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你吃完了和同窗们喝茶休息会儿,不用陪我去。”
颜仁原以为徐立恒是想去陪着来的,没想到徐立恒是刚好顺路。
“颜叔,我正好有事儿一块儿去县里,一会儿咱们坐马车也快些。”
颜仁一想,自家驴车这一来一回,两个时辰,太耽误事儿了,本来颜仁都想把那人丢出去算了,但是铺子里第一次发生这个事儿,还是得好好处理。
不然哪天有哪儿偷鸡摸狗的人,听说自家铺子嫌麻烦都懒得送官,都抱着侥幸来闹事儿或者偷东西的,总也不是事儿。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行,那便辛苦你了,我在外头等你,不着急。”
于是徐立恒带着几个同窗也走出去了,随后在铺子门口互相告辞,这才上了马车。
门口儿的马车有两辆,徐立恒上了前头那一辆,而自家那辆就留给了颜仁,二叔还有那狗子刘。
差不多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颜仁本来还想喊徐立恒把他们放集市就行,一会儿忙完了自己再租马车回,或者时间合适的话,和徐立恒一块儿回,结果马车帘子一撩开,省事儿了,直接到县衙了。
“立恒,辛苦你了,你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不用管我。”
说完,颜仁拍了拍二叔,二叔拽着狗子刘前脚就要进县衙了,结果徐立恒也跟上来了,后边还多个白衣少年。
这白衣少年之前颜仁在铺子的包厢见过,想来应该是陪同徐立恒一块儿来的,所以颜仁也没多问。
“立恒,你不是有事吗???”
“颜叔,我就是专门儿来县衙的。”
颜仁懵了,来县衙干啥?观光一日游啊????
徐立恒看着对面颜仁懵叽巴擦的表情,便直接拉过身边的白衣少年。
“嘿嘿,颜叔,这位是我的同窗,戴奕谦,今天我就是来他家取东西来了,对了,颜叔你见过的,那幅江雪独钓,就是他画的,记得不。”
颜仁自然是记得那幅画儿的事儿了,原来就是眼前这人画的。
“立恒啊,颜叔还记得,不过去他家拿画儿上县衙干嘛,他家难不成在……”
对呀,这不就是他家在县衙的意思吗?????
“嘿嘿,颜叔,咱们宜安县的县令,就姓戴!奕谦是戴县令的独子。”
哈!?!?!?!?!
原来还是个官二代啊!!!不过徐立恒也算官三代吧,和官二代在一块儿玩儿,倒也正常。
“颜叔,别听徐立恒说什么县不县令的,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您是长辈,我就随立恒一块儿叫一声儿颜叔了。”
颜仁是没想到,刚刚看上去冷冰冰生人勿近的白衣少年,突然介绍完后就开朗的很了,还热情的叫自己叔。
颜仁这儿还在懵13呢,就被徐立恒拽着往前走了。
“哎呀……颜叔,快走吧,一会儿县衙该下衙啦……”
颜仁这才反应过来,招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二叔,拎着狗子刘往里走。
有人好办事儿这个道理还真是千年不变。
戴县令听自己儿子说了前因后果,再加上这狗子刘也是个记录在案的惯犯了,于是也没怎么折腾流程,便把狗子刘扔进大牢,吃上几日牢饭了。
狗子刘:牢里好啊!!!!除了条件差点儿,可是关几日就出去了!!!总好过被人拎小鸡似的,差点儿勒死还不敢说的好!牢里好啊!!!!
这边狗子刘关进去了,颜仁和二叔也算是清闲了,眼看着徐立恒还要一会儿,颜仁便提出租了马车先走,结果徐立恒让颜仁等等,马上就好,一块儿回去。
于是颜仁和二叔就跟着徐立恒和戴奕谦进了县衙的后院儿,到后院儿的偏厅里喝茶等着了。
“奕谦,你今日怎么回事儿,往常可没见你对别人有这么热情的哦~”
徐立恒当然也发现戴奕谦的反常啦,不过徐立恒心里把这个原因猜的七七八八。
戴奕谦白了徐立恒一眼,也没解释什么,径直去了书房取画儿去了。
徐立恒在有颜有味开张那天,吃过午饭后,便坐了马车来了县衙,找戴奕谦。
把江雪独钓的画儿和诗,还有后来徐立恒自己的春鸟图和诗,还有自家爷爷出的“竹”考题,颜颜“作”的诗,铺子里吃食的人间至味,自家爷爷和颜颜结乐干亲,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讲完了。
最重要的,还从颜颜给包的,比头还大的茶包里,给戴奕谦“偷”了一小坨儿!
这兄弟人好,能处!有茶叶,即使是自家爷爷的,他真偷!!
后来徐立恒邀请了戴奕谦明日去铺子里吃饭,放下画儿便走了,戴奕谦看着桌上“偷”来的小坨儿茶,决定泡来试试。
茶泡好了,颜色清亮,茶香四溢,一口下去,口感清爽还带着回甘,戴奕谦当时就被迷住了!!!
又差人去泡了一壶给戴县令,戴县令正和人商谈事情呢,看见是茶水来了,便让下人给每人都倒了一杯,结果刚喝一口就后悔了。
妈的!!!!那么好喝的东西怎么就这样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