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万隆王宫,咸川大殿内,高坐王台的汀白,刚刚接到了惊天噩耗!
“你!你说什么!嘉邑圣母怎么了?”
“王主,嘉邑圣母修炼出了岔子!已然追随先主去了!”
王座下,缩跪成一团的嘉定殿主管内监,浑身颤抖,痛哭流涕。
汀白面如死灰,重重跌坐在地,一时竟缓不过来!母亲是他唯一的倚仗,若失去了她,自己该如何操控满朝的势力归心!
他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强势的女人,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另有依靠!他也从没想过,修为高深的母亲,有一日,会突然撒手而去!
“紧急军报!”
忽然,门外照入一道微光。紧接着,跑入了一个哨兵打扮的军士,正正跪到王座之下!
“王主,鸥大尊主急求援兵!王都四门,皆受到敌军突袭!死伤惨重,就快守不住了!”
天刚塌,地又陷!汀白久久盯着哨兵,说不出半个字来!
“敌方是什么人?”殿外进来一个灰发男子,身形一闪,来到汀白身边,将他好好扶了起来。
“回禀君上,是妖帝麾下的正规水军!”
“梦珂都被打废了!他带的五个尊者,死了一个,伤了四个,还有兴风作浪的本事?”
“回禀王主,对方的战术并不分散!确实是由那四位尊者,带领着十余万大军,每隔一段时间,随机攻打一座门防!”
“巡城的两位尊者呢?他们都是死的吗!”
“分别巡城的两位尊者,根本顾不过来!对方明摆着,就是吃准了我方的六位尊者,不能轻易离开职守!”
“废话!当然不能离开!少了任何一个,我王都门户不就空了吗!”
“汀儿!这样发展下去,他们迟早会发现门防的薄弱之处!快将你母亲的兵符拿出来,为父去为你守着!”
“父亲,母亲她……”汀白满目哀戚,悲伤不已!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守住王都才是重中之重!”
“你有几成把握?”赤色的军机令牌取出,犹犹豫豫,还是交了出去!
“你弟弟汀黎,已去集结为父麾下的两万水兵。我们会在敌军下一次攻城前,赶到支援!”
“前线应急,就仰赖父亲了!儿子去一趟嘉定殿,随后,再去找鸥大尊者,查看战况!”
父子两人相互点头,一起往殿外而去。
嘉定殿内,落着满地黑灰!
汀白进门前没做心理准备,骤然又被吓得跌坐在地!
“王主!王主节哀啊!”总管内监哭哭啼啼,赶忙上前扶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妖界之人死后,魂消道散,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除非遭遇横祸,不得好死!
“王主,老奴也不知情啊!这说不定,是那具神体毁灭时留下来的东西!”
“对!对!一定就是那具神体留下的!父亲族中这位王鲛先祖,魂灭万年,神体肯定已经生了异变!可怜我母亲没有察觉,这才……”滚滚泪珠落下,站不起身的孝子,哀伤不已。
“哈哈哈!见过自欺欺人的,没见过坐在母亲尸首前,翻脸不认的!”
嬉笑的女子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汀白大惊失色,慌忙起身!“谁在装神弄鬼!还不给本王出来!”
“来人!有刺客!护驾!”总管内监放声惊呼,颤颤悠悠地挡在王主身前!
“哼!你我好歹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明里暗里,从未停止过争斗,但这才过去几日,你刚害完妹妹,就不记得了吗?”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如同厉鬼一般骇人!
“倚城!你是倚城!你不是被关在旱牢中吗?你居然还没死透!少在这里唬人!有本事就给本王出来!”汀白擦了一把脸,神色骤然阴狠!
“哈哈哈!你就不怕,我出来以后报仇雪恨,也让你沦落到身后的这般下场?”
“是你?是你害了我母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是尊境中阶!你不可能害的了她!”
“她害不了,如果再加上本尊呢!”
一阵金光,自寝殿门外亮起,一金一蓝两道身影翩然而落,如雷霆一般劈在汀白心头!
“你们!怎么可能!你们两个该死之人,应该已经死去了才对!为什么会好好地出现在这里!”慌乱之人,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
“该死之人?哼!我便让你好好看看,究竟,谁才是该死之人!”倚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恨,赤手空拳就朝汀白杀去!
殿外涌入二十余名侍卫,阿梨轲只是威势一震,就将一群蝼蚁,远远抖了出去。
两人叮叮当当,转眼就过了百招,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几日不见,妹妹的修为见长啊!”汀白面上冷笑,心中震惊!她分明就该死去了才是!到底从哪儿来的好命!
“你如今只身一人,没有半个助力!死路一条,竟还有闲心掰扯?”倚城的本命双刀抽出,威势一爆,直冲对方的脖颈斩去!
玄晶画戟自上挥落,只是堪堪一挡,就被狠狠轰出了殿门!
阿梨轲嫌恶地侧身避开,继续护着倚城泄愤!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