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吃相很凶猛，看样子应该还是不够吃，陶长乐让老板再做一碗给乞丐。
馄饨摊子的老板一边下馄饨一边说道：“你们俩小年轻还真是有善心，对个乞丐也这么大方。”
“我家摊子的馄饨虽然价格贵，但料足，一般人还舍不得买来吃，更别说请乞丐吃了。”
“你们请个乞丐就一连请了几碗，我摆摊这么久，很少见你们这样的好心人。”
陶长乐道：“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他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们一顿饭还是请的起的。”
“所以说你们好心啊！”老板很快把第二碗馄饨做好送了上来。
他道：“这乞丐在这一带有一年多了，我每次摆摊都能看到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脑子应该不正常，也不会说话，听人说他就住在天道河的桥下，那边又不挡风又不遮雨的，现在夏天还好，能以天为被以地为褥，要是冬天得冷死，也不知道他怎么扛过来的。”
“经常看见他被其他的一些乞丐欺负，有些调皮的小孩子们也往他身上扔石子，也真是可怜。”
陶长乐问道：“他不会说话吗？那他是不是也听不见我在说什么，难怪我和他说话没有反应。”
老板叹气道：“就是聋哑人，之前我摆摊的时候，他饿急了也会跟在我屁股后面用手比划，我又看不懂。”
“有时候看他可怜，会给他一个饼什么的，也没有驱赶过他，他一饿就老过来。”
“我也上有老下有小，哪能经常接济他，我家里温饱还是问题呢，客人们吃剩的一些汤汤水水我也给他。”
“虽然脑子不正常，但也不会捣乱，也不会抢别人东西，是个好的，我估摸着他也就是个几岁孩童的智商，反正我是跟他沟通不了。”
陶长乐看了一眼正在吃馄饨的乞丐，“那他真是可怜人。”
乞丐把馄饨都吃完，加上她和楚宴的那两碗，都吃了四碗了，终于打了一个饱嗝。
陶长乐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乞丐沟通，几岁孩童的智商，又是聋哑人，说话他根本也听不懂。
她有些不忍心，从口袋里掏了一些零钱来给他。
“拿着，以后饿了买馒头吃。”
但乞丐没有接，站着依旧不动。
陶长乐估计他也不认识钱，就把这钱给了摊主老板。
“老板，这钱不多，够他吃几回，以后他过来，你就给他饼，直到这钱用完。”
老板推拒道：“这怎么行，你又不认识我，也不怕我拿钱跑了。”
陶长乐笑道：“为了这点钱，你能往哪跑，老板你也是个心善厚道之人，我相信你。”
老板道：“好人啊！这乞丐遇到好人了，我替他谢谢你们了。”
陶长乐回过头看见诧异的一幕，楚宴居然打着手势和那乞丐在交流。
那乞丐也“啊啊啊”的用手比划，显得有些高兴。
如果没有错的话，楚宴打的是手语。
楚宴怎么会打手语呢？
察觉到她的目光，楚宴看着她笑了笑。
她道：“这乞丐说什么了，他还挺激动的。”
楚宴道：“我问了他一些情况，但是脑子和这老板说的一样，估计真的有问题，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不过我倒是发现这乞丐还识数呢，可能念过书，不过时而聪明时而糊涂。”
“我说下次遇见再给他买好吃的，他就手舞足蹈的高兴着。”
陶长乐点了点头，“倒是和小孩一样。”
天空中飘起了孔明灯，那乞丐眼睛一亮，张着双手往孔明灯方向跑去，奔跑的速度还很快。
“喂……”陶长乐朝他背影喊着，明显没用。
老板说道：“这乞丐疯疯癫癫的，随他去吧！这几年都活得好好的，应该没有事情。”
这算是两人过中秋节中的一段插曲。
回到家，真的已经很晚了。
大杂院已经漆黑一片，估计都已经休息了。
两人烧了水，轮流洗澡。
躺在床上，风扇放在床边“呼啦啦”的吹，两人肚子上都搭着薄毯。
现在已经没有她刚来时那么炎热了，吹着风扇，这几天半夜还有些冷，有时还需要把电风扇给关上呢？
之前两人同床睡没几天，楚宴就上夜班去了，两人大半个月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又得重新习惯了。
陶长乐对楚宴会手语一事还没弄清楚呢？
真是好奇，也没看到楚宴身边有什么聋哑人啊！他怎么学了手语。
有话不问不是她的风格，她用胳膊戳了戳楚宴的胳膊，“你怎么会手语啊！”
“你什么时候学的？”
“怎么学的？”
楚宴侧过身子，面对着他，他这一转身，两人就对的很近。
“小时候跟我爸学的，我奶奶就是聋哑人，为了跟她交流方便，我爸从小就学了哑语。”
陶长乐有些吃惊道：“你奶奶是聋哑人，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小时候就是这样。”
“那你们家人没人遗传吗？”
楚宴叹了口气，“我爸和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