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陀魔君!你在做什么!”
魔君地陀被一声暴呵惊醒。眼见自己怀里,赫然躺着一个昏睡的蒙面女子,正大感吃惊。就对上了有信强压愤怒的眼神。“北泽王不都瞧见了!何必明知故问?”
狂傲的两人迎面对上,只看哪个先行服软!
“你们要凤血石矿,我已经给了!但凡事,得有个度!矿脉并非取之不竭,用完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你我精诚合作,自然会为你留下后手。北泽王不必这般担忧!”地陀魔君冷笑一声,紧盯着怀中人的脸,抬手就要去掀那张面纱!
“地陀魔君!我的女人,不小心跌落至此,惊扰了你修炼!我马上就将她带走!”有信闪身上前,就要去接他怀中的女子。
地陀抱着怀中人,稍稍侧身,就躲过了有信探来的手,“这女子,既然与本君有缘,就留在这里伺候我吧!”
有时候,旗鼓相当的两人,其中一人越执着什么,另一人也会开始在意什么!
“魔君说笑了!你若需要人伺候,我就挑几个更好的送来!这女人身子柔弱,待在这魔气深重之地,只怕再也醒转不了!又如何能够伺候魔族少主呢?”有信面上好声好气,手心却攥得很紧!
地陀魔君闻言,面色一僵。这女子来历不明,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身上。本想将人留下一探究竟,没想到,有信竟会寸步不让!
“罢了,太过娇弱的女人,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喜欢,就还给你!”
人被一把抛出,有信伸手,稳稳地接了下来!
装睡装到这里,阿晚已经发现了很多事情!自己敢这样明目张胆,就是做好了挑拨离间的准备!但这两人,你来我往,没有一个人说实话,也没有人问事实,随随便便就将局面化解得干干净净!不免让她有些头疼!
不过,那位魔族少主没有当面拆穿自己。这份用心,实在值得好好推敲!
有信抱着怀中轻飘飘的女子,眉头深锁,几步瞬移,就跃出了地下通道!
屋内盘膝而坐的绿袍男子,睁开冷漠的眼眸,见王君安然无恙地带人出来,面色也依旧如同寒冰一般。
“阿柳,将她吸入的魔气逼出来,检查一番。没问题后,再送到我殿中!”
人被递到绿袍男子身前,他并不伸手去接,只是运起灵力,凌空虚托着转移过来。
“此人可疑?”阿柳看着面色发黑的蒙面女子,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就掉入了下面。
“可不可疑,需要你看清楚!作为宫禁,你已属失职!”有信厉声斥责道。
阿柳冷漠地看他一眼,并不答话。转身带着昏迷的女子,就往外走。
没过多久,阿晚感觉有一股精纯的木之本源,缓缓流入魂甲之内,一点点将她虚吞在魂体中的魔气,往外驱逐。这人本源纯粹,竟然不是妖!
这时,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妖体”稳定。按照这股本源的力量来看,对方至少是妖君中阶以上的实力!
魔气散完,蒙面女子幽幽转醒,却是满眼惊恐!“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阿柳见人精神受到了刺激,无奈,只能再以本源按向对方的灵台处,为她定神!
“没事了!”冷漠的安慰,聊胜于无。
戏精阿晚这才缓下了神,“你是谁?这里是?”她正身处一个不大的树洞之内!
树洞中,除了一张小榻,就是面前的绿袍男子!
“见过了!”
阿晚手腕的“镯子”凭空抖了抖,她顿时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那个“老妈子种的”正主!
“多谢你救了我,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弱不禁风的女子,起身就要拜谢,刚刚屈膝,又被虚托了起来。
“你体内为何没有源力?”阿柳深沉地看着眼前人。方才在她体内一番查探,不仅没有探出她的修为,简直就是一无所获!
“我……我自小体弱,修不得多深的道法。能活到今日,都是我琴的功劳!”她的小手往脖间一拂,彤华琴就横在了两人面前。
阿柳狐疑,探手就摸向琴身。还差一寸,竟被琴体散出的威压震了开来!
“神器!”冷漠刚硬的脸,瞬间浮上震惊的神色!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把琴!自她们第一脚踏入殿门,就已经被里里外外仔细探查了一遍!当时,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阿真,你好了?”阿晚大喜,连忙抚摸琴身!
彤华琴散发出温厚润泽的灵力波动,示意自己已然大好!
“你究竟是什么人!”阿柳满眼戒备,一副即将摆起攻势的模样!
“你可听说过‘璞真琴’?”阿晚真诚的大眼睛,害怕地望着眼前人。
“这是‘璞真琴’?”阿柳定了定神,再仔细观察这把五弦琴。通体木纹的玉石琴身,朴实无华,确实与传闻无异!
“我有幸成为此琴的主人,才有了这番因缘际会。之前,是琴体受损,无法正常运转。如今它已大好,才恢复了这般威势。若你觉得可疑,大可将我们赶出宫去!”阿晚抱起自己的琴,弱弱地退后了几步!
“据传‘璞真琴’可破魔障!可是真的?”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