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不知几何。
流落异地的阿晚,从至臻中苏醒,只觉得身子分外沉重!
猛然睁眼,竟看见自己两侧肩头,各贴着一张熟睡的脸!她的手手脚脚,还分别被这两人缠了个结实!
“姐姐,你醒了?”琅琅迷迷糊糊地睁眼,照着她的小脸,就是吧唧一口!
茫然的“姐姐”莫名其妙被亲,脊背连着头皮顿时一阵发麻!
“你们是谁!我……我又是谁?”她刚醒来时,分明记得什么。可被突然一亲,顿时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是本王的美人,名唤琯琯。琅琅是你的妹妹。咱们,是相亲相爱的家人!”纤长细嫩的手指,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刚想凑上一吻,就被避了过去!
“不对,你们骗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们不要过来!”失忆之人满心惊恐!推开两人就要往屋外跑去。
“琯琯,回来。”淡淡的一声召唤,却是千钧之重的命令!
只想仓皇出逃的姑娘,瞬间停下了脚步,微微颤抖着转过身来,眼中尽是迷茫。她没觉得自己有被什么术法控制,只是单纯的不想违背那个男人的意愿!
“姐姐,别闹了,快回来!外头都是冰冷的海水,小心淹着你!”琅琅心疼地想拉她回来,神色不似一点作假!
“琯琯,你弄疼为夫了!为了你,我可是伤得不轻呢……”让愫的长发散乱,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背后的白衣,已然渗出了鲜血!
“殿下!你的伤口!”琅琅噙着泪花,两头为难。一着急,站在原地就哭了出来!
“琅琅乖,去唤鹞医!”
“好!姐姐,你先为殿下宽衣,清洁伤处!琅琅马上回来!”梨花带雨的姑娘,一路小跑着就往门外而去。
让愫还是不动,唇角却勾起坏坏的笑容。
琯琯一阵挣扎,见他背上大片的殷红血渍,虽然没有心疼,却也于心不忍。最终还是坐到榻边,小心翼翼地为他宽衣。
“你说,这是为我伤的?”
白衣除下,他的身体缠满了浸透鲜血的药纱。
“你当自己为何会想不起事情?自然是出了不好的事。而我,为了带你回来,才被伤成了如今这样。美人不肯怜惜,为夫真是苦不堪言!”凄凄凉凉的话语,满是哀怨。往外侧滚,就对上了琯琯无辜的眼神。
“我……我真的不记得。”畏畏缩缩的姑娘见他挣扎着起身,连忙伸手去扶。岂料,被一抓一带,就稳稳落入了他怀中。
“别动!这样为我解开药纱,才不会太疼!”长发垂下,贴上美人的脸颊。让愫心动不已,真是我见犹怜的绝色!
琯琯耳根通红,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小心翼翼地伸手,解他胸口的药纱结。
“我……我好像修为挺高的。要不,让我试试为你治疗?”
药纱滑落,他的胸口,贯穿着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琯琯翻身起来,再看他的后背,居然还有五六个血洞,渗着发黑的血水,蜿蜒流下!这样重的伤,他竟好像没事人一样,该笑照样笑!
“鹞医说箭矢有毒,一时还无法解开。所以,根本无法使用治愈之术。琯琯,为夫好疼!你抱抱我!”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的男人,一副病娇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
“大美人!本宫的大美人!”门外突然传来粗犷的叫喊声,似女非女,十分难听!
“快拿衣裳给我盖好!”让愫苍白的小脸,顿时大惊失色!
琯琯慌慌张张,随意拿过榻边的一件玄白衣裙,就往他身上盖去!再仔细一看,这件衣裙,似乎很是眼熟!
“大美人!那该死的鹞医治不好你!本宫定然将他剐了!”健壮非常的虹王妃,踏着隆隆的脚步声,跑了进来。
看见自家面色惨白的夫婿,心疼得哇哇直叫!眼神一转,再看惊为天人的陌生女子,瞬间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琯琯!对吧!哈哈哈!我是你家主母!来,快过来给主母看看!”
粗壮的双手伸来,不由分说就要将人拉到身前!
琯琯下意识后退一步,白光一闪,竟躲到了让愫身后!
“王妃!琯琯失忆了,请饶恕她的失礼!待为夫身子恢复,我们三人一定好好陪你!”病态的美人夫婿微微一笑,勾得王妃神魂颠倒!
“好好好!此事甚好!王爷好好养伤,本宫静候佳音!哈哈哈哈!”
人刚风风火火地来,没说几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琯琯满目异色,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着实怪异!
“让你受惊了!王妃一贯如此粗糙,虽然酷爱玩乐,却没什么坏心眼。以后,习惯就好!”
躲在床榻内侧的姑娘,听着身前之人的话音越来越轻,又眼见他的身体一歪,倒了下去!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殿下!殿下!”幸好,琅琅回来得及时。白胡子的老鹞医,匆匆跪到榻前,掀开王爷身披的衣裙,紧紧皱起了眉头!
端水端药的七八个侍从,齐齐涌了过来,忙忙碌碌。有的收拾床榻,有的则给鹞医充当助手。
“他的伤情,究竟如何?”逐渐缓下情绪的琯琯,下了床榻,站在鹞医身边,看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