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掉进她的浴桶里,做了戏水的鸳鸯呢!”
这一回,宁丰城彻底僵住,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萧长宁的目光充满不可置信。
萧长宁淡笑:“只是你那时候不知道,红鸾并非柔弱女子,而是个身手奇高的细作,是她将你打下屋顶,故意让你掉进去的!”
“你是……你……”宁丰城震惊地看着她,“怎么可能?!”
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吗?!
“那次在丽水被乱军分尸之后,灵魂飘荡了好久,后来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萧家的女儿,我自己都觉得,真是做梦一样啊。”
“宁州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为了救你
把命丢了,死无全尸,咱们算是互不相欠了吧?”
宁丰城早已经傻了,一个字都说不出。
萧长宁叹了口气,“帮助王家,为王公子的仕途扫清障碍,是因为王家是公子的姻亲,公子当年对我不错,算了都是些老黄历,不提也罢,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我也只问你这次。”
话到此处,她转身就走,苦笑着丢下一句话:“说起来,做了公主,却比当年做妓子还要不自由,自己想选什么人也选不了。”
宁丰城不知道自己在中庭那里站了多久,头被太阳晒得像是要炸了一样,满脑子都是刚才萧长宁所说的话。
魂牵梦绕的人以另外一个长相,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毫无征兆,平地一声惊雷一样,将他的生活炸的一团糟糕。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皇宫,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皇帝的御书房内。
小皇帝错愕地看着他:“你、宁都侯,朕没有听错吧?你向朕的……皇姐求亲?”
可是想到最近萧长宁对宁都侯做的那些事情,萧青贤又觉得,似乎理所当然。
他微笑了一声:“行啊,让朕问问皇姐的意思吧。”
然而萧长宁能有什么意思呢,自然是哼了一声,“没想到跑的还挺快,他既然都主动来求了,我要是不答应,那不是拨了宁都侯的面子吗?”
“宁都侯如今可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姐姐如果嫁给他,也算是为弟弟稳固了朝政吧,皇弟,你说呢?”
萧青贤笑着点头:“姐姐这话不错。”
萧家子嗣多,但女孩儿却少。
而且因为萧家长辈重男轻女,家中女儿大多养的规矩又知礼,说白一点就是为联络各方势力的政治牺牲品。
以前的萧长宁也懂事知礼,随时准备为家族牺牲。
可是自从几年前这位姐姐大病了一场之后,人好像变了许多。
她变的刁蛮任性,却又很能讨的家人的喜欢,也成了萧青贤也很喜欢的一位姐姐。
配宁都侯的话,就是宁都侯的年纪稍微大了些。
不过,萧青贤想到,当初武安侯娶王家么女,似乎也是差了十二岁,又觉得如今这点年龄差也无伤大雅。
赐婚的圣旨下达之后,朝中一片哗然。
谁都盼着萧长宁这只金凤凰落到自己家中来,没想到最后竟然看上冷脸无趣的宁都侯,什么眼光?
众人不由猜测,肯定是皇帝为了建立新文,稳固朝局,所以就赐的婚吧。
宁玉蓉三日回门的时候,急不可耐地跑去问宁丰城:“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忽然赐婚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三日时间,宁丰城已经冷静下来。
他更愿意接受红鸾的灵魂进了萧长宁的身子。
这几年他已经受尽相思折磨,如今前尘往事前部成了定案,他已不想再去追究当初到底谁对谁错,只想把现在牢牢地抓在手上。
他认真地和宁玉蓉说道:“是哥哥自己去求的,我忽然……觉得她很让人心动。”
“……”
宁玉蓉无语凝噎。
她原本也以为宁丰城是被皇帝塞了个婚事,但现在看宁丰城那表情,她瞬间明白,哥哥心甘情愿,对这桩婚事欢喜的紧。
可前段时间他不还避公主如蛇蝎?
宁玉蓉想不通这件事情。
回去的路上,她也一直皱着眉。
王泽温柔的手落到了宁玉蓉的眉心处,轻轻抚平那些褶皱:“兴许是一个追一个躲的过程中,倒成了欢喜冤家呢?我瞧那长宁公主一直看你哥哥的眼神便与普通人不同。”
“我怎么没发现
?”宁玉蓉皱了皱眉,忽然啊了一声,幽怨地看着王泽,“你和公主是前后脚进京的,然后我的眼珠子便一直挂你身上了,都没来得及看公主是不是对我哥哥心怀不轨!”
王泽失笑:“好,我的错。”
他捏着宁玉蓉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可是,蓉蓉的眼睛不落在我的身上,落在谁的身上呢?”
“你要敢把眼睛掉在别人的身上,不怕我生气?”
“……”宁玉蓉脸色微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成了亲之后,就像是忽然打开了什么新世界,在两人相处的时候,王泽的嘴上似乎抹了蜜一样。
宁玉蓉发觉他真的好会说话,情话一套又一套,撩拨的她心里小鹿乱撞,搞得她都没机会过问,他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