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明白,冰华家到底给了战歌氏族什么筹码,或者说,他们准备进行什么样的交易。”
林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利益交换和选择,都是可以摆在桌面上谈的,冰华家能给战歌氏族的价格,我们风言家一样也能给的出来,战歌氏族只会选择对他们更有益的。”
“是。”
血奴点了点头,继而说道:“不过,少家主,有一点老奴要多嘴提醒您一句……”
林剑扭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血奴前辈不用客气,尽管说。”
“我们现在与冰华家的情况,实际上是有所不同的。”血奴顿了一下,说道:“经过数日前的第二军团覆灭,三大氏族虽然在实力层面发生改变,以风言家为首,冰华家次之,但这只是人员实力。
资源实力方面,冰华家实际上是要超过我们的,毕竟他们占据着大酋长的位置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是要超过我们以及云幕家族的。
现在,如果我们要以资源或筹码来打动战歌氏族,实际上并不占优势,因为冰华家有着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的理由,为此,他们只能孤注一掷,所能付出的代价,实际上是要超过我们的。”
“……”
林剑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事情的确是这个道理。
论实力,风言家更强,但论资源储蓄,三大家族中谁也比不上冰华家。
而现在,冰华家实力大幅衰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紧迫感使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投入远超预期的资源,去拉拢战歌氏族。
他是一个受了伤的人,为了活下去,为了活的更好,为了继续霸占三大家族之首的位置,他手中的钱财就变得不重要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林剑摸了摸鼻子,不禁略微苦笑了一下,血奴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并未说什么,因为在此之前,林剑也没有接触过风言家的内务,就连三十六王城当城主的时候,也是柳如画在帮他管理,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林剑的知识和见识都是短缺的,这完全可以理解。
“既然在这方面,我们不占优势,那我就只能另择他法了……”
林剑顿了下,说道:“歌韵郡主在战歌氏族的身份地位,与之前逃婚的歌华郡主毕竟不同,后者不想联姻,她
就只能逃走,而如果换做歌韵郡主,她的话语权是有力量的,如果她主张反对,战歌氏族应该无法过于逼迫,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话虽如此……”
血奴有些迟疑看着他,说道:“但据说,这位歌韵郡主对这桩婚事,并未太过排斥,少家主可有什么办法?”
“或许吧。”
林剑没有详细回答,这关乎着他的真实身份,和之前与歌韵郡主的关系,自然不好对血奴多说,他顿了一下,说道:“总之,这方面我会去想办法,血奴前辈你先带人搞清楚,冰华家与战歌氏族进行了什么交易,弄清了这个之后,我们再来商量。”
“好,一切都听少家主的吩咐。”
血奴笑了笑,拱手弯腰,对林剑行了一礼,一副愿凭差遣的样子。
“呵呵。”
林剑看着他的样子,也是笑了笑,伸手搀扶,示意对方无须多礼。到这里,来战歌氏族遇到的第一关,就算暂时解决了。
这次的使节团,虽然名义上是以林剑为首,其他人都要听从他的吩咐和差遣,但林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风言血天会放心的把这一大班子人交给他。
血奴的存在,本质上就是一个阈值或者说考验。
来到这里之后,林剑所要做的任何决定,都要通过血奴才能传达出去,换句话说,如果血奴觉得他是在瞎胡闹,那么林剑的话就是个屁,没人会听他的,其他人最多拼死保护他的安全。
而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对话,林剑已经向血奴证明,他是理智的,也具有一定的思维能力,起码不会瞎乱搞,如此一来,血奴才会说出‘愿凭差遣’这类的话。
……
一行人在两刻钟后,进入了第一王城的东城门。
以风言家的地位,来到战歌氏族的第一王城,必须要按照严格的礼仪,因为这相当于是两国外交。
原本稀疏平常的东城门口,忽然奏响了缥缈玄乎的乐曲,紧接着一道红毯从远处天边,飞射向城门,甚至盖过了来往行人。
那些进城的商队、武者们,见到头上忽然出现这么一道红毯,各自都是一惊,正茫然无措之间,有一道道人影踏空而行,踩在浮空的红色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城门。
“是血灵氏族的强者来了!”
有人惊呼。
同一时间,城门处数十道人影整齐飞掠而出,来到
虚空之上,对着红毯上的众人行礼,朗声说道:“风言家使节团大驾光临,不胜荣幸,不知此番带队的是哪一位?”
血奴跟在林剑身后,伫立红毯之上,朗声道:“血灵氏族风言家少家主风言血邪驾到!”
“少家主……”
“血灵氏族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职位了?”
“这风言血邪是何人物?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居然能一跃成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