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口袋,然后在桌子边巡视了一圈,沙发上也看过了,咦,我的手机呢?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看手机是在安室透的马自达上,可能是落在那里。
但是明明记得是放进口袋里再下车的,兴许是记错了,人累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好使。
“那我先去泡了,刺身在桌上,芥末已经调好了。”安室透脱了外套,把一条浴巾搭在肩上,只穿着一件衬衣,崩的有些紧,隐约还能看见肌肉的弧度,勾勒出不错的身材。
“手机好像忘你车上了,要不你把钥匙借我,我自己去拿好了,不打搅你泡汤。”这样建议到。
他的嘴角勾了勾,颇有一种猎物上钩的感觉,随即立马笑道,“没问题,就在外套的口袋里,”接着又对我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浴巾,“记得路上小心,财狼虎豹总是等在不经意的转角处。”
点头道谢,让他不必这么介意,一个宾馆罢了,又没有柯南一行人的在场,这安全系数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听到门啪嗒一声关上,接着是哗啦啦水溢出的声音,找出挂在玄关处的大衣,右边的口袋特别沉,扒拉几下口袋,一串钥匙掉落在地上,捡起塞到口袋里,不放心的拍了拍,才出门。
顺着原路走到电梯口,来到地下车库,按着原来模糊的记忆,找到那辆白色的马自达,开了车门,果真,那手机就在座椅底下静静的躺着。
捡起手机,关上车门,刚要抬脚往电梯口走,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周围原本安静的很,还听得见水滴滴答答的响声,没有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声,再加上昏暗的灯光,吓得我直接啪啦一声钥匙都没有握住掉在地上。
“卉子,”有人试探的又叫了我一声,转头一看,藤子太太立在柱子边上,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少了平日里见到的温文尔雅,多了些琢磨不透的意味,“吓着你了真是抱歉。”
我是不聪明,但是并不代表我愚蠢。她明明是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但我也顺着她的意思接口,并没有说破,“是我失礼了,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一件幸事,藤子太太也是来享受私汤的吗?”
“哪儿的话,我心里乐呵着到是真的,”藤子太太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往前走了几步语气一转,“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村上小姐借一步说话。”
一句疑问句,却说出了祈使句的语气,她的每一次脚步落在地上,都有咔咔的清脆声响,顺着地下停车库的空旷,久久回荡着。
“能有幸得到藤子太太的指教,是卉子的运气。”她一步步走来,上位者特有的胁迫感扑面而来,虽然依旧是微笑着,但是气势上绝对可以用咄咄逼人来形容。
这绝对不是我平日里见到的那个藤子太太,不是那个浇浇花,侍弄花草的人,要么不是本人,要么就是影藏的极深。
“我向来是喜欢和村上小姐这种聪明人讲话的,”她走到我面前站定,每一句话都极其客气和疏远,但没有丝毫的平等感,有的只是纯粹的危险感,本能在促使我逃跑,可理智却制止了这种更加危险的举动,“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比如你来接替你父母的工作,这可是个美差,子承父业,组织里的人也放心些,看在旧人的情面上,帮你一次也是应该的,夹子里的东西自己熟悉熟悉,等上道了,自然有人会带你,当然,你可能已经自己找好了一位领路人。”她把文件袋塞到我手中,语气一转,“楼上的那一位就不错,如果他愿意的话,那我就又省了一件事情。”
“如果我拒绝呢?”心里有了答案,但依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若真的是个普通人,肯定会傻乎乎的问几句关于袋子里的东西,但对于一个开着些小外挂的人,再加上对这里面的水略知一二,心里掂量掂量也不会轻易开口。
因为在这一刻,我没有退路。
藤子太太把手伸进了鼓鼓囊囊的上衣口袋里面,那是一个有棱角的东西——枪。
“有一句古话说的是不错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当然我很乐意给故人遗孤的坟前再敬上一碗黑鱼汤,”藤子太太盯着我,那眼神像是猎食期的猛兽,透着一股子肃杀,“最后问你一遍——你的答案是?”
“乐意效劳。”
听得这句话她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眉角弯了弯,“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卉酱。”
可最后那句里除了杀气,还掺杂了无奈,惋惜和欣慰。
只是那个笑容已经没有温度了。
一回来,浴室里头又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看了一眼手里的文件夹,扫了眼房间的布局。
柜子?不行,按照他的搜查能力,轻而易举就能找到。
地毯?有难度,虽然不显眼,但是一踩上去就暴露了。
眼神扫到墙上的那幅画,脱了鞋子,噔噔噔的站在床上,一手勾住画框,一手扶住墙壁,把文件夹小心翼翼的塞到画后面,然后再拿画框压好,防止掉落。
床对面的钟表上的秒针再一次和时针重合,连城一条直线,从出门到回来,恰到好处的只有十分钟。
“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花了好久的时间,手机找到了?”浴室的门开了,安室透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湿露露的毛巾,头发不再滴水,但也没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