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场考试,降谷同学,为了分数更高一点,编一个别出心裁的故事并不过分吧?”我心虚的往墙角瞄了一眼,试着转移话题,“你会开锁?那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劳驾帮我这个椅子的锁一起打开啊。”
“巧了,我不会啊,”他眨着眼睛,壮似做不到的样子,笑的颇为无辜,“你手上的手铐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我只是听说回形针拉成的铁丝可以开锁,正好学校手铐的质量不行,该换一批教学用具了。”
降谷零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他既不反驳,也不认可,顺着我的意思说道,“我很喜欢你那个为了考试而编的故事,特别是对那个人质很有兴趣。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可以吗。”
“降谷同学要是想听故事,多的是机会,例如午后的咖啡吧,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或是图书馆后头的木屋花园,细雨品茶,我很乐意到时候一起深入的交流交流。”所以,拜托给我点时间,让我可以再编个剧情出来。
“但是,直觉告诉我,”降谷零又凑近了我些,“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洄酱转头就会找些冠冕堂皇的故事来搪塞我。”他悠悠然地叹了口气,“总觉得洄酱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小金毛狐狸要诈我!
我是你想炸就能炸的吗?
我早就向渡边蔚打听过,联谊会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五个人,更别提和小金毛狐狸有交集了。
咱俩都不认识,昨晚第一面,何谈和以前不一样。
哦,我知道了,小金毛狐狸到底和老金毛狐狸不一样,这不担心我的心理健康问题?
也对,毕竟才二十二,再怎么滴,也纯良的很!
得让小金毛狐狸放宽心啊!
“降谷同学请放心,这只是一场考试,就编了个故事而已,不打紧的。我绝对没什么反社会人格,或者什么报复社会的想法,每天积极乐观向上,爱国家,爱每一个公民,要不是得待在这里上学,恨不得现在就去警视厅上班报到,积极主动的投身到一线岗位中,你就放心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奇怪,降谷零为什么脸色越来越黑了。
还一副“我和你有代沟”的模样?
二十二岁的金毛狐狸和我应该没啥代沟,现在我们应该是同代人。
哦,我懂了!
他一定是最近为了准备考试没睡好。
同年第一的学霸肯定有压力!
我得安慰安慰小金毛狐狸,瞧把这孩子逼得哟。
“期中考试周压力大,我懂,换句话来说,咱俩都第一,虽然一个正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一,但是没啥区别,”我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蹲在地上与我平视的降谷零,“你这压力我最懂了,我也发愁,怎么摆脱末尾吊车尾的分数。但是你看我压力也没像你这么大啊,你压力大的脸色都发黑了,隔壁中国中医有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有道理——脸色发黑肾不好,得早睡啊!年纪轻轻的熬夜,熬着熬着肾熬坏了可就不好了,到以后补都没地方补的事情。”
我一抬头,恰巧看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
萩原研二探出个脑袋,神色的慌乱地朝背后喊道,“老师!我好像拿错工具箱了!”
松田阵平反手把门关咣当一下关上,还条件反射的从外面反锁了,“小岛老师!真是抱歉,我手滑了,一激动把门反锁了,咱们还得找找审讯室的钥匙!”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的情况有多诡异。
降谷零一开始就把审讯室的通讯设备和监控设备电源切断了,而他现在半蹲着,整个背部遮挡住了我腿部的位置。
从背后看,怎么瞧都是像在干小西红柿不允许的事情!
再加上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肾不行之类的。
很好,只要有人比我更惨,我就不尴尬。
我抬头悄咪咪地瞄了一眼小金毛狐狸的脸色。
完蛋!这脸黑的可以当煤炭烧了!
“那个......降谷同学?”我字字斟酌,生怕他一激动,为了刀我有个正当理由,直接以后弃明投暗了,那就不是日本公安卧底在黑衣组织,要变成黑衣组织卧底成为日本公安高官了,“我过会儿出去和你朋友解释一下,你先别急啊,有误会解开误会就行,谁学生时代还没个黑历史啊!你一定要放宽心!”
完了,这审讯室明明开的是热空调,现在咋感觉和室外下雪天一个感觉了。
而且还是后背阴森森的冷。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和“绚烂”,他索性理了理衣襟,直立起身子,站在旁边,笑而不语的看着我。
他笑得我现在慎得慌。
未来的我每次被迫提到这件事,我也“肾”得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门锁微转,发出咔哒的声响,门被推开。
“开椅子的钥匙。”萩原研二递过来一长串哗啦作响的钥匙串,他用了然的视线在我和降谷零身上来来回回的瞧,半是好奇,半是同情,数次欲言又止。
看得我要憋死了。
不行,我得给小金毛狐狸说两句公道话。
“萩原同学,事情有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