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辞,不要开这种玩笑!”
涂山凌眉头紧蹙,手臂颤抖着。
桑辞仰脸看着涂山凌泛红的脸颊,“萧琪儿就那么重要么,一听她死了,你都不同我继续演失忆的戏码。”
“她在哪里?”
涂山凌提高了音量,灵气波动,惹得屋内的红烛晃荡。
桑辞被他拎着衣领,本就难受,他收敛了笑意,轻声道:“放心啦,她还有点用,我没杀她,把她藏起来了。”
他本想直接杀了那个女人,可是想到利用萧琪儿的身份,与涂山凌厮混在一起,好像更有趣点。
比如说现在。
他可以和涂山凌成亲。
涂山凌松开了手,唇线紧绷着,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桑辞理了下领口,站起身来,他伸手想要抱住涂山凌,却被他躲过。
“别碰我。”涂山凌冷冷地拒绝,“带我去找萧琪儿。”
桑辞直勾勾地盯着涂山凌的眼眸,只看见了排斥和怒火,似乎是觉得他无可理喻,是个疯子。
“今晚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桑辞睫毛眨动着,像是漂亮的蝴蝶扑向了烛火,他缓缓道:“你不陪你的新娘洞房,却要去找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吗?她那副身板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涂山凌哪里不知道桑辞说的是什么,不愿再去回想,只是面露讽色地看着他,“你不是我的新娘。”
曾经他真心想要与眼前的人成亲,可是却换来了什么?
“我确实不是,我是你的新、郎。”
桑辞被涂山凌眼底的嘲讽灼伤了,他抿唇笑了声,随手拿起手边的红盖头,“与你同拜天地的人是我,不是她。涂山凌,就算你厌我,恨我,今晚也得陪我。”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必须得到,没有放弃的道理。
萧琪儿有他抱起来舒服吗?
那个吓得只会哭的女人,哪里配嫁给他桑辞看上的人。
“你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否则,我就真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涂山凌看着红烛下面容艳丽的少年,完全相信他再走一步,这个疯子就会去杀了萧琪儿。
涂山凌走到床边,撕开那身嫁衣,把桑辞彻底按在红色的床铺上,“不要再骗我。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涂山凌的力气很大,桑辞感觉自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
他微微仰起头,吻住涂山凌的唇角,嗓音徐徐又暧昧至极,“只要凌哥哥让我满意。”
……
红烛摇曳着,再瞬间熄灭。
黑暗中传来两声衣服被撕裂的声响,接着便是压抑的痛呼声。
少年的每一寸肌肤都细腻柔软,像是浸了蜜糖的浆果。
……
嘴犟的红狐狸哼哼唧唧地坚持着,不愿意松口求饶。
最后睫毛缀满了泪珠,如同扑进烈焰的蝴蝶一样,神智不清地只余下零星胡言。
还有断气般的哀泣。
……
桑辞不知自己何时睡去,当他再次醒来,涂山凌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屋里的圆桌旁。
如玉的面容映着窗外落进的日光,一身白衣如旧,仿佛还是曾经那个温柔知礼的凌少主。
桑辞艰难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一身狼藉,甚至都不曾被清理过。
他垂眸看着掌心还未痊愈的剑伤,一时竟有点难过。
“醒了吗?”
涂山凌侧过脸来看他,嗓音沙哑,“收拾一下,带我去找萧琪儿。”
桑辞抬眸看向他,捏着拳心的伤痕,无所谓地勾起一抹笑,“不用担心,她早就醒了,现在应该在赶来找你的路上。”
涂山凌看着薄纱红帐下虚弱的少年,想起昨夜的不堪,逃避地收回视线。
“你该去见她了,涂山凌。”
桑辞重新躺回被窝,用灵力缓解身上的疲惫,还有清理伤痕,他闭上眼眸,轻声道:“我等会就走。”
门被关上。
桑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穿好破烂的红衣,再走到圆桌旁。
桌子上放着一盘糕点,是他常吃的百花糕。
桑辞拿起糕点咬了一口,想起涂山凌别扭的表情,轻笑道:“可真是记仇啊。”
……
半个月后,萧珏启程前往封地。
离别前,他告诉桑辞务必要小心新皇萧杰,不要随意使用灵法,引来他们的注意。
萧杰继位后,杀了不少重臣,还开始公然招揽狐神后代为他做事。
桑辞点了点头,又把千年蛊的相关讯息同萧珏重复了一遍,让他抓紧去苗疆,把这蛊给搞到手。
“别轻易死了。”
桑辞拍了下萧珏的后背,将手里的黑色竹伞递给他。
这是他花了半年时间制作的灵宝。
虽然不像是狐尾能够持续提供灵力,但竹伞被他刻了灵法阵。
撑开伞时,相当于在周身加了层屏障,有防御和隐身的作用。
萧珏站在城墙大门前,衣袖翩飞,看着自己唯一的友人,微微笑道:“自然,我们还会再见。”
如果不是桑辞口是心非,心里放不下涂山凌,他肯定劝桑辞陪他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