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门被关上。
“燕凌？”
沈云辞惊疑地后退，笼子有二米高，关着他刚刚好。
燕凌站在金丝笼外，朝他勾了勾下巴，“在变成人形前，你在这里老实待着。”
之前让林深定制的金笼子，本来他就不打算用来关人，而是担心沈云辞哪天变成大型猛兽，还不听话，就把他关进去，防止乱跑。
沈云辞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莫名地镇定了下来。
他趴在柔软的毛毯上，轻声道：“这次很快就能变回来，不是因为心动变身，而是因为……”
沈云辞说到这，抬眸看了眼燕凌，见他神色平静，唯独耳尖冒着点红，不知道是在浮想联翩什么。
他继续道：“……狐尾。萧珏把狐尾还给了我，现在就在我的体内。”
狐尾？
燕凌怔了下，从曾经的涩涩回忆里走出，反而有些奇怪地抿了下唇。
狐尾，是涂山一族世代守护的灵宝。
为什么会到萧珏的手里？
燕凌越想，记忆越混乱，脑袋里甚至隐隐冒出些奇怪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桑辞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少年模样，反而有些妖异，一举一动都疯得像是另一个人。
“凌哥哥，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皮鞭，荔枝，玉势，你喜欢哪一种，就用哪一种来惩罚我。”
“我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青年看起来楚楚可怜，漂亮的眉眼里盈满了泪，衣衫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行动却很强势，恶劣地将他抵在门墙上，不让他离开。
“凌哥哥，原谅我。”
燕凌的眉心隐隐作痛，他微微摇了下头，停止去想。
沈云辞见他神情恍惚，轻声喊道：“燕凌？”
燕凌收回思绪，抬手按了下眉心，他看着金丝笼内的凤凰，“没事，就是刚才出现了幻觉。”
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望着烈焰般的凤凰，眼前却浮现了桑辞得意的笑脸。
“狐尾，是你亲手递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少年站在燃烧的祠堂前，笑颜如花，腰侧悬挂着他们一族的至宝狐尾，戏谑对他说：“玩玩而已，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燕凌有些烦躁地握紧了拳心，迫切地想要得到过去全部的记忆。
沈云辞眨了下眼，意识到燕凌可能想起了什么。
他轻声道：“你要不去洗个脸，清醒一下。”
燕凌点了下头，感觉他现在的大脑确实有点混乱。
第一次，他必须保持好状态。
……
洗漱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沈云辞想要快点变回人形，就想着萧珏握住他手腕时的感觉。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整个人轻飘飘的。
“让我变回来，狐尾宝宝。”他轻声念叨着。
萧珏说狐尾本来就是他的，会听他的话，会保护他。
狐尾仿佛听见了他的话，沈云辞感觉心脏突然被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包裹。
眨眼间，凤羽之上飘出淡淡的黑气，他恢复了人形。
沈云辞随手拿起地上的毛毯裹在身上，推开笼门，向着洗漱间走去。
“燕凌，我恢复人形了。”
话音落下，洗漱间的门被打开，燕凌裸着上半身，浑身散发着水气，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
沈云辞愣了下，看着他不知何时变成淡金色的眸子，就被一把扯进了洗漱间。
“？？？”
在这里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