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本应该安心的等警察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上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是通风报信过于显眼,还是这句话惹怒了绑匪,他们先是抢走了我的通讯手机,又是拽着我拖到了大厅。
若是说不怕,那只是装出来的镇定。
换成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心里都会因为未知而发怵,只不过有些人表现在面孔上,而有些人则藏在了心里。
我属于后者。
他们将我的手用麻绳反绑在身后,又贴了一层胶带,防止利用摩擦生热后悄悄地解开。
我坐在牛郎店大厅的地上,周围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人,我估摸着数了一下,起码有三四十人。
而绑匪的数量也不少,光一次性看到的就有十二个人。
他们并非都是五大三粗的体格,也有体格细细长长的模样,但是都戴着黑色的面罩,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手上端着步枪。
我偷偷摸摸地打量着这一切,用余光偷瞄着周围的环境,生怕眼神和其中任何一个对上,引起他们的注意。
心里还有些暗暗庆幸,因为被氰化物夺取生命的道明寺池死在了包房中,导致我们的报警时间略早于绑匪进来的时间。
这一点时间差,虽然也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跑出去一个!”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包房里头的那个女人,年龄看起来不大,但是身手了得,咱们没拦住,外头放哨的还被放倒了两个。”
“那时间不多了,出去了肯定报警。”另一个绑匪点点头,摆弄着枪杆子,“得拖延点时间,本来是不急的,要是警察增援了,把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事情就不美了。”
我有些不理解,一般会被绑匪作为目标的不外乎两种,第一种是小型的便利店,收银机里的现钞拿了就能跑,而且都是没有特殊号码的非连号钞,直接用了也不会被人发现;第二种就是银行或者是办公大楼,这时候绑匪们要么打算干一票大的,要么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是其它机密文件。
而这小小的牛郎店,既没有稳定的现金流水收银台,也没有所谓的机密文件,就算是有机密文件,哪里会有人将牛郎店作为中转点?安静的酒吧或是沿街的吧台,都是更好的选择。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连我都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绑匪各个带枪,又是蒙面,又是打着手语暗号,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这阵仗别说来抢劫牛郎店了,就是说抢银行的阵容我都信。
我小心翼翼地往墙角挪动,一点一点的移动,因为我瞧见墙角的底部是用金属包裹的角,上头的铁皮微微外翻,我或许可以借助金属锋利的边缘隔开手腕上缠着的麻绳。
“你们店里那个叫道明寺池的人呢?给我指认出来,我手上可是真家伙,”一个绑匪半蹲着,单手拎着一个店员的衣领,就将店员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在门口看到他上班的牌子了,你要是随便指了个人糊弄我,可以问问我手上的枪是不是答应。”
“我说,我说,我说......道明寺和我就是普通同事,就知道他今天被三号包房的客人点了,在你们进来之前,那房间的客人还点了一瓶香槟,记在他的名下。”店员颤颤巍巍地补充道,连声线都是抖得,“三号包房,你们自己可以进去看,不敢骗人的,但是道明寺真的不在这个大厅里,我......我同事可以作证!”
“哥,唯一跑出去的那个女人就是三号包房的,当时硬拦,开枪了,都没打到,那人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的。”那个瘦瘦高高的绑匪解释道,显得有些难以交差,“而包房里死了个人,应该就是道明寺池。”
“那你说怎么办?”那个领头的绑匪拽着店员领子的手一松,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砸了一下吧台,“东西会不会已经被那女人带出去了?你让我如何交差?少见的大主顾,我们干完这票,说好的就撤出日本了,再也不干了,那这次投入的枪械钱还亏。”
“会不会是有人得了风声,提前下手,让我们黑吃黑?”瘦高个试探着说道,他眯着眼睛,扫视地上的人质们,“当务之急,得把那女人找回来。我们需要一招——引蛇出洞,喝酒估计不会一个人来的,三号包房当时还有谁?那女人的同伴应该还在这里吧!”
我心里暗叫不好,努力低着头,生怕他们一眼就发现我。
“谁是三号包房的,和那女的一起来的,”绑匪头直接举着枪,对天花板就是一梭子,枪口冒出阵阵硝烟,“自己站出来,别让我一个个问过去,到时候被我找着了,先手上和脚上开个洞,放心,死不了,吃点教训还是要的。”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小女子我也懂得变通。
看着那货真价实的真枪,我内心犹豫了,真往身上来一梭子,我不得残废啊!
搞不好,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度日如年。
这可不行。
但是人要面子树要皮,我直接走出去说自己是——那逃跑女人的同伴,岂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自己站出来,趁着我们老大还有些耐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