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文昌所支出的五百亿两银子,折合成下品灵石,就是五百万下品灵石。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整个紫家的所有修炼者修炼三年。
而紫文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下品灵石?
故而,这五百万下品灵石哪里来的,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所以,已经被逐出紫家并在祠堂忏悔的紫文昌,被紫霖玲从祠堂里提溜了出来。
而紫霖玲的旁边,紫极天和四位长老,都脸色铁青的坐在旁边。
“二叔,你欲作何解释?”
紫霖玲的声音里带着凌厉。
其实,她早就知道紫家亏空的事情,自然也知道这钱落在了紫文昌一家的手里。
所以,她才会让水月商行的人,放出塑筋丹的消息。
也许紫文昌足够冷血,可以任由紫金玲手筋脚筋断着,可王氏呢?
以王氏对紫金玲的宠爱程度,她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如同废人一样吗?
她会任由能让紫金玲恢复的机会,就这样悄悄的溜走吗?
不!
作为一个宠女无度的母亲,王氏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夺塑筋丹。
而紫霖玲交代给青雨的原话是,“塑筋丹一定落在紫家人的手里。”
当时的青雨不明所以,却在去水月商行的途中,收到了夜凌渊的传音。
所以,到了水月商行,青雨传的话就变成了,“紫三小姐说了,塑筋丹一定要落在紫家二爷或者二夫人的手里。”
于是,水月商行的掌柜找到了自己的东家,将这件事情一字不落的做了汇报。
那东家二话不说,直接就让掌柜按照紫霖玲交代的办。
而为了将紫霖玲交代的事情办的漂亮,那掌柜在东家的授意下,借助一些特殊渠道,将塑筋丹的事情专门“传”到了王氏的耳中。
当然,紫文昌没有得到消息,是因为他被紫极天羁押在了祖宗祠堂。
紫文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道:“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这些钱就是我拿了,那又怎样?”
霖玲还没有说话,紫极天已经暴怒了。
他狠狠的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呵斥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
“悔改?哈哈哈……”
紫文昌笑的歇斯底里。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完了。
那笔钱,他原本是留着东山再起的,但可恨王氏那个蠢货,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用了出去。
那么一大笔钱,明眼人都知道是被他贪去的。
所以,他除了破罐子破摔,还能做什么?
“悔改?我的好父亲,从小到大,在你的眼里,我何曾胜过大哥一分?大哥是你的孩子,我也是你的孩子,但你可曾多看过我一眼?”
“大哥的确很优秀,但你有没有看到过,我也是很努力的奋斗着,希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可你呢?我受伤你不关心,我被人欺负你不关心,我差点死了你也不关心。”
“我的好父亲呀!我的爹呀!你有没有在乎过我那渴望父爱的眼神?你有没有在乎过我失望却又不得不充满希望的样子?”
“不!你从来都不在乎,因为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
紫文昌越说越激动,七尺男儿,那眼泪竟然哗哗哗的向下流。
一直以来,人生悲欢,心中所痛,只有他自己明白,没有人能同他感同身受。
紫极天眼中的怒气渐渐的被震惊所取代,然后化作悲痛、愧疚,最后徒留下痛心疾首。
他从来不知道,紫文昌心中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
可这并不是他的本心。
他只是觉得,紫文昌资质平庸,不适合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
所以,他和紫国昌宁愿为紫文昌撑起一片天,换他平平安安一辈子。
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爱到了紫文昌这里,却被误解到了如此的程度。
“逆子!你可以不理解我的苦心,但你知道,你眼中那让你失望的生活,是你大哥躲避了多少次明枪暗箭才换来的安宁吗?”
“所以,这并不是你大逆不道、出卖家族、中饱私囊、不择手段的理由!”
紫霖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懂感恩的人,永远都不会懂得真相背后的真情。”
紫文昌再次癫狂的笑了起来。
“别说的那么好听!而且,我也不需要理由!你们不愿给我的,我去争去夺,夺回我自己的东西,我何错之有?”
“既然没错,我为什么要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
“你这个逆子!咳咳!”
紫极天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可紫文昌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怨毒的目光落在了紫霖玲的身上。
“还有你!你就是个天煞孤星,谁和你沾边谁倒霉!哈哈哈!你的父母被你克得不知所踪、生死不明,我们一家如今又被你克成这个样子!”
“凭什么?凭什么你这个天煞孤星可以坐上家主之位,而我这个受害者,却要成为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