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和花行风都是反应敏婕的,立刻就抽出兵器,燕名抢前一步挡在了叶长安身前,花行风则纵身而起,越过了围墙。
景若曦也非常有弱女子的自觉,听见动静的第一个反应就敏捷的躲在了叶长安的身后,还自然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扔出去挡飞镖一样。
叶长安对景若曦的脾气比对一般人好多了,也并没有阻止她这种行为,只是感觉到她揪住了自己衣服的时候,无奈回头说了句:“我不会丢下你跑的,你不用抓那么紧,要是真有敌人,你抓着我,我怎么动手?”
景若曦愣了下,赶忙放手,讪笑道:“对不起大人,我相信你就算不动手,也是最厉害的。”
这马屁拍的真自然,叶长安瞪她一眼,走了过去。
燕名已经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不知哪府的,是个家丁打扮的年轻人,似乎是脖子上受了伤,只看见半张脸都被血染了,上半身的衣服上也全是血,地上还有一滩,可见伤口很大。
他双目已经失去神采,但是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燕名忙凑过去,也不知听他说了什么,皱着眉头一脸不
解。
“你说什么?”燕名赶忙又问了一声,却见他已经重重的垂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景若曦立刻也跟了过去,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搭了一下,然后看向叶长安,摇了摇头。
虽然还在抽搐,但是已经没有救了。那血从围墙上一路洒下来,回天乏术。
只是这脖子上的伤口莫非也是割喉?众人都有些紧张起来,虽然连环案的女凶手现在已经没有固定的作案模式,但之前也有人死于割喉,所以并非没有可能。
只是血肉模糊的,实在是看不清,景若曦道:“拿点水来。”
“好。”燕名立刻应着,走到桌边拿了一壶茶水过来。
那人已经彻底的停了呼吸,景若曦将茶水倒在伤口上,将伤口的血迹冲去一些,然后咦了一声。
旁边站着的燕名和叶长安也看见了,这伤口和之前受害者的完全不同,并非一道细长的割喉伤,而是……两个深深的孔。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的獠牙给咬的。”景若曦凑过去看了看:“这伤口这么深,还撕裂了,不像是兵器……”
她伸出手去,比划了一下两个血洞之间的距离,又抬头看了一下墙上撒
过的血滴:“虽然有点荒谬,但我感觉像是
被什么动物撕咬的,然后那个动物一定很大,又很有力气,所以他不是逃跑中落下来的,是被那个东西给扔过来的。”
景若曦做了一个不太雅观的动作,上下牙咬合好像是撕咬住了什么东西,然后一甩头。
这动作实在是有点好笑,叶长安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但是立刻觉得人命当前,笑出来是不对的,所以忍住了。
“你的意思,他是被一个大型的野兽给抓住,咬死的?还甩在了院子里?”叶长安这话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匪夷所思:“皇城里怎么可能有大型野兽,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拽上咬死拽上围墙,这野兽的体型得多大?一般的狼狗都不行,至少也得狮子老虎吧。”
这院子虽然僻静,但这地方并不偏僻,而是在皇城的中心,莫说狮子老虎,就算是有一只疯狗,也会立刻被巡卫队打死。
“是很奇怪。”景若曦站起身来,伸手从怀里摸出帕子擦手,但是刚要把手往怀里摸,突然发现自己一手的血,这要是碰着了,衣服也不能要了。
正四下一看,想看哪里有水可以洗手,一块帕
子递到了面前。
“擦吧。”叶长安道:“擦完在仔细看看,这里不可能有大型猛兽,一定有蹊跷。”
“谢谢大人。”景若曦接过之后,一低头,便看见蹲在了另一边的燕名脸色怪异,她瞬间想到:“燕名,你怎么了,刚才是不是听到他说什么了?”
“说。”燕名站起身来:“临死前,他确实有挣扎着想说话,虽然听不清,但是我隐约听见一个音,本来不敢肯定的,可是你这么一说,好像他说的,是狼。”
“狼?你听清了?”
燕名犹豫了一下:“是狼,没错,就是狼,他就是这么说的。”
“那得多大一只狼啊。”景若曦围着死者转了一圈:“一个成年男子,虽然他不胖,那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吧,一只狼才多重,成年的狼一般也就是……能有五六十斤吗,怎么可能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摔过高墙?”
“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叶长安纵身上墙看了看,又下来:“墙那边有血迹,但是没有脚印,这也很奇怪,如果是真的猛兽,一定会有脚印留下。可若非是猛兽,又怎么解释他的伤口?”
景若曦道:“我对兵器不太了解
,会不会有什么兵器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的?”
“也许有,但若是利器所为,他死前为什么要说……狼?”燕名确定自己听的没错:“凶手是狼还是人,这总不会弄错吧。”
“如果他当时已经受到了强烈的惊吓,或者剧痛失血过多产生幻觉呢?”景若曦还是不能接受凶手非人的猜测:“无论怎么样,我也不觉得可能有一只狼,在京城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