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谢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谢太太也在客厅听到了门铃声,家里的保姆去开了门,似乎听到了攀谈,谢太太好奇的跟过去。
一个穿着工装的妇女站在了门口向宅子里张望。
谢太太:“什么事?”
保姆:“太太,这位是附近干洗店的老板,她拿来了一套西服,说是少爷的。”
谢太太走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是少爷的。
妇女:“你好,我是干洗店的老板,好几个月前有位客人说让我洗一下这套西服,但是过去了很久了,都没有人来取,我想着客人是不是忘记了,就送过来了。”
谢太太:“是的,是我儿子的,谢谢你。”
妇女把西服交到了谢太太的手上。
妇女:“哦,对了,这套西服上丢了一个扣子,我们店里实在没有这种特殊的扣子,我想还是和你们说一声。”
谢太太这才仔细的看着西服上丢扣子的位置,她扫了一眼其他的扣子,瞬间觉得那么的眼熟。
谢太太拎着西服,快步的往卧室里走。
她将西服扔到了床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
谢太太:“哪去了!!!我明明记得拿回来了!!!”
谢太太将房间里的抽屉都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那枚扣子。
她坐在床边,有些焦急,她曾在谢洪天病床边捡到一枚扣子,印象里和谢佑林这套西服上的是一样的!
谢太太突然灵光一闪,她冲到了衣柜那里,一件一件的看着,终于找到了那天去医院穿的套装!
谢太太紧张的伸手朝着上衣兜里一摸,果然摸到了……
当谢太太颤抖着手将一模一样的扣子掏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谢佑林竟然在谢洪天去世那天去过医院!!!
谢太太一直有着疑惑,那就是植物人的谢洪天怎么会突然咽气了……
明明医生都说只是昏迷不醒,身体没有大碍,怎么就死了?!
看来,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万一,万一谢佑林杀了谢洪天……
不,不可能!!!
谢佑林可是他们的儿子,他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一定是误会!一定是她想错了……
谢太太瘫坐在地上,她濒临崩溃的边缘,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不是谢佑林,不是谢佑林”,好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
突然,谢太太的房门被敲响了,这才将她从发疯的临近点拽了回来。
保姆:“太太,少爷回来了。”
谢太太赶紧把扣子揣好,又慌里慌张的把那套西服塞进衣柜里。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谢佑林走了进来。
谢佑林手捧一束满天星,好久了,谢佑林没有给谢太太送花了。
谢佑林:“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呢?”
谢太太:“儿子回来了,没什么,妈妈收拾一些东西,可能有些累了。”
谢佑林看了看有些凌乱的房间,似乎谢太太不是收拾,而是在翻找。
谢太太为了转移谢佑林的注意力,立刻走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花束。
谢太太:“真好看。”
谢佑林:“妈,很抱歉这段时间公司太忙了,没能陪你去墓地看爸……”
谢太太一听到谢佑林提起谢洪天,不自觉得感觉浑身一阵寒冷。
谢佑林的敏感,立刻察觉谢太太的不对劲。
谢太太:“没事,你突然接手了你爸的集团,确实有很多要学习的,这样也好,你早点适应,你爸……你爸也能走的安心……”
谢佑林立刻搂住了谢太太。
谢佑林:“妈,谢谢你。”
谢太太轻轻拍了拍谢佑林的后背。
谢佑林:“妈,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谢太太面上慈爱,可是内心却对儿子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她竟然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凶残的儿子用刀插进她心脏的一幕。
谢佑林:“我想以父亲的名义,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
谢太太的幻想被拉回了现实,她盯着儿子的脸。
谢太太:“为什么?”
谢佑林:“因为我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学到了就要教人,拥有了就要分享,这才是他创办谢家集团的初衷。”
谢太太麻木的点着头,做了大半辈子的枕边人,可真不是个好人,他的发家史是血淋淋的……
谢洪天的第一桶金可不是光明磊落,而是抢来的。
当初从小小的印刷社开始,为了拿到了当地报纸的印刷工作,有了积蓄后,就扩张,成立了更大的工厂,不停的压价,硬生生逼死了竞争对手。
但不得不说,谢洪天是有远见的,他似乎能看到未来一般,认准了纸媒是会落寞的,所以改革成了多元化的文化公司,成立了媒体公司,网络公司。
但改革需要割舍,就如同从身上割下一块肉。
那些单一技能的老员工,干了一辈子,本该等着享福的时候却被他狠狠的抛弃,而当年的下岗潮,死了多少养不活一家人的顶梁柱……
谢洪天就是那样一个人,别人的死活他都看不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