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轲被花儿说得俊脸一红,这个秘密,埋在他的心中多年,还从未有人捅破过窗户纸!
“我承认,确实对她有心!可如今的她,高不可攀!且性子,似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花儿见他承认得干脆,心中顿时高看他一眼!可又能如何呢?主人有那麻烦的逆鳞守着,除非眼前这个男人,不惧天帝之威,还有本事拿下主人的心!
“身为一界神主,性子自然不能再如往昔那般!你是主人的大祭司,算起来,是她在外界最亲近的人。既然是自己人,我也没有必要瞒你!
那个人,确实是被主人放弃了!前日,彤华姐姐将那人留下的信物取出交还。主人看着,竟毫无反应!还问我们江天剑上,为何会有自己的神魂气息!”
“她将信物留下了?”
“何止是留下了!当时,江天以为主人真要抛弃她,立刻化身求告!可主人不仅温温柔柔地安慰,居然还将带有那人气息的簪子,插到了这把带着那人神魂的命剑头上!”
“她这举动,确实古怪!照先前被她散出家门的人来看,她是在刻意回避相关之人!”
花儿深深看了阿梨轲一眼,这个男人,果然一直都在关注主人!
“我私下提及那人的存在,主人却发了好大的火!说自己堂堂神主,怎么可能与区区神尊有关!但一转眼,竟连我问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实在离奇得很!”
“竟有这种怪事?以神主如今的境界,这世上能有几人害得到她?神山尊主可有看过?”
“我私底下请父山看过,实在没有什么异样!不过……”
“不过什么?”阿梨轲焦急,见她欲言又止,心弦不禁高高吊了起来。
“不过,我猜测,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对你却不太友好!还望你收起对主人的心思,只将她好好供在神台上,顶多看几眼,也就罢了!”
花儿微笑着看他,眼神真挚!可心底,却埋藏着深深的担忧!若真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莫非,是她自己封存了记忆?可这又与我何干?我并不是登徒子,对她之心也不轻浮!”珍贵的机会摆在眼前,怎能让他轻言放弃!
“大祭司,花迎笑单纯是为你好!有些机会,看似诱人,实则死路一条!还望你听劝!妖界游历一事,大概会在七日之后。神殿该准备的,还请大祭司准备妥当!”
该说的话说完,不管听者多么难受,花儿都只能起身走人!毕竟,其中因果,不是对方可以承受的!
阿梨轲愁眉不展,看着花迎笑离去的背影,心中沉闷不已。她的话,说得太重!重到直接抹杀了自己的一切奢望!
“是不是死路,你说了不算!得我自己亲眼看见才算!”
七日后,庞大的琼鲸再现,即将开启妖界神主的巡界之行!
此次出行,无月并未携带“两殿手镯”。毕竟,两边都有人需要随时出入,索性,便直接在圆峤山内,与难阿山外分别设立了门户!
而跟着神主,登上琼鲸的随行者,只有花儿与彤华,阿梨轲与天裕四人。他们要以瀚海东南为起点,先巡一圈整个瀚海!
“五间屋子,一人一间。我先去睡一觉,你们不许打扰我!”
摘去手镯的无月,虽然稍稍有些不适应,可也轻松地很!不用想着照顾两殿的老老小小,就如脱了缰绳的马驹一般!
“主人,你又开始躲懒了!明明答应了彤华姐姐练琴!”花儿插着腰,不满地冲着回屋的背影说道。
“急什么!这才刚出发!昨夜,我喝得多了些,还没醒酒呢!”
“罢了,由着琴主睡吧!她自封了神源出行,与普通人无异!体感自然是要强烈些的!”
四人齐齐目送主上进屋,这才散了。只剩阿梨轲站在新开的鲸目窗前,静静凝望着深海海域出神。
“距离下一海城,有两日的路程,大祭司莫非要在此站上两日?”
笑嘻嘻的天裕,站在他身侧,同样望着窗外。
“能守着她的前路,站上多少日都是应该的。”
“哈哈!你倒是坦率!裕很好奇,你若再靠她近些,会发生什么事情!”天裕一脸坏笑,拍拍他的肩膀。
“那,我便试给你看!”阿梨轲回他一笑,根本不惧!
两日后,第一座海城舒町到达。阿梨轲随即敲开了无月的屋门。
“神主,海城到了。这是阿梨轲特意为你准备的人鱼服。我们四个可凭借修为变幻,你只能穿上这个,再由我为你施法。”
花儿自门外进来,见他手中捧着荧光闪闪的水蓝色鳞甲裙,顿时兴致大起!“我来为主人换装!”
阿梨轲微笑着递过,退出门外静候。
稍作一会儿,身姿曼妙的神主,便出来了。阿梨轲与天裕垂首,不敢贸然去看。
随后,四人围着神主隐身,远远下了琼鲸,几步瞬移便入了海城。
原始风貌的海城之景,与陆地城池截然不同。四周没有高高的城墙,只围绕着大片大片的珊瑚林,还有昆布丛生,又长又密。
城内没有木瓦构造的屋舍,只有数不清的巨大贝壳,各式各样与层层堆叠的岩石洞,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