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投降之事,很快传到了京城。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陈丰的传说。
“你听说了吗,陈太师又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知道啊,发明了曲辕犁嘛。最近乡下农忙,我去我城外的表哥家帮了几天忙,他们家三百多亩地,以前需要请七八个人六天时间才能犁完,换上太师发明的曲辕犁之后,只需要两个人,不到一天就完成了!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
“不是……你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曲辕犁都是那年的事情了。我说的大事,就昨天发生的!”
“什么事啊?”
遭了个大白眼……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要是黄巾贼真打过来,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好奇,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前两天孟津一带突然出现了三十万黄巾贼,他们训练有素,队伍整齐,一看就是黄巾贼当中的精锐!他们朝着洛阳进发,准备攻打洛阳呢。”
“这么多!”
“可不是吗,满朝文武都吓傻了。就在所有人都手足无措的时候,太师主动请缨,带着一万多人前去破敌。结果你猜怎么着?”
“太师大发神威,把贼人打败了?”
继续大白眼。
“没文化真可怕,打败敌人算什么,你难道没听过不战而屈人之兵?太师根本就没动手,贼人听到太师的名号,便直接投降了!三十万人对太师,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这也……太夸张了吧。”
洛阳城的官员们,也在讨论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们虽然对那些夸张的传说表示怀疑,但捷报不会有假。陈丰的确降服了三十万黄巾贼,解决了此次危机。
不过对于陈丰安置三十万降兵的做法,大家各有各的意见。
“父亲,叔父,听说陈子盛要把三十万黄巾贼带到郏县,把这么多叛贼安置在洛阳周边,他是怎么想的?”
袁家,袁术对陈丰的做法颇有微词。
他认为陈丰这么做太妇人之仁了,简直就是对洛阳的不负责任。
“公路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这三十万人呢?”袁隗面带微笑,询问道。
袁术道,“应该将他们全部发配戍边!”
此话刚说完,袁逢便失望地摇起了头,并呵斥道,“一点脑子都没有!”
“兄长,公路也是为了洛阳的安全考虑。”袁隗连忙帮袁术说话。
接着告诉袁术,陈丰这么做的好处,“不过公路啊,考虑问题的时候不能过于片面,你得思虑周全。三十万黄巾贼主动投降,而不是战败投降,肯定是有所图谋。若告知他们要被发配边疆,他们会作何感想?”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不答应,会重新拿起武器造反。
袁术听候沉默不语,虽然知道自己偏激了,但就是不肯承认陈丰这么做是对的。
“兄长,这么多黄巾贼主动投降,陈子盛在百姓心中的名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很多啊。”
不理袁术,袁隗忧心忡忡地看着袁逢。
作为一个超然的世家,他们自然不希望有人崛起,凌驾于他们之上。
何家好不容易倒台,他们可不想大汉再冒出一个陈家。
“没办法啊,陈子盛的能力太强了。他有诛杀十常侍之功,仅此一点天下人都会感激他。再加上曲辕犁,舂米车,平价精盐,无一不在为百姓谋福,百姓感激他自是在情理之中。”
袁逢长叹一声,对陈丰的崛起表示很无奈。
心中虽有一万个反对,却无法阻止。
除非,赌上袁家的未来,与陈丰斗一斗!
思考良久,袁逢放弃了这种想法。
“陈子盛把三十万人安顿在郏县,只怕还有另一层用意!”
袁逢老谋深算,看穿了陈丰的用意。
“是何用意?”
袁隗和袁术等人,不解地看着他。
“造势!”
袁逢双目一凝,铿锵有力地道,“这三十万人闻其名而降,听其言而行。陈子盛对他们的恩惠,如同再造。万一陈子盛有事,这些百姓必然会拼死相护!”
他的理解是,陈丰在洛阳外,放置了一把剑!
当陈丰需要的时候,这把剑将会成为他的筹码!
毕竟是三十万人,又离洛阳如此之近,一旦造反,四方之兵根本来不及援救!
听了袁逢的分析,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陈子盛果真没安好心!”袁术咬牙切齿。
然而话刚落音就遭到了袁逢的呵斥,“你给我注意点!”
“陈子盛掌控朝政已经是势不可挡的了,任何与他作对的人,都有可能遭到毁灭性的报复!就算是咱们袁家,也只能趋附与他!你留在京城只会给袁家带来灾祸,你去渤海吧,明日我便奏请太后。”
渤海在冀州,如今的冀州牧韩馥是袁家的门生。袁术去了那里,也有人照顾。
袁术虽然不情愿,但父令如军令,他只能顺从。
……
陈丰的家臣先前抵达郏县,将要安顿三十万人在郏县之事,告知县令慕峻。
慕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