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不一的石头还裸露在外面,屋顶是茅草扎了后铺上的,整个房间里,除了这张床,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干嘛呢?绑架我?拍戏呢?”正在飞速头脑风暴的颜颜,突然脑袋像被针扎的剧痛,走马灯似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疼的颜颜直抽抽,蜷缩着身子,双手抱头,使劲捶打着脑袋。
一阵抽搐过后,大汗淋漓的颜颜,就像是落水刚被捞起来似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了身上,最终接受了一个现实,穿......穿越了.......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就开始骂:“口吐芬芳,口吐芬芳,我@¥%&*@*,天杀的老天爷,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你是我亲爷,我是你亲孙女吗,怎么就这么不当人呢!我.......我的别墅啊~我的庄园~我那可怜的没有人继承的银行卡余额啊,谁来救救我......呜呜呜呜呜呜。”
就这样,上个月刚建立起来,和老天爷的“亲爷孙”关系,又破裂了。
这边正哭的起劲,另一边女人闻声赶来,忙放下手中端着的水碗,坐在床边,一把揽过正在嚎啕大哭的颜颜。
“娘在呢,颜颜别哭,娘在呢,都怪娘不好,没看住你,才让你落水了,娘对不住你啊。”女人抱着颜颜也开始嚎啕大哭,嘴上还不停的安慰着颜颜。
刚从地里赶回来的男人和之前十几岁的小男孩,站在自家门口看见两母女正在抱头痛哭,于是,男人和小男孩赶忙冲进房间里,抱着娘俩......也开始痛哭,就这样......一家子哭成一团,声音简直快掀翻本就破烂的家。
“哭哭哭,哭什么哭!”这边伤心着呢,那边门口就训斥开了,声音的来源是个看着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你们几个也别哭了。”颜颜闻声看去,以为是在训斥屋里她们几个抱团哭的,结果是在训斥门口两个抹着眼泪儿的汉子,还有他们身后用帕子捂着脸的两个女人和另外三个小孩儿。
“像什么样子,一家子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赶快去隔壁村把陈大夫请过来,光哭有啥用。”
门口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汉子答道:“娘,已经去了,诚儿刚来地里说这个事,爹就赶忙去了。”
老太太进屋,床边是坐不下了,本来就屁大点屋子,现在几个人都挤在里面,直接要转不开身了。“老大和老大媳妇儿,你们先往出来站站,这屋子叫你们挤的都快塌了,别抱成团了,你看给颜儿挤的都要背过气儿了。”
老娘发话了,俩人就松开手,往门口站了,这才腾开位置给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歇了口气。
“颜啊,来,奶奶摸一下,退了热就好,退了热就好。”刚才还一脸慈祥的老太太,转脸朝着门口又是一顿狮吼功,“你们几个也真是,叫你们爹去请大夫,就你爹那老胳膊老腿的,跑到隔壁村都散了架了,陈大夫多少岁了,啊,比你们爹都要大几岁,也不怕陈大夫小身板儿直接跑没了。”
说着就要上去踹一脚,年纪长一些的汉子连忙往出躲:“娘,爹在地里撂下锄头就跑了,我们也是着急......哎,娘,别踢了,错了,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去村口接爹和陈大夫啊。”一溜烟儿人就跑出去了。
扑哧一声打破了原有的静寂,于是空气更加凝固了。颜颜直接就是一个就笑出了声,看着接近一米八,五大三粗,皮肤黑的发亮的汉子被自己目测身高也就撑死一米五八的老娘,骂的张不开嘴,踹的抱头鼠窜,还挨了一脚,这画面,想不笑出来都不行。
回过神来的几个人也都笑了,笑了好啊,笑了好,笑了就是病好了,困难的环境里更是要笑。
几分钟过后。
“来了来了,陈大夫来了。”就看见刚刚跑出去年长的汉子,身上挂着药箱,左手扯一个老头,右手拎一个老头,发髻都跑歪了,到了房间口看大家都在那笑呢,汉子也不管那么多急急的说道:“陈大夫,你快看看我外甥女,热退了,就是说胡话呢。”老大夫捋了一把自己刚刚跑岔劈了的胡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儿。颜颜感觉自己应该下床来把位置让给老大夫,就这喘气儿的架势,要是一口气儿没倒过来,她都怕待会儿老头再倒这儿了。
“我先给你们看看吧!!!一群人围着门口笑,咋,得癔症啦,要不是......要不是.....(喘大气儿)厚子到了村口捏着我的领口,一路把我拎过来,我至于喘成这样吗,那领口卡我脖子上,好悬没给我吊死......”陈大夫头晕眼花靠着门框,破口大骂。
颜颜捡来的便宜娘,不愧是家里的大嫂,是个有眼力见的,马上把之前给颜颜端的那碗,还没来得及喝的水,递给老大夫,老大夫是咣咣两大口,好歹是顺过气儿来了,这才一屁股坐到床边给颜颜把起脉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一套流程走下来,开口道:“好了好了,没事了,热已经退了就没事儿了,说胡话应该是孩子年纪小吓到了,我待会开个安神的方子,你们去镇上抓了药,喝上两幅就没事了。”
陈大夫背上药箱,准备出门去写药方,都走出半个身子了,又转身回来:“下回再有看病叫你们儿子来,前提是,不准再拽我衣领子了啊,病还没看呢,我先让人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