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呢?”叶长安此时觉得景若曦为了给骆易城洗脱罪名,简直是有点不择手段:“骆易城是因为从小和母亲被赶出了府,他有杀人动机。骆希影是为什么?”
“虐待。”景若曦道:“骆家那么有钱的人家,一个女孩子腿断了都不能被呵护着养好,可见她在家里的地位怎么样。骆希影虽然是个女孩子不会争夺家产,但是她母亲是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的,她在骆家可算是孤单一人无人庇护,以骆易城父母那个人品对她如何不用我说,想也想的出来。”
“说的好像你对有钱人家很了解一般。”叶长安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有钱的人家里,父母忽视的儿女确实得不到什么关爱,可能一年也见不上两面,但是虐待也不至于吧。不是亲生母亲,总是亲生父亲。”
“是,骆建章未必会虐待自己的女儿,继母也未必会在意一个没有威胁的继女,但你别忘了她还有一个所谓的哥哥。”
景若曦道:“我跟骆易城聊的时候,这几个人我都注意问了,这个骆西城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有钱又受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京
城是皇城管得严,在外面惹不起的人多还有所收敛,在府里那可是横着走的,稍有姿色的丫头都会被她霸占。”
“所以呢?”叶长安大约有点明白景若曦想说什么,但还是觉得这猜测太荒唐了:“你觉得他碰了骆希影,那是他亲妹妹啊。”
“亲妹妹又怎么样,别说不是一母所出,就算是,人残忍起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景若曦用一幅不相信的眼神看叶长安:“叶大人,你是大户人家长大的,跟朝廷来往密切,那才是人间最大的繁华所在,灯红酒绿之下,这些年的腌臜事情还用我多说么?”
景若曦接触过的案子里,违背天理伦常的多了去了,学习中看过的那些极端案例更是超出常人想象,本来罪犯就是心理扭曲不正常的,不能用平常心去揣摩。
作为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叶长安这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侮辱了,想反驳却又发现底气不足。
大户人家,皇宫后院,这种事情确实有,而且不是一起两起,不过都是位高权重,谁也不敢胡乱议论罢了。别说一般不能叫人知道,知道的也得装作不知道,像景若曦这么
没当一回事的说出来,叶长安还真没见过。
“当然了。”顾忌着叶长安的面子,景若曦顿了顿又安抚道:“其实人性就是多种多样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残忍的一面,并非哪个阶层的特殊产物。不过普通人可能被法律规则管制的更严格一些,身在高位的人觉得自己有特殊豁免的权利,自然有时候会肆无忌惮一点。”
叶长安看着景若曦半响,不确定道:“你这是在安慰我?”
“额,也不是,只是单纯的讨论一下社会和人性。”景若曦道:“这不是怕你多心吗?”
“谢谢啊。”叶长安没好气道:“你真善解人意,考虑周全。”
景若曦讪讪一笑,虽然都是实话,但确实应该说的更婉转一点,当面打脸确实不礼貌。
叶长安叹了口气:“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共事了有段时间,我对你也有点了解,也不知是怎么养成的性子,说话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但是倒没有坏心眼。”
景若曦连连点头:“奉公守法好市民。”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长安听不懂,“不过你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也就罢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
这些话你可别出去乱说,朝政大臣,岂是你可以诽谤妄议的?”
这倒是个问题,景若曦面色一正,有些愣住了。
“怎么了?”叶长安看景若曦神色不对,还以为自己说的重了让她害怕了,口气软了一些:“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毕竟这里是京城,虽然你这些话也没什么,但你没身份没背景一个姑娘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知道。”景若曦有些恍惚:“放心吧,我不会在外面乱说的,我不是个乱说话的人。”
特别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的时候两眼发黑一头雾水,就算是装失忆,失忆也不是傻子,不能连穿衣洗脸这样的事情都不会,也不能说话都格格不入像是个疯子,所以在前面几个月里,她每一个动作都要仔细观察,每一句话都要小心斟酌,生怕别人看出破绽。
就这么小心谨慎了一年,什么习惯都养成了,所以景若曦自己都有些意外,竟然会在叶长安面前说出这么随意的话,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叶长安看着她有些不对劲,不由的道:“没事吧,要不然先休息,有什么情况明天再说。反正如今
骆易城在牢里,骆希影已经死了,不管凶手是谁,也不急在这一晚。”
“不要紧,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景若曦摇了摇头:“言归正传,我刚才怀疑骆希影不是凭空想象,我是有原因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第一,骆希影长得很漂亮,这是骆易城说的。原话是:希影的母亲虽然身份低微但是容貌极好,希影和她母亲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别说我家,纵观京城我也没见过几个她那么好看的姑娘。”
“第二,骆希影在骆家过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