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现在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年头一言不合下安眠药是不是很流行!
柯南给毛利小五郎用麻醉剂那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那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明摆着拿我做诱饵啊!
这次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医务室的床上,不是在休息厅的椅子上,更不是在安室透的怀抱里。而是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狭窄的木制箱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生冷食品的味道,还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酒精发酵味。
很好,谁能和我解释一下,一起分析分析,能在安室透的眼皮子底下被绑架出来,十有八九是这个金毛狐狸默许,或是知情,更可能他还是出这个决策的策划人之一。
我依稀记得村上卉子这具身体的死因之一就是吞服过量的安眠药,那么这具身体,也就是现在的我,肯定对安眠药的成分也有一定抗药性。也就是说,本应该在几个小时后醒来的我,现在提前在清醒了。
嘴巴被贴上了巴掌宽的胶布,眼睛被黑布蒙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我可以清晰得感受到麻绳与皮肤摩擦的粗糙感,稍一动,就生疼生疼的。脚腕处也是如此,为了防止我提前醒来敲击木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或是为了阻碍我从里头挣脱,脚腕上缠绕着的绳子覆盖面积很大,从脚裸为起始点,一直延伸到膝盖的位置,末了,还被贴上了粘性极大的胶布。
我这个姿势别说呼救了,连动一下发出声响都是奢望。
好你个安室透,这种状态下我要是再没明白,那就是自己卖自己,然后乐呵呵的帮金毛狐狸数钱了。
人在黑暗中,听力往往更加的灵敏,感官也会变得更加的敏锐。
“中村厨师长,您之前说的新鲜海鱼,这次总共是十二箱,麻烦您这边签收一下,咱选的都是最好的货,一下货轮就都给您这边先运过来了,直接放冰库里保证味道绝对新鲜,好的食材配上好的厨师,吃过的食客必定各个都是回头客,真有口服啊!”我蜷缩在狭小的箱子里,外头传出一道爽朗的中年男声。
冰库?我抓住了关键词。所以我现在就在一个货物运输箱中,而他们打算将这批货物推到冷藏室中。
“哎呀,那还真是辛苦你了!马不停蹄的先送我这里,这次足足十二箱,按照我们木阁汤的消耗来说,起码需要一周时间呢!”
“中村厨师长,我来搭把手,帮你把这些东西一起搬到冰库里,来的时候我老板还特意叮嘱我,其中两箱的货是比目鱼,做刺身最好了,深海鱼就怕坏,咱们还加了些干冰,贵重货我帮你一起搬到冰库里头的位置,就怕那些毛手毛脚的实习厨师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拿出来几条尝鲜。”那个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普通货物可没啥要紧的,好货咱中村大厨可得看看劳了!”
“啊!那还真是太感谢了!”
随即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我所处的箱子似乎被搬动,放在推车上,随着推车不断移动,车轱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啪嗒啪嗒的杂乱脚步声,一长串密码输入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指尖渐渐的冻麻,彻骨的寒意漫上脊背,每一次呼吸都会将寒冷的空气灌入肺部,每一次吸气都仿佛有一根根细小的针尖戳在胸腔。
不行,我得自救。
安室透就是大猪蹄子,关键时刻人都找不到。
真是靠山山倒,靠金毛狐狸,金毛狐狸不见踪影。
我本是蜷缩着的,缓慢地蹭到箱子壁旁,以背部为受力点,用手肘摸索木箱子的衔接处。果不其然,摸到一条凸起的木棱,没有被打磨过的地方有着锋利的楔面,我将反绑的手肘凑上去,腿部微微发力,将身子稍稍撑起一点,利用向下的自然重力,快速划拉过麻绳处。
一下,一下,又一下......
空气里生鲜冷冻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手肘处一片粘腻,手掌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早已被冻的通红没有知觉。
我必须得加快速度,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会因为寒冷而逐渐的僵硬,到那时候就是真正的插翅难飞了。我的牙齿打着颤,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再后来到是不冷了,还有些暖暖的,让我想到夏天的荷花满塘,想到温润如春的花香,想到热浪滚滚的沙子......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是我的血还是生鲜食品的味道?我并不清楚,也没有精力再去分辨。眼睛上明明罩着黑色的布,但却看到了点点雪花般的影像......
意识逐渐模糊......
我无力的靠着木箱子,好困啊,真想睡一觉。
“不许动!”
“举起手!”
“蹲下,手放脑后!蹲下!再重复一遍,手放脑后蹲下!”
我所在的箱子发出剧烈的抖动,“开箱工具在哪里?算了,风间别找了。”那是安室透的声音,只听见哐当一声,箱子的木制盖板被硬生生的掰开,木屑在空中飞扬,我脸上的黑色罩子被一把扯开,“卉酱?别睡。”一件灰色的大衣盖在我的身上,正好将我整个人埋进去,大衣里头还有毛绒绒的棉絮夹层,他单膝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便携螺丝刀,先是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