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大师兄一同来的？”安折花悄咪咪询问，按理说两人应该都先到了才是。
她就说为何凰师妹没和玉衡师妹一起来。
欧凰想都没想就道：“是他来找的我，说你们都先来了。”
难道这还有内幕？
安折花诧异，“才没有，我是要去找你的，可二师兄说你先来了，我才和小逢走的。”
这个楚天阔……欧凰无语望天，肯定是宁问道和他说要和自己走，他才这样告诉的师姐。
欧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矛头指向楚天阔，无奈道：“师姐，二师兄的话，你觉得可信度高么？”
“说的也是……”
“喂，我能听见你俩说话！”楚天阔不爽，自己的名誉在师妹们那里已经这么差了？
宁问道：“……”
易胧月也偷偷地笑了。
在饭桌上说说笑笑了不知多久，景文修与他的大弟子方希温推门而入，在场的几人都纷纷看过去。
反应快的如宁问道之流已然开始行礼，反应慢如欧凰则是动作迟缓，直到对方彻底稳定在屋内才后知后觉恭敬问好。
“各位同门自便就好，饭菜马上就来。”景文修态度温和地说道，随后吩咐身侧的方希温几句。
有食门弟子起身和方希温一起出去了，看样子是要帮忙，景文修则走到自己徒弟那桌，随意选了个凳子坐下。
一度寂静下来的饭厅又稀稀落落有了声音，而欧凰在意的只有一点，“原来不是所有长老都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她略显惊奇地同安折花说道。
安折花扶额，是了，大概只有自己师尊成日里找不到人，其他两门的长老都是常年驻守宗门，除了每五年一度的长老会外，几乎不外出。
“习惯便好……”
景文修所言果然不错，不到五分钟，菜品就一个一个从阵法里冒出来，来到欧凰面前的是一道蒸果子。
十几个小球挤在一起，煞是可爱。
红红的灵果被熏蒸得及其柔软，果身因高温而裂开几道浅浅的口子，她一筷子过去夹了一个，小球稳当地落在筷子上。
让她惊讶的是，红果虽然很软，却没有碎，直到入了口才化在了唇齿间。
其他的菜则是由一些灵草制成，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论草的几百万种做法。
吃得起兴的她小碟中多了个类似芹菜的东西，是安折花夹给她的，还不忘告诉她味道如何，“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也是入口即化，这便给了欧凰一个错觉，那便是所有菜都会是这样。
于是，当她邂逅了一道平平无奇的炒菜并毫无戒备地吃了口时，她，如遭雷击。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登时吐出来，而是勉强地咽了下去。
“师姐，不要吃这个，很难吃……”
安折花看她痛苦的表情，心下了然，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这算什么，我上回吃的那盘水煮白仙根才叫难吃，对了忘说了，这些菜都是弟子做的，所以味道上便会不稳定。”
欧凰：？？
她目瞪口呆，兴许她们都是试菜的小白鼠，专门给弟子练手的。
可是，不对啊，新入门的弟子可以理解，不是还有许多老弟子吗？
“这与学了多久无关，你不知道做灵宴也是需要看运气的吗，就和炼丹一样，需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安折花才说完，就吃到了味道不是那么美妙的菜，欧凰眼睁睁看着她熟练地快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
一顿饭热火朝天地吃完了，席间风平浪静，并没有尘世间的敬酒礼仪，也没有吵吵嚷嚷的人，纯粹得仿佛不在人间。
欧凰想要走，可是身边没人动，只得不知所措地安静坐着。
难道还有别的活动？
令她想不到的是，食门在场的几个弟子竟开始认领每一道菜，为他们介绍所用的食材以及如何做。
这或许除了宴客，同时也是场考试，她再度猜测。
他们依次走过来，讲完后再坐回自己的位置，在场之人都听得无比认真，欧凰除外。
直到一女子款款到来，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自信光芒走来了，欧凰觉得她的菜是那道蒸灵果。
柳焰自信满满地上前，告诉所有人她的是清炒蓟菜。
欧凰瞬间愣住，表情几分破裂，自己吃的那道难吃的菜居然是她做的……看不出来啊柳焰，没想到你做饭竟然这么难吃。
不过想到安折花说，做菜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她又隐隐相信，定然是柳焰今日的运气不好。
一定是，她这么好看，一定是因为运气不好！
待到所有菜都介绍完毕，景文修起身走来，举手投足间都是儒雅随和，只见他唇角微勾，“现在还请各位评价一下味道如何，此次邀诸位前来还有个目的，那便是测试弟子们近来的课业。”
猜对了……欧凰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既然是考试，肯定不能单纯地说好吃或是难吃，可是词汇匮乏如她，根本说不出来别的。
她的目光逐渐游离，不自觉转头，好巧不巧就和一位女弟子对视了，少女的眼中溢满恳求，用双眸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