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华探手去摸防护罩,“尊境巅峰布下的防护,我们无能为力!”
“这种护罩,一般是主防于外!这既然是你另一半的身躯,你有没有办法驱使它,由内突破?”阿彻正色道。
“我试试!”彤华心中激动,双手微颤着按在护罩之上。自己,竟然真的是“天机石”的一半!前因不明,扑朔迷离,还有待他们追溯!
另一边,虚无的神魂阿晚,如了洪荒鹊蚺所愿,正在与它玩着鬼打墙!
“鬼东西!你出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蛇首骷髅直发愣!
“你才是鬼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鬼模样!”阿晚气愤,侧身躲过了挥舞而来的骨头蛇躯。
“有本事,就出来真刀真枪地与我打上一场!”
“不过一副皮囊!你的心,为何这般看不透呢?虽然奇刚有错,但他那番作为,于我们外人看来,不过是至真至性的另一种表现!”
“闭嘴!你懂什么!”
重重叠叠的迷阵,自它周身疯狂散开!阿晚的魂甲具现,小心翼翼地飞身闪躲。
“你将那把琴,封为阵眼多少年了?可曾关注过它的变化!”
“不过是一具没有魂体的躯壳!有什么好观察的?我就是要他永生永世,都回不到自己的身躯之中!让他好好尝尝,何为‘不过一副皮囊’!”
发现了阿晚的踪迹,鸟首骷髅大喜,甩上蛇首,就朝她袭来!
“如果,是奇刚让出琴身,宁愿自己的神魂漂泊在外,也要保下阿慧的妖魂!并将其留在你的身边,你,还会这般恨之入骨吗?”
蛇首骷髅的攻势,近在眼前!阿晚却站在原地,右手轻点脖颈间极细的金链。
蛇首攻势不减,后方的鸟首却疯狂大喊:“蛊惑人心的妖女!给老子闭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手滑落,带起耀眼刺目的金光一片!
阿晚手握一条,由个个繁复字符拼接组成的锁链金鞭,足有九尺之长!朝着洪荒鹊蚺,狠狠一甩!雷暴之音,响彻云霄!
金鞭犹如活物一般,无限延长,不紧不慢地追逐着奔逃的洪荒鹊蚺!
“这是什么!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洪荒鹊蚺似乎遇到了天敌一般,恐惧地大声嘶吼,拼命闪躲!
“晚儿,彤华那边,还是不行!只能由阵主亲自解阵了!”阿彻闪身而来,无奈地说道。
“这条洪荒鹊蚺,执迷不悟!我这般点醒,都唤不起他的本心!”阿晚气恼,头一回遇见这样难缠的硬骨头!
“那就来硬的!”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唇边都是玩味的笑容!
阿晚的右手微微一抖,锁链金鞭顿时就不玩了!势头一转,瞬息之间,死死缠住了整条绯红色的骨架!
“啊!”骨架被金鞭缠绕住的地方,突然散出了阵阵红烟!洪荒鹊蚺的两端头首,皆痛不欲生地苦苦哀嚎!
“你的实力很强,却因执迷不悟,发挥不出万一!就不觉得可惜吗?”金鞭把端抬起一抖,远处,缠着骨架的鞭端,就疾速收拢到了她身前!
“我只要拖死奇刚!其余一概都无所谓!”鸟首骷髅口中,冒出大量红烟,还恶狠狠地说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开那把琴的禁制,让真相大白!”
“你休想!”
阿彻按下气恼的爱妻,上前一步,“你要拖死的奇刚,不过只是半具身躯!你瞧,还有半具,就在那处逍遥!你怎么忍得下来?”
鸟兽骷髅一愣,还是原来那句话:“留下那一半,你们马上滚!”
“你要能在我鞭下,坚持一个时辰。不用你赶,我们也要逃了!”阿晚话音刚落,金色鞭子瞬间转为了红色!
“啊!”大量的红雾蒸腾而出,没有被缠住的骨头,都在滴滴渗着红水!
阿彻牵起爱妻的左手,阿晚将举着鞭子的右手架在肩头。两人拖着凄惨的骨架,就往小园中走去!
那一路拖曳留下的红水印迹,触目惊心!好似刚被剥皮杀肉的牲畜,还被人用绳子吊着,满地溜达!
“第一次见你使用这条项链,看着着实有些吓人!”阿彻回头看去,心中寒毛直竖!
“更吓人的,夫君可想看看?”阿晚温柔地笑道。
“那……那个谁,你的骨头都被化去一半了!要么,你死,阵解!要么,留你一命,你亲自解阵!”
“终究是要解的,就看你,要不要自己这条小命!”
温温柔柔的女人,有时看着,也很可怕!
“奇刚!要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洪荒鹊蚺拼着死命,将骨躯一腾,连带着红鞭,就重重压向彤华那处!
阿晚不察,差点被带走!赶紧双手扯住鞭把,奋力一拉。另一端,那红通通的骨节,竟在瞬间节节碎裂,围着古琴掉了一地!
阿彻一愣,难以置信地在自家爱妻,与那堆骨头之间,来回打量!
“我还没干吗呢!”收回鞭子,阿晚也是一惊!
彤华没在意身边的动静,只见手下的护罩破碎,心中大喜!再一探手,就摸到了极为熟悉的琴身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