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站在狼狈不堪的天帝身边,高高俯视,眸光愤怒!
“堂堂天帝,竟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你是以怎样的心情,为我取出了‘晏和’这样的封号?我就必须平静美好地接受一切吗?”
“月儿!你先冷静!事情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上一回,鞭子绑的是他!这一回,索性也绑一绑你!就让月儿瞧瞧,六根清净的天地共主,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欲之苦!”
玄衣机服悄然解开,衣襟滑落!美好的风光,却看得天帝心生惧意!
她分明带着满心的决绝!自己若真对她做下出格之事,恐怕,就真的失去了来日!
“把欠我的,还给我!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重重的亲吻再度压来,肌肤相亲的瞬间,天帝便彻底沦陷了!自此,他该如何面对棋街陌!如何面对自己的本心!
可月儿,根本不给他多加思索的机会!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神魂,已融为一体,无法取出!爱毁了,那就将一切都毁地更彻底些!不破不立,日后,他们三人,才能各自重新过回自己!
一个时辰后,玄衣女子面色冰冷地踏出龙庭。身后,那处空旷的殿中地面,只躺着衣不蔽体,鲜血淋漓,且白发汗湿的男人。
白泽所拉的车驾上,花儿与画楼被放出来。两人神色皆是黯淡,看来是没有谈拢!
“画楼,关于花儿,你如何打算?”无月温柔地笑着,缓解两人的气氛。
“主……尊上,画楼不能离开虎主,私心想带花儿回玉珀峰。可否请您一同回去,为我们证婚!”
“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嫁给你!你有那样厉害的主人,还愁娶不到别的娇妻美眷吗?”花儿眸光涟涟,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你们二人的婚事,过些时日再说吧!最近突逢大变故,我们还没有心思去办这样的大事!过段时日,待所有人都冷静了,咱们一切好说!”
“尊上!画楼实在想不通!虎主一心爱你,如何就有了变故?”
“什么样的变故,你该去问你家虎主!而不是问我家主人!”
眼见两人的情绪开始激动,无月没有办法,只能一挥衣袖,将画楼送离车驾。
花儿落着泪,凑到主人身边。才刚靠在她肩头,立刻就发现了不对!瞪着眼睛,七手八脚去解她的衣襟!
“你身上,为何有天帝的气息?还这么……”
一片殷红印迹,映入花儿眼中,直接惊地她脑海空白,无法思考!
无月轻笑着,系回衣领,淡淡说道:“以后,咱们可以宽心过自己的日子了!”
“你们,真的回不去了!”
“嗯,回不去了。我带你回妖界,那里还有好多家人在等我们!”
两姐妹相拥,一个哭,一个笑。偌大的神界,终究没有她们的归心之处。
回到师归神府,宿莹解下车套,跟在主人与花儿身后。两人一兽,一路往东苑回去。
“月儿回来了?可有好好谢过天帝啊?”师归问庭迎面而来,见女儿神色轻松,颇为安心。
“自然好好谢过了!”无月眼底,微微流过异彩。此时的她,心境平和,已经不再排斥无辜的一切。
“那为父就放心了!这是族长送来,要交予你的简帖!东王公与西王母各自有请,你看着先去谁家!”
一金一紫,两张简帖递到无月手中,想来,他们是为了荆云与卓尔。神界封赐,留在妖界的两人,无法收到,定是送去了他们主人手中。
“宿莹,你去一趟紫辰府,请东王公于明日巳时,往瑶池一叙!再去瑶池,将此事带到。”
“是!”白泽欢快地转身,尾巴一甩,便往府外跑去。
“父亲,月儿想于后日返回妖界,请您准备准备,切莫忘了什么!”
“为父有你们在,还有孙儿绕膝,再没什么好准备的!”
父女三人相视一笑,温情满满。
次日辰时,高高的阆苑外,西王母笑着迎上晏和帝尊。两人熟络地相谈,绕过正殿,往瑶池水榭而去。
没过多久,紫衣白发的帝尊上门。先是路过守在亭外的花儿跟前,清气缭绕间,便已靠入了同无月相对的席面之中。
“东王公来得可真及时!新酿的蟠桃酒刚上,你就闻到了吧?”西王母调笑着说道。
“神界酿酒之人里,就数你最小气!立着规矩只让人来饮,就是不肯外送!这要不赶着点,只怕,等本尊来晚了,你就收起来,不让喝了!”
两位尊神你来我往,相互之间毫不客气!
“当年,无月承蒙二位尊神相助,才能安稳立下神本!后来,虽有跌宕,却也得了荆云与卓尔两个家人,感激之情,不足以言语表之!眼下,便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
三只酒盏相继端起,各自一饮而尽。
“我二人只是顺应天道之势而为,你能迈上今时今日的高位,皆是自己的造化!对了,三清神祖府,你可有去打过招呼?”西王母放下酒盏,笑盈盈地看她。
“不过一杯酒下肚,西王母就醉了吗?整个神界的人,找她找了多少日?这才刚出现两天,又是忙着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