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剑的离开,青竹园内只剩下血琪儿与躺倒在地的那一众七七八八,她收回目光,再望向这些家伙时,态度显然就没那么好了,可以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来形容。
“还躺在这儿做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一个个口口声声,说血邪表哥是废物,结果打起来却如你们口中的废物更不如,人家还没用血灵呢!”
血琪儿鄙夷的数落道,说的一众公子哥儿哑口无言,起初他们还想找长辈告状,但现在看来,还是别丢这个人了。
前来处理此事的,不是风言血天或是其他父辈的角色,而是血琪儿,这本身就说明了上面不想把事情搞大。
更何况,他们来到这里,本身存的心思,就不是那么见得了光,若风言血邪死了,他们想勾搭柳如画那属于自由,但人家毕竟还没死,他们这番‘未雨绸缪’在道德上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得了,没的说,这顿打白挨了……
在场众人无比郁闷,心中恨恨的盯着林剑离开的方向,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在回家之前,还得去一趟医馆,那林剑虽未下杀手,但他们各个都是重伤,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唯恐会伤及根本。
……
青竹园一事结束后,血奴去了风言山,向大家主风言血天禀报了此事的经过。
当听到血琪儿的挑战和要求时,风言血天眉头一挑,略一沉吟,问道:“那不肖的逆孙答应了吗?”
“答应了。”
血奴点头,对此他也有些意外。
风言血天眉头微皱,问道:“可是琪儿那丫头用了什么手段?”
“未曾……”
血奴摇摇头,说道:“血邪少爷是直接答应的,还承诺在比武当中,不会使用金丹境的血灵来碾压琪儿小姐,因为他自信自己能赢。”
听到这儿,风言血天沉默的笑了笑,继续摆弄桌案上的一幅画,他持着笔,一边勾勒出磅礴江山的笔墨线条,一边说道:“看来,死亡的威胁是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我现在倒有些不
希望那逆孙去死了,如果他真能赢得了琪儿那丫头,将来未必不能创造奇迹……真有如此大器晚成之人么?”
“血奴未曾听过类似之事。”
血奴摇了摇头,过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但我看得出,血邪少爷的确不同了,比三年前来到风领时,改变了太多太多,尤其是他的眼神,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青竹园里的那场战斗,也是精彩。”
“哼。”
风言血天有些生气了,说道:“以一敌二十,能不精彩吗?真是一群废物!”
血奴没说话,这时候保持沉默就好了。
骂了一会儿之后,风言血天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传我的命令,搭建擂台,三天后请云幕家和冰华家的人过来观战,这些年我们风言家是沉默的太久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随意乱跳。”
“是。”
血奴应声,知道他话语中的‘阿猫阿狗’正是前些天在三十六王城中搞事的云幕家,这次邀请他们过来观战,也是要借机露一下肌肉,而这些大家族之间的博弈,就与林剑的这场战斗无关了。
……
另一边,青竹园中。
喧闹的人群都已经散去,只留下现场的一片狼藉。
尽管这场战斗中,受伤的和吃瘪的都是那些外来之人,但原本风景秀美的青竹园,此刻被糟蹋成了这样,任谁看了心中都会不爽,还好园内的下人够多,一个晚上的时间,也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庭院内,仍是一座小阁楼,林剑住在一楼,柳如画住在二楼,与三十六王城时不同的是,这里的楼梯口处,并未设置那三分之一的封印。
因为柳如画知道,现在的夫君已经和以前不同,有了破除封印的能力,她加不加,其实都无所谓,掩耳盗铃罢了。
只是,即便没了封印,林剑也没有踏上过楼体一步,一切都跟从前在三十六王城时期一模一样。
二人回到阁楼,林剑在一楼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若是往常,柳如画会直接上二楼,但今天比较发生了不同
寻常的事情,而且也算是因他而起,现在只剩夫妻二人,或许该说些什么。
“夫君会不会怪我,今日没有出手相助?”
柳如画沉默了片刻,问道。
“不会。”
林剑摇摇头,回答的十分简单,也十分干脆,直接给出了准确的回复。
他看向了柳如画,这女子虽做人妇,却难掩眉目中少女清纯,精致的容颜五官,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也是笑了笑:“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也用不着夫人出手,再说了,我也并非吃亏。”
“这倒是,只是……”
柳如画顿了顿,见林剑如此,心中隐然有些自责,这毕竟是态度问题。
“没什么只是,毕竟,我可能会死。”
林剑平静开口,看着对方:“对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投入太多。等我死后,你就失去了风言家的庇护,若是现在得罪了那些小人,岂不是自找麻烦?也断了你的后路。这些我心里清楚。”
“……”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