座上坐着两个带着黑狐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惬意地晃着长腿,看戏一般地欣赏着底下的闹剧。
有苏一族最喜欢血,最喜欢看人被扭曲的欲望折磨。
而涂山凌呢。
一身白衣染血,握着把银剑,像是自知无处可退的困兽,把他死去的父亲背到背上,向着宫殿外走去。
无比荒唐、无比戏剧,却又是真实的。
桑辞脸上戴着黑底红线的狐狸面具,站在柱子后面,这面具是他之前和有苏游把人敲昏后,顺手拿的。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涂山凌的身上。
好可怜呐,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