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温热的牛奶,一叠培根三明治吐司,奶酪和芝士代替了原本生菜,一口咬下去咸香味的培根散发出特有的肉香弥漫在唇齿间,软软的吐司夹杂着一股沁鼻的奶香味,我原本以为三明治只有配上爽口的生菜和酸甜的番茄酱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从未想到奶香味也能如此的勾起人的食欲。末了,再抿了一口牛奶,暖暖地感觉划过喉咙,直达胃部,整个人都一扫寒冷,在冬日的早上,喝的暖呼呼的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正当我幸福地舔着唇角,意犹未尽地时候,安室透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早餐氛围,“卉酱,你觉得每天早上都这样如何?之前汤池那件事情我也很抱歉,没想到最后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刚想说这个主意听起来真不错的时候,猛然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糖衣炮弹吗?金毛狐狸绝对没安好心,实话实说我对这个人的态度是存疑的。从一开始,他就有着太多的不对劲了,试问一个警视厅的高官,一个正在执行着卧底任务的特殊人物,一个手握多重身份的重要机密人员,却尊降贵的围着我转,还费尽心思地将我“骗”到他家中,现在还打起了美人计,哦,美食计。恨不得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何德何能可以请得动安室透这尊大佛。再说了,汤池事件他明摆着装聋作哑的配合犯人设计,更可以说是直接绕开了最为安全的解决办法,单刀直入的选择了风险性较大的选项——以我为诱饵。并非不是我不愿意成为这个角色,而是在当时已经有警视厅和公安警察的介入下,这件事明显就不符合流程和规矩。
“安室先生,”我正襟危坐,“您能解释一下这个行为吗?你不会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为了满足自己的奇特的兴趣,才一言不合的连夜打包我的东西,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放你家门口了。”
“噗,”安室透在听到“不为人知的癖好”这几个词的时候连微笑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他放下牛奶杯子,还推远了点,“毕竟你在汤池的时候,你家出了点小状况,你不得不先在我这里住一阵子了,要是你有更好的去处也是可以的。真是抱歉这个时间点告诉你,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那天你被带走作为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柯南君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帮绑匪,你的朋友园子被平安救出来了,这是太好了,不是吗?
“我家是出了什么状况,得让你朋友,那个什么飞田南六先生帮我连夜搬东西啊。”我步步紧逼,“啥事情不能之后说,得这么火急火燎的,晚了一天都不行。”
“真不愧是卉酱,我随口说的名字,一遍就记住了,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那个朋友’,不过这个暂且不重要,”安室透眯了眯眼睛,用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那天晚上从冰库出来的时候,可是卉酱自己抱着我不撒手的,而且迷迷糊糊的把钥匙塞到我手上,说什么都不肯回去,我也很伤脑筋啊,这不,只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了。”说着,他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我面前,“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把你接回来先安置着,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世良。”
什么鬼?我抱着金毛狐狸不撒手?好吧,我扶着额头,清醒状态下是不可能的,迷糊状态下真的就说不准了,毕竟颜值放在那,真的是我见色起意也不好说,“当然是相信安室先生人品的,但是,”我话锋一转,“有家不回,住在陌生人家里也不是一件事。”
“在卉酱眼里我是陌生人啊,还真是无情呢,”安室透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表情仿佛是等待鱼儿上钩的模样,“啊,我本来也是不想的,让朋友去取点你的日常物品而已,可惜事情就是如此巧合,”他摊了摊双手以示诚意,“男六他一进去,就发现你家电线短路了,从书房那开始着火,我记得你家书房可是铺着地毯的,房间里放这么多易燃物品不安全,防火安全要牢记!”
我一看安室透那副一本正经的入戏模样就觉得没安好心,“那最后怎么样了?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我家没了?我家被偷了?我家被一把火烧了?”
安室透面色沉痛的点了点头,那表情简直是可以用得上悲痛两个字,奥斯卡影帝今年不颁给公安,我就不信村上两个字,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作为安慰,“虽然很不幸,但是你可以从消防出警记录里看到,即使男六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火情,但是最后还是没能扑灭大火。说来也奇怪,理应没这么多易燃物的,但是偏偏不凑巧,据说整个米花町的消防车都来你家了,那漫天的火光照亮了左邻右舍,诶,你要是不信,问问老邻居。”
信,我信得很,我现在很怀疑是不是公安为了搜证,索性把我家一窝端的结果,“那安室先生的意思是”我指着玄关处的箱子,“我现在剩下的家当就这两箱子了?”
“男六为了抢出这些东西,几乎赌上了性命呢,”安室透一脸伤心的模样,“除了第一箱是从你房间里拿的衣物,到后来就是见到什么塞进去什么,还好男六比较强壮,一口气就从火场里冲了出来,换成别人就不好说了。我也很理解卉酱现在的心情,但是呢,事实就是如此,你先消化消化,接受一下这个信息,要是实在没地方去,可以先借住在我家。”
我蹲下身子,扒拉着玄关口的两个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