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必为妖,当一件事情人都做,只有你不做的时候,总有一个特殊的原因。有可能是家里水电煤气忘了关,有可能她心虚了,只是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出戏,因为展明耀红颜知己的出现。开始有了变故,不好的变故。
又是一番纠缠,展明耀这才困难的将丽莹打发了,气呼呼的甩手出了酒楼。又过了一会儿,花行风也离开了。景若曦和叶长安也都陆续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大门的时候,景若曦依次问了隔壁的几家小店,在一刻钟前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匆匆走出去。倒是有人看见了,但是现在已经是傍晚,天色昏暗,酒楼又是个常有人进出的地方,即便是看见的人也只是隐约表示看见有人走出来,似乎是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其他的再没有多一点的印象。至于她长得是什么样子,双眼皮还是高鼻梁,有酒窝或者有什么特征,那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景若曦有些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买了点对方的东西表示感谢,没说什么也就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花行风已经将脸上的妆迫不及待的卸了,换下衣服恢复了原本的打扮。展明耀知
道今晚的行动因为他出了岔子,心情不太好,沉着脸正在喝酒。见景若曦和叶长安回来便道:“可有什么发现?”
“有。”景若曦将刚才匆匆走出的白衣女子说了一下,总结道:“虽然不能肯定就是凶手,但她的行为很反常,有嫌疑。”
那白衣女子只有景若曦看到了个影,其他人连看都没看到,花行风觉得自己今天晚上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听景若曦这么一说不由得道:“你看到凶手了,怎么没抓住她?”
这语气显然是有些责怪的,景若曦奇道:“我什么时候说我看到凶手了,只是在展公子和丽莹纠缠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姑娘匆匆忙忙的离开。准确的说我没有看见这个姑娘,我只看见了她半截衣袖,怎么抓人?”
“就这么上去抓啊,先抓再审。”花行风道:“你不是一向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吗?如果她就是凶手,这也许是离我们最近的一次。当时有我,燕名,少爷和展公子,还有展公子的手下,就算是那个凶手再厉害,也没又抓不住的道理。”
景若兮有些烦:“那如果她不是凶手呢,她如果不是凶手,我们这一抓
不就暴露了吗?凶手看见了还会出现吗?”
花行风瞪着景若曦不说话,景若曦又道:“退一步说,就算她是凶手,她当时没有行凶,你抓了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之前的案子是她做的?如果她死不承认,你是要严刑逼供吗?如果严刑逼供能解决一切问题,那我们还查什么案,去街上抓个人,打到她承认不就完事了吗?”
眼见着两人似乎要吵起来,叶长安还没开口制止,展明耀先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这次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我实在是没想到会碰到丽莹,哎……也真是,怎么就这么巧,我在这里也就认识她一个,而且不过是一面之交,你们都别误会,我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展明耀是可以和叶长安称兄道弟的人,自然有一顶的身份,因此花行风他们即使心里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
倒是景若曦没有那么多讲究,听展明耀这么说,顺口接了话道:“展公子,不是非要有点什么才是对不起,你看看你自己,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本身就是一个对异性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面对那些涉世未深,对爱情抱有美好憧憬的姑娘
,只要你看她们几眼,说几句话,她们自然就会当真。你是随口说说,人家说不定芳心暗许决定非君不嫁,但你转身挥挥衣袖又不带走一片云彩,这不是……”
叶长安咳了一声,看了景若曦一眼。
景若曦将到了嘴边的作孽两个字咽了下去,顿了顿,接着道:“这不是不太好吗。”
还做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展明耀想要做什么事情。若是真做了又始乱终弃,今天的丽莹在酒楼里就不是泼他一杯水解恨那么简单了,只怕是要拿出刀来逼婚,逼婚不成就血溅当场了。
虽然景若曦并不会看向,之前的桃花债虽然也是糊弄他随口乱说的,但如今看来,流传百世的经典,都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依书直说,也有蒙对的时候。
景若曦虽然已经说的非常含蓄,但是这一番话对展明耀来说是非常意外的,毕竟景若曦只是叶长安的手下,和花行风燕名一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下人罢了,敢这么对他说话,又是一个女子,感情之事如此宣之于口,实在有些错愕。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是叶长安拍了下景若曦的肩:“说什么呢,说凶手。今晚的突发状况
造成了两种可能性,一种,那个白衣女子就是凶手。另一种,那个白衣女子不是凶手。”
景若曦刚才说的时候没想太多,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多话了,她来这里这一年多,从一开始就清楚的明白今时不同往日。想要活下去,行事说话都不能和过去一样,因此一直以来都很谨慎,就算是在酒店后厨里帮工,也是多听少说,面对祸从口出。而刚才,在不知道展明耀身份的情况下,那话说的冒犯了。
为什么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说话那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