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这样不属于内斗吗?”我一边走着一边问旁边的诸伏景光,“不会真打起来吧?”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习惯就好,常态了。要是真打起来,你给零上药,我给阵平上药就行了。”
我陷入了深深地迷茫。
咋就这么随意的。
可能体能天才们的世界我不懂。
我们一行人就顺着山路笑着、闹着、跑着,时而追逐,时而嬉笑......
冬日的太阳落得总是早的,在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弧线,远远的悬在地平线尽头,云被染成一片橘黄,边角儿还被勾勒出一圈火红火红的的色泽,百鸟归巢,冬日的树林这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帐篷就扎在前面的山顶吧,”诸伏景光拿着地图分析道,“两边的山谷有溪流,虽然天气预报也没说这几天会下雨,但是总觉得不安全。而左侧靠着山崖,又是个顺风位,不方便观察四周。”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听闻后,卸下后背的军绿色帐篷,将包裹打开后,平铺在地上。
诸伏景光蹲下来整理着帐篷支撑杆,“洄酱,支帐篷的活交给我们三个就行,晚上需要用的柴火就拜托你啦。因为这地方不安全,还有野猪出没,保险起见,我们晚上要一直在帐篷外燃烧着篝火。辛苦洄酱啦!”
“好的,没问题!”我答应道。
我把后背上的行军包扔在地上,往树林里走去,合计着既然要烧一个晚上,再怎么样都得搞点粗的树枝,否则黑灯瞎火的 晚上再找,总会不安心。
“别跑那么里面!”降谷零见我越走越远,在背后喊道,“你盯着那树比划干什么?要的是树枝,不是让你把树砍回来啊!地上捡就行!”
“村上!”诸伏景光跟着喊道,“别离开降谷目所能及的视线,行不?这家伙打几下钉子就朝你这看!再这样下去,不是你没被野猪叼走,就是我被他砸了脚!”
“啊!知道了!”我步伐一顿,怪不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背后传来一下又一下的钉子敲击声,而我也蹲在地上扒开枯树叶堆,翻找着合适的树枝。原本以为这是一项很简单的活,等真的做起来了,发现事情并非如此。树枝过大无法充分燃烧,树枝过小又烧不久,得找那些手腕粗,树皮又干燥的。
我半蹲在地上,两只手一起扒拉,找到合适的就堆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排。
太阳渐渐西沉,落日的余晖勾勒在树枝上,仿佛是镶了一层金边儿。我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直起腰,才发现自己离营地已经有些距离。
刚要抱着树枝往营地走,就瞧见诸伏景光踏着落叶走来,“帮你搬一点,否则你得跑好几趟,”他说道,后又蹲下身子,惊呼道,“番薯苗,瞧着个大小,下面的番薯应该长的足够大了。”
“番薯苗?”我重复了一遍,那岂不是有烤番薯吃了,“诸伏看起来对山林很了解的样子,真是厉害!”
诸伏景光将柴火放回原位,单膝下蹲,用手扒开土的表层,拽着苗叶就是一拉,两个挤挤挨挨的深棕色番薯就带着湿湿的泥土落在他的手上,“啊,长野县山多,林子多,小时候也皮,就喜欢钻在里面玩。这种东西见到的多了,眼熟了,就能一眼认出了,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技能,就是自己小时候瞎玩出来的产物。”
诸伏景光是谦虚,换成我,把我扔林子里几年,估计没多久,不是在林子里迷路了,就是被狼叼走了,要不就是坐在树下只学会了撅着屁股玩泥巴。
到最后,换成我手里拎着番薯苗,拖着五六个巴掌大的小番薯往营地走,而诸伏景光怀里抱着一大叠枯树枝。
太阳已全然落下,整个林子里又暗又静,只听得见虫鸣,不闻一声鸟叫。
降谷零拿着火柴一划,将枯树叶作为火引,先升起一点儿明火,再将拇指粗的树枝扔进去,而那些更粗更大的则放在一旁,等篝火彻底烧旺了后再逐一添加。
枯树引子一点燃,就绕起一缕灰烟,一小撮火光冒了出来,接着就听见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声,橙色的火光照射在众人的面庞上,背后的影子又长又斜,随着火光一摇一摆。
诸伏景光沿着篝火正下方的位置,用军工小刀挖出几个巴掌大的小坑,把刚才摘得番薯一股脑儿的倒进去,再压了了一层土,盖严实了。
“哪里搞来的番薯?”松田阵平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搬个柴火,还能搞出吃的?”
我指了指诸伏景光,“就在那,正好在我堆树枝的地方,然后景光走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我原本以为这些是普通的杂草,还奇怪为什么冬日这草没有变得枯黄。”
松田阵平赞叹道,“不亏是生活在林子附近的,要是换成我,光线这么暗的时候,就是认识也发现不了。”
“换成零部件你就认识了,到时候别说天黑了,就是光踩一脚上去,阵平都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诸伏景光拨弄着篝火说道,“帮我再拿点,挑旁边粗的树枝给我。”
我抽出几根粗壮的,递过去,“要多久能吃啊?”
诸伏景光翻动着篝火外的枝条,往火源处推,“炭火的温度高,但是这个是普通的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