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常给有权有势的人做衣服,虽然只是个裁缝,但是这方面的认识还是有一点的,他明显感觉到了叶长安和于海珠之间的敌意。
景若曦倒是坦然自若的很,接了一句:“其实也不用着急,我有衣服穿的。”
“你那衣服。”叶长安毫不客气的道:“穿着就像是个当差跟班的。”
“我本来就是啊。”景若曦莫名其妙:“难道我不是么?”
“当然不是,谁敢把你当跟班。”叶长安面色沉了下来,虽然没有直接的看着于海珠,但这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谁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
于海珠眉心跳了跳,显然是有些受不了的,大概在心里对叶长安的愚蠢感觉到惋惜吧。
“叶大人。”于海珠终于忍不住道;“借一步说话。”
“为什么要借一步说话?”景若曦有意道;“于小姐,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么?”
“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于海珠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忍耐过脾气,而且是对景若曦这样的人,简直是要炸。
“事无不可对人言。”景若曦还火上浇油:“为什么不能让我
知道。”
“事无不可对人言?”于海珠冷笑了一声:“景若曦,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怎么说的出这话。你当真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毫无隐瞒。”
“那倒也不是。”景若曦多么的诚实:“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况也要看对谁。”
“对叶长安。”于海珠道:“你敢说,你没有隐瞒?”
“有,但是我不隐瞒我的隐瞒。”景若曦正色道:“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我会拒绝不会编造,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坦荡。”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于海珠竟然无可反驳。在叶长安问景若曦,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时候,景若曦可以说,有,但是我不能说。可是当展明耀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她却脱口而出,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
都是不能说,但景若曦似乎确实比她要坦荡。
“行了。”叶长安看了景若曦一眼:“你先试衣服,我和于小姐出去说。”
于海珠是脾气暴躁出名的,之前就能干出派人杀人灭口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怕她,但可也不想看着景若曦将人逼急了,咬人就不好了。
景若曦耸了耸肩,没有意见。反
正于海珠要说的那些她都猜得出来,不过是她在时家酒肆里说的那些话罢了。
裁缝十分害怕这次的衣服又尺码不合,因此量的十分仔细认真,景若曦也不催促,慢吞吞的伸手抬胳膊,一直到叶长安回来。
于海珠没有再跟着进来,叶长安挑了挑眉,显然那意思,一切都和景若曦想的一样。时家酒肆里住着的那对母女,真的是于海珠的人,所以才能将消息转述的如此及时准确。
景若曦好笑的勾了勾唇,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红月的小楼里之前还是香粉阵阵,如今却已经成了最阴森之地。虽然她和丫鬟的尸体已经运去了衙门,但是小楼里地上墙上的血迹还在。
因为要保护现场,因此一直有人看守,看守无聊的很,也没有其他事情,只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瞌睡。
叶长安和景若曦既然是想要偷听,那自然不会惊动任何人,绕到了小楼后面,叶长安看看四下无人,拎着景若曦便偷偷从窗户跃了上去。
小楼里还是当时他们离开的时候的样子,一个茶杯一张椅子都没有挪过地方,景若曦之前已经在这里仔细的看过了,也没想
再能看出什么。
红月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是作为一个花魁,还是积攒了不少私房钱的,但是如今这屋子里连一块银子都翻不出来,显然是都被拿走了。而且并没有明显翻箱倒柜的痕迹,再加上丫鬟身上假的饰品还在,所以熟人作案几乎是板上钉钉。但如今她想要证实的,是腾英卫就是凶手,或者说,是腾英卫不是凶手。
景若曦四下一看:“咱们晚上躲哪儿呢,床底下?”
说着,景若曦俯身往床下看了看,可惜这床竟然是实心的,她又看了下一旁的箱子:“要不躲箱子里?”
“这么小的箱子塞不进两个人的。”叶长安其实就算是躺在房顶上也能听见下面说话的声音,但是大概被景若曦的认真感动了,也十分认真的回应,他哗啦一声打开了衣柜的门往里看了看,然后满意道:“这个就不错,里面躲两个人应该看不出来。”
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叶长安也不用维持他少爷大人的形象,他一侧身就钻了进去,竟然能直得起腰,然后十分满意的朝景若曦招了招手:“进来试试,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两就躲这里吧。”
景
若曦还在研究红月的箱子,不过就像是叶长安说的,箱子太矮,一个人是能躲在里面,但是得缩成一团,十分不舒服,而且缩成一团也仅限一人。叶长安怕是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红月这衣橱可真大啊。”景若曦也就走了过去:“这么多衣服?”
“不是她衣服多,是你衣服太少。”叶长安一把就将人给拽了进去,然后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