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
顶着娄韶玦的压力，九尾狐结结巴巴的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程天零见他这么乖巧，又摸了摸他的头。
而娄韶玦的视线自始至终的都落在他的身上。
不，准确的说，是他头上的那只手。
九尾狐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惧。
就感觉主要是在这么摸下去，他的性命可能就要丢了。
于是第一次，九尾狐避开了程天零的抚摸。
程天零也是一愣没想到这样，但也只当九尾狐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
“你别介意，他有点认生。”
娄韶玦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依旧在九尾狐身上：“既然认生，那就少出来走动。”
该在哪里待着就待着，别来碍眼。
娄韶玦眼眸闪过了一抹杀意，程天零没发觉，可九尾狐感受到了。
他缩了缩自己的肩膀，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啊。
呜呜呜，主人救命……
可程天零完全没发现自家兽宠求救的可怜样。
听到娄韶玦的话，程天零只是笑：“认生就出来少走动？不应该多走动一点吗？”
“嗯，你说的是。”娄韶玦改变了话。
可杀意依旧没有消失。
九
尾狐觉得自己顶不住了，于是干脆的开口：“主人，我害怕，但是我想保护主人，所以我给主人变一件衣服，主人把我穿在身上好了。”
娄韶玦的寒意更深了，对九尾狐的杀意更浓了。
很好。
九尾狐抖了抖尾巴，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变成了月白色的外袍，掉在地上了。
程天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可其他几个小伙伴却抖着肩膀努力的忍笑。
见那外袍落在地上，娄韶玦冰冷的视线才收回。
还算懂事。
若是九尾狐变成贴身的衣物，他一定会当成将他的皮给剥了。
“你别介意，他就是胆子小，兽很好的。”
不知道自家兽宠怎么会这样，程天零只好努力的给他找补。
娄韶玦露出了一抹浅笑：“没事。”
程天零点头：“你找我来是做什么？”
“下重天的事情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
先前他们过来的时候走的不是正规路线，如今回去自然也不能。
不过暗灵殿有办法，既不让程天零他们遭受危险，还能安全的送过去。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暗灵殿也没什么事情，他们自然越快越好。
娄
韶玦显然也是这个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可以。”
也不再多说什么，程天零捡起地上的外袍跟着娄韶玦一起离开了这里。
四只神兽自然跟上。
临走之前，程天零留了一封信给司芊芊，大概也就是让她不要担心什么的。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她才跟着娄韶玦一起离开。
……
下重天。
天空阴沉，隐隐有滚雷闪过，似乎是要下雨，风轻轻的吹过，不仅带着泥土草香，也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腥味道。
如今的下重天可说不上太平。
明明是白天可家家户户却门户紧闭，街道上更是十分的清冷，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也都是脚步极快的走过，仿佛身后有什么人追赶一样。
不多时，街道上出现了一对人马，他们浑身浴血，手持兵器，身上穿着统一的服装，一看宗门之中的人。、
可此时他们却慌不择路的逃窜着显然已经精疲力尽。
然而此时，一道天雷闪过直接横批这一队人，看到那蓝紫色的雷电，那些弟子眼底闪过了一抹绝望。
下一刻便倒在了地上成为了尸体。
这样的事情，最近在下重天几乎屡见不鲜。
可纵使有尸体，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被回收掉，
并不会横死路边无人收尸。
死角处，程天零跟娄韶玦便站在哪里。
他们两个被传送到的就是这个地方，一落地娄韶玦跟她就双双感知不好，瞬间就躲避了起来。
然后便有了现在一幕。
“光天化日就杀人，看来这下重天当真是乱套了。”程天零讥讽。
娄韶玦抿唇并没有多言。
“现在我们去哪？”
程天零道：“你知道那宝物在何处吗？”
娄韶玦摇头：“需要调查。”
“那我们先去武宗。”
“好。”
两人不多言，便直接转身离开。
这次要秘密行动，程天零并没有让神兽化形跟着，凤凰依旧化手镯，白泽变成簪子，大蛇为剑，九尾狐为袍，混沌身体很小，直接隐藏在程天零身体里就行。
这样也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许久不回下重天，程天零是万万没想到下重天竟然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程天零跟娄韶玦到武宗的时候，武宗的大门也是紧紧的关闭着。
她上前去敲门，也是等了许久之后才打开。
宽大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