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风盯了滕英卫一夜,此时正坐在坐在衙门里啃烧饼喝豆浆,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景若曦和叶长安并肩走了进来。
叶长安手里还拎着个纸包,花行风一见,顿时觉得嘴里的烧饼不香了。
“少爷。”花行风立刻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给你带的。”花行风将手里的纸包丢过去,油乎乎的,花行风接着立刻就笑了:“五香斋的酥油饼,谢谢少爷,我最喜欢吃这个。”
“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带的。”叶长安走过去,在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坐下:“怎么样,跟了一晚上,看你的样子,没有收获?”
景若曦有些奇怪,昨晚上闹了那么一出,她以为叶长安心情应该很糟糕才对,但是如今看起来竟然还不错,早饭也吃了不少,一点儿都没有影响胃口。
花行风不知昨晚发生了那么多精彩的事情,不过也没多想,叶长安开始还有些含蓄,现在完全不掩饰了,和景若曦出双入对的,恨不得昭告天下。
虽然景若曦还是一口一个大人,叶长安也常忧虑佳人不解风情,但在外人看来,大概只是一种情趣罢了。
“滕英卫昨
晚上没有任何问题。”花行风道:“我亲自盯了一夜,他离开后就直接回了住处,然后我们将他回去的消息透露给了赌坊,赌坊的人上门追债,把他打的那叫一个惨,我在窗外偷偷的看了,他就算是被逼得差一点剁了手指头,也没能憋出一个元宝来。”
景若曦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他被打,你就在外面看着?”
“那不看着怎么办?”花行风咬了一口饼:“不就是为了逼他现原形么,要是赌坊的人一出手我就去救他,不是白演戏了么?”
“那倒也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可以让赌坊的人吓唬吓唬他就好。”景若曦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毛病,花行风确实就该在外面看着,只是这种虽然不是严刑逼供,但做了手脚的查证,确实还是有些叫她接受不了。
“若曦,你也别太好心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嘛。”花行风安慰景若曦道:“再说了,谁叫他好赌,欠了赌债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可不就得挨打。”
“花大哥说的也是,虽然这方法有些不妥,但其实也是为他好。”景若曦点了点头:“追债虽然被打了一顿,但只是些皮
肉苦。可若不能证明清白,可能就是要丢命的。”
“不错,但仅凭这一点,他也只是没有加重嫌疑罢了。”叶长安道:“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吧。”
“当然不能,只有一个办法。”景若曦道:“有人可以替他作证,或者能够找到证据,证明死者被害的这段时间里,他不在场。”
“但这要怎么证明呢?”花行风咽下饼用袖子擦擦嘴:“城西九孔桥那地方若曦大概没去过,挺荒凉的,除非是躲债或者讨饭,不然连流浪汉都没有一个,想找个证人都找不到。”
“总要试一试。”景若曦道:“凶手一定不能放过,但无辜者也不能被冤枉,把滕英卫再找来,详细的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去的九孔桥,什么时候回来,走的哪一条路线。然后一路打听一下,说不定有人看见他离开,或者有人看见他在上午才回来,都有可能成为不在场的证据。”
“行,我这就去。”花行风将包酥油饼的纸团揪起来,突然就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叶长安不由道:“昨晚上没休息好,累了?”
这要是景若曦,通宵了一个晚上就算是要出去查案也早
被叶长安赶去休息了。可是对花行风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才是,不至于会叹这一口气。
却不料花行风悠悠道:“少爷,其实以前我们一直都挺好奇,也有很多猜想,你到底会给咱们找个什么样的少夫人呢?”
也不知花行风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这么,叶长安和景若曦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花行风也没指望谁接话,自己接着道:“但是京城里的小姐公主,咱们算来算去,只觉得一个都不合适。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
“真的么?”景若曦有点兴趣,八卦道:“在你们眼里,公主也配不上你们少爷么?”
“那可不是,想想就别扭啊。”花行风正色道。
“那可怎么办,注孤生啊。”景若曦啧啧一声,同情的看着一脸无语的叶长安。
却不料花行风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但是如今天天看你们出双入对的,竟然觉得还挺般配的。哈哈哈……”
花行风像是个神经病一般的哈哈两声,然后像是被火燎了尾巴一样纵身蹿了起来,连院门都没走,从墙头便蹿了出去。
花行风的人窜出去之后,景若曦才后知后觉的看见
他越过的墙面上,插着个闪着光的暗器。再想想刚才,似乎听到了叮的一声。
叶长安走过去将暗器拽出来,也没看清楚什么动作便塞进了袖子的护腕里,然后一脸丢人的转过头来:“这小子说话向来不过脑子,没大没小胡言乱语的,你别生气,别理他就行。”
“我生气干什么?”景若曦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好笑:“他这是夸我呢,以前不熟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