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澈真的走了。
她在江澈出门之后便开始有些懊悔,许久之后那人还未回来便生气起来。
她来潮汐峰就是让沐厌离照顾她的,顺便来谈谈话,可是扑了个空。
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真不了解女子的心思?白浅予心里想。
无计可施的白浅予只能开始呼唤少年的名字,可直到口干舌燥都瞧不见人影,只有一旁的石壶咕咕作响,好像在回应她。
吱呀一声。
门开了。
白浅予循声望去,是那个熟悉的少年。
“你去哪了?”白浅予的胸脯起伏了好几次后,满脸气愤地问。
“去药峰拿了药膏。”江澈如实答道。
“你刚才怎么走了?”
江澈转过身子去看床榻上的人,不解地问:“不是你叫我走的吗?”
“话可以那样说,可你不能这样做。”白浅予脸涨红起来,嘴硬回道。
江澈觉得白浅予和他的师尊一样不讲理,不免有些郁闷。
世间女子都是不讲理的吗?他想。
“为什么去药峰拿?沐厌离的房间就有。”白浅予想起少年是去拿药的。
“师尊的房间我进不去。”江澈声音低了下来。
“我身上有!”
“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少年闷着声音。
“你不是都碰过了?”白浅予焦急地问,对于少年的话语有些不悦。
“我又不可能全部去碰……”
“你都碰了怎么会不知道?就别在衣袖里。”白浅予说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宛若蝇鸣。
……
“你要照看我的,不能走。”白浅予不再纠结这些,而是叫住了推门而出的少年道。
“为什么?”
“我帮你们潮汐峰炼丹药的,你师尊不在,当然得你来。”
“嗯。”
片刻后,白浅予望着坐在石壶旁倒药的人,忽然觉得江澈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比那些外面的男子好不少。
“真是奇怪。”白浅予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