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花行风见狱卒也在,景若曦也在,知道他们正在说案子的事情,便先站在一边。
叶长安看他一眼让他等等,转头看景若曦:“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去把骆易城转个牢房,然后把今天骆家给他送去的东西都给我拿过来。”景若曦道:“我要检查。”
景若曦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狱卒看了一眼叶长安,见叶长安点了点头,才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走了。
“不过这时候怕是也查不出什么了。”叶长安道:“就算是送了什么进去,应该也被骆易城看完销毁了。”
“不好说,不过既然有这个可能,总要查一查。”景若曦看了看花行风:“你们有事说么,要不我先走了。”
虽然眼下这个案子是明面上的,但叶长安要管的事情肯定不止这一件,她自然懂事,知道并非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可以听的。
“没事。”叶长安道:“我让他去骆家打听之前的事情了,我在骆家的账本上看见一个人,觉得他十分可疑。”
一听是骆家的事情,景若曦就可以继续听了:“嗯,给我说说。”
“有一个人,叫做莫以行。”
“是骆家的下人么?”
“不
,是一个商人。”叶长安在桌上翻了下,翻出个账本递给景若曦,打开其中一页。
景若曦略遗憾,不是全部看的懂。不过大概还是看的懂的,这个商人怎么了?
“这个商人是个卖小玩意的,或者说是个货郎。”叶长安道:“骆易城在家里虽然不受重视,但毕竟是个大少爷,什么都不给也是说不过去的。因此给了他一点边角的生意,也管着家里的一些事情。这个叫做莫以行的货郎,就是不定时给骆家送一些笔墨纸砚,油伞灯笼之类的小玩意。”
“可疑点是什么?”
“可疑在骆家这样的人家,应该什么东西都是有专人采购的,为什么一个货郎频频出入,而且有一次还给了五百两银子,上面标注的是预付。”
“买的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他卖的那些小玩意无论什么都不值五百两,就算是送两三年的货,也没有五百两。”叶长安点了点账本:“后面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这个人最后一次出现离骆希影死,只有三天。”
景若曦愣愣的,依然不明白这个货郎可疑在哪里。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骆家发生了很多事情,连着死人这简直
像是鬼宅或者被报复了一样,换成哪个生意人都不想来往吧,更别提还捞了一笔钱,跑路了也未可知。
“还有个事情你不知道。”叶长安道:“之前你不在,骆易城被从骆府抓捕归案的时候,我也去了,在他家转了一圈,因为骆希影也是死者之一,她的院子我也去了,随意在里面走了走。她院子里有一株银杏树,上面有一行字。”
“什么?”
“行云且莫去。”
“行云且莫去,留醉楚王宫。”景若曦自然道:“这是李白的诗。”
“呦,还知道这诗呢,果然不是胸无点墨。”叶长安调侃道:“除了字认识的不多,其实你懂得真不少。”
景若曦非常虚伪的扯起嘴角一笑:“谢谢,过奖。”
叶长安笑了笑:“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闺阁少女的情怀再正常不过了,她又没什么机会出门,写点悲春伤秋的东西再正常不过。直到今天我看了账本上莫以行的名字,那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了。”
“行云且莫去。”景若曦念了念:“莫以行,这三个字对上了两个,这确实不像是个巧合。”
听着两人说了半天,一旁候着的花行风终于忍不住了:“少爷
,我有事汇报。”
“哦,你说吧。”叶长安道:“我这不是把前情提要给若曦说一遍么,不然她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叶长安这一声若曦喊得可顺口了,景若曦听着心里怪怪的,但是也没说什么。
燕名花行风他们也是小景若曦乱喊的,除了对叶长安尊称一声少爷,其他人之间共事了这么久,自然也是兄弟姐妹一般的称呼。两个字的名字只喊一个字奇怪,三个字的名字喊两个字倒是还行。
“是。”花行风道:“我找到了一个曾经给骆家看病的大夫,说了个奇怪的事情。”
“我不是让你去查账么,怎么查到大夫身上去了?”
“因为骆家的一个老账房今天突发疾病,我去了他家里,家里说刚送去医馆。”花行风道:“所以我就又找去了医馆,算是阴差阳错的,从老账房那里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那个大夫倒是说了一件事情。”
“说。”
“那位老大夫医术很好,一直和骆家有来往。骆家的人有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让他上门。”花行风道:“我吓唬了他几句,他把我拉到房子里说了一件事情。”
“你能一口气说完么?”叶长安不耐烦
道:“说重点。”
“那个老大夫说有一次被喊去给府里一个小姐出诊,诊出来是喜脉。”花行风一口气道:“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大夫当时吓坏了,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然后骆家的人大怒,训了他一顿。他自