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德怀尔露出脸来,紧盯着菲尔·格雷,不过那不是垂垂老矣的面容,而是中年人的脸,他目露不甘与凶狠,却被一把长剑抵在喉间。
再看向他的左边,站着骑士欧内斯特。
“我当然知道了,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菲尔·格雷勾起唇角,“那位离奇死亡的艾拉小姐,也是你杀的吧。”
“那天,我们所有人都喝了一样的酒,吃了一样的饭,但是偏偏艾拉小姐死了,这太奇怪了。但是我还想到一点,就是她曾经接触过你拿来的那片纸板。”
“你的那位朋友也接触了纸板,还随身带着,不也没事吗?”德怀尔讥讽的说。
“是啊,那是因为他没有喝那瓶葡萄酒,不然他也该像那位可怜的小姐一样了。触摸纸板不会死,喝了酒也不会死,但是同时满足了这两样条件的人,就会中毒,这是你们制疫者做出来的混合毒药吧?你在纸板上抹了毒,那天又特意抢走剩下的酒瓶,也是为了掩盖你在其中投毒的行为。”
“就这样?证据呢?”
“还有,你根本不是什么知识与智慧之神的眷者,懂得古文字才能在古书古籍中汲取智慧,对于祂的眷者来说,这是一项基本的要求。但是在第一个山洞里,我故意说错了其中一点,我说时空之神是因为觉得杜克无礼才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实际上那些文字的意思是祂是因为没有生命和死亡的权柄才拒绝的,而我询问你翻译的对错,你却说确实如此,这难道不正表明了你根本就看不懂那些文字吗?”
德怀尔没有说话,只是用发红的眼眸狠狠的看着他。
“不过这一切终归是我的猜测,其实根本就不必这么复杂,命运之神赐予了我命运之眼,你的过去与未来皆在我眼中,纵使你的伪装再好,在我的眼里也无所遁形。”菲尔·格雷扬起淡淡的笑容,“虽然有位朋友曾经指责过我不该随意窥探别人的命运,但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怀疑我们这些人中混进一位背叛者,所以我不得不对你和迪恩夫人、艾伦先生使用命运之眼。”
“结果也并未出乎我的推测,果然是你,某位盗用了德怀尔名字和身份的制疫者,真正的德怀尔先生还在智慧之光研究古书吧,也根本没有什么和叛教者的纠缠。”
从他见到的命运场景里,德怀尔先生在智慧之光还是比较有名的,尤其是他的“信徒选择论”更是引发了不少争议,也难怪这位无名的制疫者会说出那番让他感觉高大上的话来,骗得了他的好感,只是他们这群人都没有见识,才没有看穿他假冒身份。
当然,他也用命运之眼发现了许多出乎意料的事情,他看到了艾伦先生喜欢过双重生活,在夜晚穿女装参加名流宴会,可怜的迪恩夫人则是用某种方法保存了已经去世丈夫的尸身,还像他还活着那样过日常生活。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是这种情况他当然不会随意窥探了。
“你今天对镇民下手我就猜测你定然发现了什么,而今晚我也告诉了我的这两位朋友,时刻留意我的房间,如果我被带走,他们只须跟在身后便可,当然,害怕你会向我下毒,我又特地找另一位生命之神眷者的朋友,要了些解毒的花朵提前服下,不过没想到你只是给我用了安眠的药物。”
“德怀尔”不再说话。
“行了,现在搜查他的空间石,找到那个酒瓶,这样我们就有证据证明伊莱的清白了。至于他,害死了那么多的镇民,就送他去见他那伟大的瘟疫之神吧。”菲尔·格雷的目光透露出冷冽。
“就让你们再得意几天吧!伟大的瘟疫之神比塔,你撒下瘟疫的种子,让动听的哀嚎在人间回荡,让悦耳的鸦啼吹响死亡的号角,弥漫的疫病是对你的礼颂,唯有痛苦才能通往真正的神国!”他疯狂的唱着赞颂比塔的圣歌,直到欧内斯特的长剑割破他的喉咙。
“哎?我们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孩或者伊莱下手呢。”帕特里克说。
“不用问了,我用命运之眼看到他之前的家人曾经被霍姆斯家族迫害至死,所以他憎恨着命运神教的这些家族,那天你差点暴露我们的身份,他认为我们是那些家族的人,要对我们下毒,但谁能想到我们都对伊莱要找的花不感兴趣呢,反而是那个女孩看了一眼。”菲尔·格雷无奈的摇摇头。
“好吧,他的空间石应该有好多好东西吧。”帕特里克上手搜查他的衣物,终于在他的腰间找到一根腰带,腰带上有一小块蓝色的宝石。
“这么小的空间石,应该放不了多少好东西。”帕特里克有些失望,他使用神力,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唔,酒瓶在这里,里面剩下的酒果然没有用过,先保存好。还有二十金币,真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可能都是毒药,哦,这里还有一本书,是一本古文字的书。”
“给我吧。”菲尔·格雷接了过来,这书有些陈旧,封面上写着《神灵轶事》,对,他在窥探这人命运的时候见过,这好像是这个制疫者偷德怀尔先生的。
可怜的德怀尔先生,真不该和这位制疫者坐上同一辆大列。
不过,究竟是哪位大胆的信徒会写一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