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克朗笑着道:“上一局是老夫开的头,这一局由紫家主来开头,如何?”
紫霖玲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家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前世一个皇帝和肱股之臣的对话便跃然脑海。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出自《贞观政要·论政体》)
“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出自魏征《谏太宗十思疏》)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复,早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莫极。莫知莫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根深蒂固,长生久视之道。”(出自《道德经》)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出自《孟子·离娄上》)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天下叛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出自先秦·《孟子》)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三国·司马懿)
……
紫霖玲洋洋洒洒,将前世看过的关于君与民的言论,引用了一大堆。
直说得帝师史克朗眸若流光,溢彩纷呈。
就连龙椅上的夜墨渊也心痒难耐,恨不得紫霖玲说上三天三夜。
夜凌渊更是明眸善睐,目光流盼。
那看着紫霖玲的样子,就仿佛在看一个挖之不尽的宝藏。
其他的朝臣,更是频频点头,洗耳恭听,唯恐露掉了这些至理名言。
朝堂之上,一时间没有了算计和套路,变得异常和谐。
直到紫霖玲说完了半天,众人皆沉浸在她的言论里,不可自拔。
安静的朝堂,顿时落针可闻。
直到夜凌渊的掌声响起,众人才回过了神。
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双目放光的盯着紫霖玲,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惊天之才!
“好好好!紫家主果然有着经邦纬国之才,这一局老夫甘拜下风!”
“不过,能听到紫家主这篇绝世治国经略,老夫败得不冤!”
史克朗之前的怒气,早已被紫霖玲的言论,一扫而光。
他眸含欣赏,却又多了一丝可惜。
若不是锦霞国虎视眈眈,他都想开口保下紫霖玲。
“帝师谬赞了,本家主不过浅谈自己的看法,倒是让帝师取笑了。”
紫霖玲虽然说的客气,但难掩话音里的倨傲。
她在心中暗道:“各位列祖列宗,剽窃尔等成果,皆因形势所逼,非霖玲所愿!希望你们莫要生气,恕霖玲冒犯之罪。”
史克朗严肃的道:“紫家主当的起,老夫输得心服口服。”
他如此一说,朝堂里没有一声异议,包括高坐龙椅上的夜墨渊,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毕竟,紫霖玲的言论,已经将百姓与社稷的关系,阐述的淋漓尽致,让他这个帝王,也心有惭愧。
这些年来,他为了除掉夜凌渊,确实忽略了百姓的心声。
但惭愧归惭愧,该做的他还是会去做,谁让夜凌渊已经让他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不过,他现在在想的是,要不要保下紫霖玲,并将其拉入自己的阵型。
可很快,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上次紫霖玲离开御书房时说的话:
“夜凌渊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动他!神若动他,我便弑神;魔若动他,我便屠魔;你若动他,我便……杀你!”
故而,夜墨渊最终打消了念头。
一来,紫霖玲确实有才,但却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可不想为自己留下一个阻碍。
二来,紫霖玲太过强大,诛杀圣王境已不在话下,这样的强者,并不是他一代帝王可以掌控的。
第三,紫霖玲身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如今已经有了紫家和仙河镇的佣兵团,但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而紫霖玲如果要造反,他拿什么镇压?
所以,夜墨渊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惜才之心,但最终下了狠心。
如今,两人的比试,他们这边已经输了第二局,那么第三局,就只能胜不能败。
看着夜凌渊身边,那慵懒的女子,夜墨渊开始思索:怎样,才能让帝师赢了第三局?
很快,他心中便有了计较。
“紫家主果然不同凡响,之前一番论词让朕受益良多。朕也很期待看到紫家主在第三局比试中精彩绝伦的表现。”
“这样吧,第一局是紫家主出的题,第二局是帝师出的题,那这第三局,朕就厚颜一下,讨个命题的权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史克朗自然没有异议,他恭敬的道:“皇上有此雅兴,臣求之不得。”
夜墨渊含笑点头,看向了紫霖玲,等待紫霖玲的回答。
紫霖玲心中白眼翻了一连串,“你都说自己厚颜讨要了,还来问我的意思,虚伪不?”
不过,她面上依旧慵懒,兴趣缺缺的道:“皇上既然有兴致,那就随意吧,本家主无所谓!”
夜凌渊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